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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迅忙抬手虚拦,回笑道:“你不同我计较最好了,又何来谢字一说?只要你待会在皇上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我可就感激不尽了。”
礼楚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正要问上一句,便见李迅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榭道:“皇上今日在流水榭听小曲,我就不过去了。”
被他这么一说,礼楚果真觉得有琴声遥遥传来,走近了些才听得更真切,李璟尧身边有个小太监,眼尖瞧见了他忙迎上前来。
“公子,这边请。”
礼楚见他穿的不过是最普通的太监服,必然不是太监总管,可每回见到李璟尧,旁边都有他,诧异之余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快坐。”李璟尧见他有那个趋势行礼,忙拉过他席地而坐。
虽说现在正是寒冬,可是这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的软毯,桌案旁又生了好几个火盆,实在暖和,就连那寒风穿过火盆拂到礼楚脸上,宛若春风。
空谷清雅的琴声穿过厚实的屏风,别有一番风味,听久了只让人觉得里里外外都舒畅了不少,只不过沉溺琴声,容易令人丧失斗志。
“皇上真是好雅兴。”礼楚伸手在火盆上一烤,由衷道。
李璟尧闻言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太监道:“盛折,让她们都下去吧。”
“是。”
礼楚见这个叫做盛折的小太监急急走向屏风后,低低地说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便同那些女子一齐走出了水榭。
“这个盛折有什么过人之处,皇上竟然如此看重他?”
李璟尧闻言一笑,顺着礼楚的目光看了一眼盛折,煞有介事道:“因为他够本分够听话,不针对任何人也不结交任何人,就算能力差些又如何,是朕信的过的人就对了。”
礼楚没想到李璟尧的防范心竟然这么重,默了一默,没有接话。
“朕那日来看你,听说你伤的很重,怎么不好好养伤,天寒地冻的,反倒朕这边跑。”李璟尧见盛折端茶过来,略略挥手,示意他送到对面。
礼楚接过热茶,饮了一大口,才道:“若非有要紧事,我也不愿意受这个罪啊。”
“哦?什么要紧事?看来朕是真的没有几天清闲日子过了。”李璟尧笑着抓过桌案上的瓜子,一颗接一颗地嗑着。
这一幕被礼楚看在眼里,当真是哭笑不得,表情扭曲道:“皇上还真是……清闲……我想问问皇上,真的觉得那些杀手是食人帮派来的吗?”
“当然不信。”李璟尧一面说着,一面吐出几片瓜子皮来,不以为意道,“又能如何呢?刑部无能,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找到。天子脚下,竟然出了这样大的人命案,朕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去堵他们的口,只怕人心惶惶没个休止啊。”
礼楚瞥了一眼满是瓜子皮的桌案,低声问道:“那皇上有没有那份心思追查是何人所为呢?”
“听你的语气,你知道是何人所为?”李璟尧将手中最后一粒瓜子吃罢,抬头看向了礼楚身后长长的水桥,目光瞬间凝重了起来。
礼楚微微侧头,见是吴卫忠面带焦色地往这边冲了过来,从他疲乏的脸上可以看出,这些日子必定十分尽职。
“皇上!出大事了!”
人还未到跟前,吴卫忠便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衣袍带过的冷风更是令礼楚浑身一抖。
“怎么了,这是?”李璟尧此刻再无方才休闲时的半份神情,匆匆起身。
“东村的灾民死了一大片……臣已经通知刑部和大理寺去查了,臣……”
武将出生的吴卫忠一急起来,连话都说不清楚,听得旁人一阵难受,礼楚忙道:“吴将军,你慢慢说,什么时候发现死的,死状如何,怎么死的,死了多少人?”
“这两天我寻思着灾情差不多控制住了,就将赈灾用的粮食一一分发给灾民。昨天白天还好好的,今日一早打算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很多灾民无缘无故死在家中,口吐白沫像是中了毒。”
李璟尧眯了眯眼睛,试探着问道:“中毒?难不成朕征收的粮食还有毒?”
吴卫忠自知事关重大,没敢接话,一旁的礼楚听了连忙建议道:“我听说皇上征收的这批粮食来自西都,趁着消息还没传出去,趁早找到来源,以免西都的百姓也中毒。”
李璟尧听了却是有些迟疑,来回踱了两步才道:“盛折,传令四王爷,让他即刻进宫,不得有片刻耽误。”
“卫忠,你带兵去城西,只要是米铺就给朕全都封了,不准任何人进出米铺,直到调查清楚是哪几家米铺在作祟。”
城西的米铺是谁在经营,不问也知,礼楚对上李璟尧深邃的目光,淡淡开口道:“看来皇上今日有的忙了,我也有事要禀告皇上。”
第四十八章 冤家偶遇()
李璟尧自然知晓礼楚今日进宫,必是有事而来,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三十多个杀手是四王爷派去灭口的。
更想不到,灭口的原因竟是,礼楚掌握了四王爷结党私营的铁证,还有他这些年草菅人命、贪污,简直无恶不作。
虽然吃了一大惊,但是他明白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不能就此做出决断,便打发了礼楚先回府。
“公子怎么去了那么久?冻坏了吧。”陈叔远远地看见他,便跳下马车将一件裘衣披到他身上。
礼楚坐定之后,忽然想到什么,对马车外的车夫道:“不急着回府,先去趟城西。”
“去城西做什么?”陈叔不解道。
礼楚微微偏头,凑近他道:“东村的灾民吃了城西的米死了不少人,皇上正派人调查此事呢,吴将军已经赶过去了,我也想去看看。”
“这种事有什么看头?”陈叔说着望了一眼车窗外的天,喃喃道,“也不知道晋远他们出殡回来了没有。”
礼楚将他脸上的焦急不动声色收入眼中,等马车行到了永安桥头忽然开口喊道:“停车。”
“嗯?这还未到城西啊。”
礼楚笑着看了陈叔一眼,说道:“知道陈叔不爱凑这种热闹,又惦记着府里的人,就辛苦你走两步回家了。”
陈叔闻言露出些许佩服些许感激神色来,却又担心礼楚一个人去城西,踌躇道:“可是少爷一个人……”
“吴将军也在那里,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去吧。”礼楚看着陈叔安心地跳下马车,便吩咐车夫加快速度赶往城西。
礼楚没想到吴卫忠办事竟如此神速,调来的兵将整条街都围地飞不进一只蚊子,就连自己要见他一面还要等通传。
等待的过程中,九王爷府的马车忽然往这边驶来,礼楚自然期望来者不要是刘温陆和凤久,只是令他失望了。
刘温陆跳下马车后见到礼楚,当即慌乱回身去阻止马车内的人,只是为时已晚,凤久已经探出来半个身子。
她并未见到礼楚,也不明白刘温陆的用意,跳了下来才略微有些后悔,但后悔之后便直起了后背,半点目光也不躲闪地往这边走来。
刘温陆见礼楚的视线始终落在凤久身上,却绕到了凤久的另一边,尽力去阻挡礼楚的视线。
“别怕,有我呢,绝不会让他伤你一分。”
凤久听了他这话,却觉得好笑,当即厉声回道:“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怕。”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被礼楚听到,礼楚闻言便将目光收了回来,那回去通传的士兵也回来了。
“原来你就是宋朝宗宋将军,这边请。”那士兵笑呵呵的,目光中满是敬佩。
凤久听了宋朝宗三字,心口不由得一震,刘温陆也见不得那士兵的模样,愤愤道:“怎么?现在连路都不让走了,还要通报吴将军一声不成?”
“不敢不敢,李公子自然不用通报了,这边请。”
刘温陆见他称呼自己为李公子,便有些气结,好在被凤久拉了拉衣袖,略微恢复了些神智。
士兵见他们三人无一人迈步,不由得出声道:“三位,这边请。”
“你们先请吧,我不习惯有人走在我后面。”礼楚微微颔首,退了两步,示意他们先走。
凤久和刘温陆也没有推辞的意思,不客气地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又听凤久道:“只有小人才不敢直视阳光,一心想着躲在别人背后,好暗算别人。”
士兵生怕礼楚发怒,偷偷回头去看他,却见他极为洒脱地笑道:“我被捅怕了,不敢再被人从后面捅一刀,那可真不死也难了。”
凤久脚步一怔,气得双手发抖,赌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