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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平安,玉堂宫上上下下都十分和乐。玉堂宫里已经向慈孝宫、慈宁宫和皇极殿都派了人去递消息,而后皇后和沈妃那里恐怕不出几刻钟也会得到消息。这位排行第五的小皇子给后宫带来的,不知血雨腥风,还是平安和乐。
可这些,现下都不重要。
华嫔生产的时候,蕙芷没能进产房,在外间焦急地等了半晌,总算是能亲耳听见婴儿哇哇的啼哭声,顿时将一颗紧张的心放了回去,待听人禀报说母子均安的时候,一颗心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放回了肚子里。
她去瞧了瞧岁华,又瞧了瞧小皇子,眼里心里都是笑意。
这事情虽然突然,可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是位皇子呢
兴隆大长公主怕她在宫里添乱,派人四处禀了消息后,便安排蕙芷家去了。正好参加宫宴的姑娘们也纷纷散去,倒也不显得突兀。蕙芷有些开心地上了自家的马车。
原以为今天的宫宴是个大麻烦,没想到岁华生产,倒是令她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变的有些平稳了下来。
这是个新的变数,她迫不及待地要回府去告诉裴顾。
淑妃尚在外间安排宫宴的事项——华嫔生了小皇子,宫宴却不能因此轻易遣散,好在玉堂宫里出了荷花开的好,宫外附近离一片荷塘竹林极近,由得力的女官嬷嬷们守着,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淑妃抬脚往华嫔的产室走过去,血腥味淡淡的,还没有散干净。
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小乱子,该出的,还是要出。
淑妃嘴角轻轻的往上勾了勾。
宫宴碰上宫妃生产,这是前朝本朝从来没遇到过的事。
若是普通的宫宴,遣散了也就罢了,可这宫宴是淑妃娘娘在自个儿的玉堂宫里挑儿媳妇办的宴,说什么也不能这样随便一道旨意,就将这些贵女们遣散出宫。
毕竟事出突然,女人生孩子,几个刻钟生下来的有,十几个时辰还生不出来的,也大有人在。华嫔将将发动,淑妃便命人将这些年轻姑娘们散到玉堂宫旁的荷塘和竹林中散心闲谈,既不会冲撞了华嫔生产,又能趁机叫身边的宫人女官仔仔细细瞧瞧宴席之外,这些贵女们的做派模样。
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吧。
华嫔生小皇子,并没有用多久的时间。
还没过三刻钟,小皇子便呱呱落地。眉毛纤长,如同生母,小鼻子和小眼睛,同皇上很像。
淑妃亲自安慰了华嫔,又抱了抱小皇子,同兴隆大长公主一同出了产室,在外面等着皇上。
小皇子出生,参加宫宴的女孩子们,便再也不合适在宫里待着了。
索性时间虽不长,也足够宫中的人精们为孝王选来一位出挑的贵女做孝王正妃了。
皇上的銮驾马上就要到了,紧接着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要驾临玉堂宫,这宫宴的另外一个小小的目的——
淑妃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了握。
就算不能像计划中那般完满,给太子后院里送一两个女子的能力,她周淑妃,还是做的到的!
皇上很快就到了,大喜,自然是大加封赏。
太皇太后、皇太后也都笑的合不拢嘴。
宇文怡露了个脸冲淑妃挤眉弄眼了一番,贺了喜便走的无影无踪;穆王仍旧被禁足中,可太子确实一点踪迹都没有。
淑妃的双眉,一会儿皱着,一会儿松下来,有些想不明白,宇文怡的鬼脸,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她很快就明白了。
姜家在宫门口等着接两位姑娘回府的轿子,眼瞧着其他家的姑娘都出了宫,可偏姜家的两个姑娘,一个人的踪影也没瞧见!
等了一个时辰,下人往府里报信,府里让接着等,又等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门口的侍卫都看不过去了,姜家的下人又是塞银子又是卖笑脸的,总算是把这消息报到了玉堂宫里。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宫中宴席早已经散了,哪里还能在玉堂宫里寻到姜家两位姑娘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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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揭露(三)()
姜家虽然官位不高,可姜家的两位姑娘到底也是官家出身,又是跟着工部的张叙张大人府上的侄女一同进的宫。两个妙龄的姑娘在宫里没有了踪影,可张栀却早已经归家,姜家的人虽然还没有跑到张府要个说法,可张府的长辈们,已经将张栀叫出来,反反复复问了好多遍。
可张栀一口咬定说,当时宫里有些混乱,各府的姑娘们也多,玉堂宫的姑姑们安排各府的姑娘出宫,她是仔仔细细向玉堂宫的女官们嘱咐了好多遍:“姜家的两位姑娘是同我一同进宫的,可如今却没有等到她们,若我自己便这么走了,实在难以向姜家交代。”
可没想到玉堂宫的姑姑却道:“今个儿进宫来的姑娘们,多的是有手帕交的,只不过现如今宫里的娘娘诞下了小皇子,玉堂宫贵人如云,再留姑娘们在宫里便十分不便,若是冲撞了哪个贵人,便不如我们娘娘这般好说话。姑娘快快回府去吧,各府的姑娘既然来咱们玉堂宫里,咱们怎么会不将姑娘们全须全尾地送出宫呢?”
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张栀有些脸红。
这次进宫的贵女大有人在,她们都乖乖地出宫了,她算个什么角色,要眼巴巴地赖在宫里等两个出身不高的姑娘?
何况那姑姑都将“小皇子”“贵人”都说了出来,逐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张栀也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小姑娘,自然没有那个脸皮厚着留下来了。
宫里是规矩这等森严的地方,想来姜家的两位姑娘,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张栀在伯母、母亲面前就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那姜家的姑娘是个什么来头!竟然令家中长辈这样责备她!
两位夫人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我家姑娘都这样在宫中受了女官的委屈,全是为了你姜家的两位姑娘,可禁宫中明明会安排好各府姑娘出宫的事项,偏你家姑娘出了事,怎么能怪在我们张家的女儿身上?
好在姜家一时还未来人问。
张叙的夫人却派了身边得力的妈妈去姜家报信,将张栀的话、那女官的话一字不落地同姜老太太说了个清楚。
姜家却静悄悄的,不见闹,也不见慌,仿佛两位姑娘不见了,是什么好事似的。
姜老太太手里捏着一串珠子,规矩礼貌地送走了张家来递消息的妈妈,而后端坐在罗汉床上,沉稳至极,坐在她下首的媳妇们眼中焦虑,看着她老神在在的模样,也只好静静坐着等消息。
宫人很快将消息传到了玉堂宫里。
两个官家出身的姑娘在宫里没了踪迹,这事情虽不是什么小事,可是宫里的华嫔刚刚诞下了小皇子——宫里多少年没有好消息了,这天大的喜事跟前,两个姑娘不见了踪影,便算不上什么大事。
淑妃听着那宫人低声小心地回禀,不由得笑了笑。
这事情,呵,倒是很有意思。
他们一个郎有情,两个妾有意,再加上一个有意引导,一个要隐瞒之前的踪迹可是凑了个大巧,两个姑娘的踪影,竟在东宫寻到了。
这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太子妃的孝期还没过呢!
珠帘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服声音,淑妃抬手按了按眉毛,声音高了一个调,极吃惊地问那跪在地上的宫女:“你说什么?在东宫寻到了?”
那宫人俯首,脑门扣在了地上厚厚的西域贡上来的羊毛毯子,声音有些畏缩,却还是清清楚楚地回了她的话:“的确是在太子殿下的寝宫里瞧见了,姜家的两位姑娘,一个穿着秋香色的褙子,一个穿着桃红色的褙子,都梳着一样的单罗髻,东宫里同奴婢交好的宫人瞧的清清楚楚,还说,还说,说”
耳听见珠帘响动,珠帘后面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低着头都能感受到皇上的情绪极快地由喜转怒。
淑妃瞧见皇上,正要起身行礼,口中歉然道:“臣妾失礼了。”
皇上摆摆手,“你向来不会失礼的,若不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怎么会如此?”
低头看向那宫人,宫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皇上盯的开始发烫发晕,只听见那威严的声音沉沉道:“还说什么?”
皇上黑色常服的衣角就在她眼前晃荡,上面红线织的龙纹,银线绣的祥云,又好看又刺眼,背后高高的宫灯一盏一盏地将光投在坐在位子上的人,更衬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