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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爷我爸都喜欢我的调皮,他爷也特别特别的喜欢我。我当年考上军校时,他爷还特意将他年轻时获得的一枚勋章送了我他好不嫉妒。”
听了云贵妃的话,四周的窃窃私语声顿起,人的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包括秦唯朗,因为她讲的好多词,他们压根儿就闻所未闻。
云贵妃似是早就会料到如此,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喜欢他,从小就喜欢,在上中学时,这个喜欢,就变成了暗恋。而且,这一恋,便是十年。”
众人的嘴巴都像塞了个大鹅蛋,秦唯朗听傻了,愣愣怔怔的盯着她,努力的转动着脑筋。
身后,皇上忽的松开了怀里的人,黑色的龙袍轻动,离那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
何雨珊也跟着向前走了两步,翠绿的衣衫在飞雪中格外扎眼。
“我老爸喜欢蛐蛐儿,就像蛐蛐儿他爷喜欢我一样,可惜,蛐蛐儿却不喜欢我,他喜欢百里雪。呵呵,我时常都会想,若是我是蛐蛐儿,我也一定也会喜欢上百里雪。百里雪是高校的音乐教师,人娴静、气质,永远都打扮的那么时尚,不像我,从小到大就没留过长发。”
云贵妃说着,还略含羞的拿手在耳际比划了一下,“我的头发永远都是短短的,永远都露着耳朵,你一定想象不到那会是一个什么傻模样,你们这里,连男人都会不留短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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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是谁?()
“特别是等上了军校后,我就更不像女孩子了,成日的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脸晒得像是块黑炭。”她抿嘴甜笑,细细回忆前尘,“就连我那两个死党室友毕清与柳苏苏,都说我生来就是女汉子的八字,永远与女神搭不上边儿。”
“其实,是她们两个没眼光,我老妈可是一线影星,都要奔五张的人了,跟我站在一起,却跟姐俩儿似得。我的容貌与她比,说实话,嘿嘿,还真有那么点儿青出于蓝。她从小就逼我学钢琴、学舞蹈我报考艺术院校,她说以我的硬件设施,将来入娱乐圈肯定会比她红。可惜,我还是喜欢当军人,因为,我的偶像是我爷,开国元勋。”
“我爷在抗战后期入过日军的七三一,被注射过不知多少种病菌,可还是硬挺过来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共二十八处,从身体的不同地方,取出过两颗子弹,三片弹片。我的兵法、军事知识都是他亲自一点点教的,军棋也是。至于格斗、擒拿、散打,都是跟我老爸学的,他是我们军区的军长,可我的同学、战友都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不想依靠他。”
“我爸妈在我五岁时便离婚了,一个军长、一个当红的明星,实在是不太……当初,我老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让我报考军校,可我执意要考,除了是理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蛐蛐儿上了军校。我卯足了劲儿的学习,最后终于考上了他所在的军校。按说他比我大了六岁,比我高着六级,可我硬是跳了三级,成了他的小学妹。”
云贵妃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她咬了咬下唇,将一只手按到了小腹上。
剧痛中,她感受到了那一股热流……
还有便是,第二颗药丸,似是也开始起效了……
“我大一时,他大四,他对我很好,一到节假日就会骑着自行车载我一起回家。那时,我一度以为自己是有希望的,而且是大大的希望。谁曾想,在我大四的那年春节……”
一股腥甜泛上,她硬是给咽了回去,脸上仍旧是笑,“就在那年春节聚会时,他牵着百里雪的手出现了……”
“这……”秦唯朗已经大约听懂了是怎么回事。
“不要打断我,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云贵妃眉间微蹙,表情似是有些痛苦,脸色也愈加的难看,却仍是不断的笑,“我当时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我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彻底没戏了。我知道,蛐蛐儿的爸妈都喜欢百里雪,我每次见到蛐蛐儿他妈,他妈都会说我是个假小子。其实,我每次见她时,都会十分在意自己的举止,尽量淑女些……”
“蛐蛐儿他爷曾说过,蛐蛐儿要是能赶上我一半儿,他便能含笑九泉了,我想,蛐蛐儿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我……”
“百里长汀那个臭小子早就曾提醒过我,他说蛐蛐儿请百里雪吃饭都是去西餐厅,而请我吃饭都是去撸串,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一看就是哥们儿来头。而且,人家百里雪过生日,蛐蛐儿送的是鲜花,而到我生日时,送的却是拳击手套……呵呵,我一直没把百里长汀的话放心上,直到了那一天,才意识到他说的都对。百里长汀是我们那里当红的明星小生,换女友就像换衣服,女粉丝们按堆划拉,自然经验十足……”
不止身后在飞雪中站着的黑色身影一震,就连萧占凌、赵飞、尘烟也惊住了,他们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那天一见情况不妙,百里长汀拉着我就出门了。那臭小子一出小区,就在大街上像泼妇似得骂我傻,明明喜欢他,却不知道早说,白看那么多年的徐志摩了。后来,他就拉我去K歌,他跟疯子似得一整晚上都在唱着两首歌,黄品源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还有张学友的‘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让他给我唱‘我的老班长’、唱‘咱当兵的人’,他不肯,惹的我是痛哭流涕,把他的衣服前襟都湿透了。他把我俩的关机,抱着我在那里待了一晚上,后来我哭累了就趴他怀里睡着了。他说,就是要唱的我哭,好让我好好发泄一下……”
“呵呵,百里长汀那个臭小子,这些年,我好想他,今天,是他和我……”
话未说完,黑影飘忽,一只大手,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颌,“你究竟在说些什么?百里长汀是谁?谁是百里长汀?你又是谁?”
盯着那双深邃、寒沉的眼睛,云贵妃的脸上,化出了一个凄凄的笑,“花慕寒,你还记不记得,我最就是这下雪天?我给你留不下什么,只希望这一片殷红,能让你以后每逢下雪,都能记起我来,哪怕是,只有恨。”
皇上皱眉,目光下移间,立即神色大变,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惊惧低吼,“百里长汀!你做了什么?!”
白色的衣裙,还有那厚厚的积雪,都被鲜血染红,妖冶刺目。
“你真傻……”严子穆在旁费力的张口,连责备的力气都没了,“你何苦要这样来惩罚皇上……”
云贵妃低头间,大口大口的黑血吐到了身前的雪地上,吐到了那双绣着暗纹的黑色靴子上,她的身子斜斜侧歪,脸色灰败至极。
在这个世上,他无惧事情,无惧人,唯有她,唯有她能一次次揪起他的心。
他爱她爱到痴狂,倾尽全力的宠她、惯她,只想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她。
从相识的那刻起,她就必须是自己的!甚至,他都一度忽略了她的性别。
一想到她会背叛自己,他就痛苦的发狂!
一想到她会跟除了自己的男人发生关系,他就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可是,当那夜听到尘烟说她病了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去看她,亲自喂她吃药,亲自给她上药……
扪心自问,今天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杀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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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离恨天上;龙凤怒!()
岁长青他们就在暗中看着这一切,要是真想杀她,怎会在昨晚鬼使神差的把那免死牌赐给岁长青!
他多希望她能拼力的辩解,给他一个解释,哪怕给他一个没有丝毫说服力的解释,只要能让他心里好受些就行。
可她就那么无视了自己,就那么当众跟那个该死的男人情话绵绵!
而此刻,她就那么了无生气的倒在了自己的脚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朝气。
如同暗中有一把刀,在生生的在剜着他的心,疼的他,把一切的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顾不上该有的威仪,顾不上那鲜血浸透了龙袍,双膝跪地,一把将她紧紧揽入了怀中,满目的惊恐、愤怒、慌乱、无措。
包括夏太后在内,坐着的后妃都站了起来,齐齐向前走了几步。
尘烟、萧占凌、秦唯朗惊惧的盯着那片不断扩大的血迹,也急急围了过去。
赵飞愣在了那里,原本紧紧握着剑鞘的手,抖动着松开了。与众人相反的是,他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们所说的孽种……”云贵妃躺在那个有力的臂弯里,口中毒血吐个不断,冲着那张又爱又恨的脸拼力的笑着,“那个孽种没了……花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