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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熊五惊疑的一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熊五整个上身都翻向了棺材里,肥硕的屁股卡在棺材壁上,十分搞笑。
魏不熟刚要骂人,就听他在棺材里瓮声瓮气的叫道。“生爷,这底下有夹层。”
此话一出,众人都围了过去,胡子安费力的把熊五拽了出来,俩人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熊五向外头挥手:“拿工具进来,快。”
话音刚落,相鼠老八飞起一脚踹在棺材头上,只听“咔嚓”一声裂响,整个棺材已经四分五裂了。熊五诚惶诚恐的再次竖起大拇指,衷心的称赞:“牛逼!”
相鼠老八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只管破坏,完事儿便坐到了一边,万事不管了。吾行和胡子安七手八脚的把木板掀开,刚瞧见里面的东西,吾行就惊得大叫一声,“师兄”
昆仑其实就在他身边,看到棺材里的东西,也是一脸惊诧。因为里面密密麻麻排满了三四十个百宝嵌紫檀匣子,和昨天晚上吾行拿到的那一个,以及自己库里收着的那一个,除了雕刻花纹不一样,其他的竟是一模一样。
“怎么?你们见过这东西?”魏不熟在两个人脸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由问道。
昆仑沉声:“昨天开阳送了吾行一个同样的,我今天早上打电话问过,他说前段时间手下在民间收上来的,当个老物件存库来着,他最近才翻着,已经在帮忙查来源了。”
魏不熟不解:“那为什么送吾行?”
“因为镶嵌的图案和灯族有关。”昆仑在棺材里捞了一个匣子出来,这些匣子摆放无序,但能够猜到是一个大的拼图,昆仑拿到的这一个,镶嵌的是一个中年人在垂钓,他面前的湖泊里有两个孩子正在游着泳打闹。昆仑身手指向其中一个孩子的颈部,魏不熟当即一怔。
却听昆仑说:“其实,我库里还有一个匣子,是我一年前在送仙桥收上来的。”
魏不熟垂目盯着棺材里的其他匣子,问胡子安:“多少个?”
“四十七!”
吾行眼睛里顿时闪了一下,加上他和昆仑手里的两个,岂不就是49个?
半晌,魏不熟冷凝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这可有意思了。”他大步朝外走去,“打包,带走!”
吾行故意落后了几步,小声问昆仑:“师兄,怎么办?”
昆仑挑了一下眼皮:“什么怎么办?”
吾行顿了顿:“你不是说不让我碰这个匣子吗?说这明摆着是有人要请鳖入瓮。”
昆仑盯着吾行看了一会儿,压着嘴角说:“你骂师父是鳖?”
“诶?”吾行傻眼了,却被对方大手盖住额头,他额前被精心剪裁出来的额发,在他的动作下迅速成了鸡窝头。
却听他淡淡的说:“记住,师父的一切决定都是对的,你永远都要站在他的角度去质疑别人。”
“凭什么?”吾行不服气,要是他爸要揍他,他难道还和他保持一个角度去自残?
“因为我永远站在师父这一边,你与他作对,就是与我为敌,即便我之前做了自以为对的决定,只要他说是错的,那便是错的。”
吾行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用淡漠的口吻说出这些话的昆仑,努力忍住自己想要去探他额头的冲动。“别人都是妹控啊弟控啊,你怎么师控?”
脑门上不由分说的挨了一记。
第十二章 魏不熟的抉择()
一行人整装待发,回到成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时候青皮那边已经查到了电话的归属地,是邛崃一个叫谢家村的超市公用电话,青皮派人去问过,那里每天打电话的人很多,不知道是谁拨了他们的号码,但它确定来打电话的都是村里人,没有见过陌生人的人。
青皮没有请示是否排查村民信息,显然他已经那么做了。
魏不熟把四十七个百宝嵌紫檀匣直接运进了长生阁,昆仑也把他和吾行手上的那两只拿了出来,四十九个绚烂华贵的百宝嵌匣子,被鉴宝灯晃上去时,说不出的贵气逼人。
熊五脸似乎都已经贴到匣子上了,他痴痴的问:“这么大手笔,兴许不是个局呢?”
他的话没得到任何回应,魏不熟和昆仑心思都放在图案上,胡子安不想插话,而相鼠老八已经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只得吾行去刺激他。“我爷爷如果在世,我或许还怀疑是他为给我爸留这匣子,弄那么个猫妖阵,很可惜我爷爷没了,如此嫌恶我爸的人也便只剩下敌人了。”
胡子安正色道:“可是人为的痕迹太明显了,这倒像是在下战帖了。”
不仅这样,还有一种画好了轨迹引着他们去看的意味。就像被人牵着鼻子走,时不时还要躲一躲炸弹冷箭什么的,这感觉可真不好。
魏不熟那边已经拼出了百宝嵌檀匣的全貌,是七横七竖排列,紫檀匣上面的所有笔画,都是由各种各样的珠宝玉石镶嵌而成的,最底下一排是各种玉石拼凑成的鹅卵石小路,上头随便抠下来一颗都是价值连城。
这也是令大家十分困惑的事情,究竟为什么要用这种奢华的方式展现画里的事物呢?
吾行瞧着49个百宝嵌紫檀匣子拼起来的四十九格拼图,发现这其实算是一幅连环画,它记载了几个人从幼年到青年的美好时光,最开始他们都是两三岁的样子,在各自母亲的怀里与彼此初见,随后跟着大人们读书学武、进山打猎、下河摸鱼,他们生活的地方就像个世外桃源。但是随着少年们的不断成长,他们陆续在自己父辈处继承了聚魂灯,他们的日子看似和之前一样,但每个人的身上都发生了变化,直到最后他们兵戈相见互相残杀。
整幅图只有六个场景,分别是幼年、少年、青年、继承魂灯、各自为营、以及互相残杀。
几个人都是沉默的看着,吾行既然都能看懂,想必他们也知道了这上面说了什么,大概就讲魂灯家族不知道哪一代的内乱。吾行问他爸:“这地方是你说的七忌村吗?”
“是。”魏不熟用一种平静到臻至化境神态说出这个字,这让吾行十分诧异、
其实是吾行不知道,这些年他爸明里暗里的四处打听七忌村的下落,总会让别人起疑心,所以他便自己画出来一些虚假的图形,散播在江湖上,只是没有想到,过了没几年,这些虚假的图像又以各种各样的途径反馈到了自己面前。一些和魏不熟有过节,甚至觊觎他权势财力的人,把这些碎片信息当成了魏不熟的软肋,或设局或陷害或诱导,魏不熟瞧着这些世间百态,心早就放凉了狠透了。到现在他已经分不清这些图形里的景象到底是真实的七忌村,还是当年自己凭着印象散播出去的图形,他已经看破了这东西的真假层面,他在乎的东西更复杂。
“要我看啊,咱们还是别理这东西了,没道理明知道是个瓮,自己上赶着去当鳖啊?”熊五对魂灯世家的事不感兴趣,也顺便劝魏不熟。“这两年凡是碰到和灯族有关的事儿,咱哪件捞着好了?我还是那个态度,咱们自己干自己的安全又顺心,别跟别人掺和,咱们玩儿阴阳的,摸不准人心。”
魏不熟没接他的话,径自沉默着。魏不熟这个人头脑一直十分清晰,多烦乱的事总是能分出条理来,但今天他却有点发挥失常,冷静了半个小时后,竟然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
吾行以为碰到这么一大事,怎么也得开一个长长久久的会,没想到一个小时不到就散会了。
散会后,熊五一边走一边问胡子安。“每回遇上这种事,生爷怎么都犹豫不决?”熊五其实并不知道七忌将军稿对魏不熟来说意义何在,他只当那图和魂灯世家有关,所以才这么上心。
胡子安虽然也不知道内情,但这么多年跟着生爷走南闯北,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谱,他感觉这个七忌村对魏不熟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但是至于是什么样的意义,他就猜不到了。他安慰熊五:“生爷有他的计较,咱们跟他又不是为了钱。”
熊五看着他:“怎么不是为了钱?你当然老婆孩子都齐活儿了,五爷我还光棍一个呢。”
胡子安知道他又要胡扯,摇着头下了楼梯,熊五大步跟在后面:“哎你别走,我上次让你介绍小姨子给我认识,你怎么没下文了?”
“我没小姨子,那是我丈母娘家邻居,你看上了自己问,别扯上我”
“你就是个妻管严,怪不得你身上老没钱,全让你丈母娘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