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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亮着灯但关着门的教室,我劝你不要去。”
初心往楼上走去,时不时想起老头的话,总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她就着光又把拽在手里的任务卡拿出来,上面的字竟然变了!此刻纸上写着的是一首诗:
格斗地,烟消处,
纸幡当空舞!
不是保家卫国,
你死我活为何苦?
自留白骨湮黄土,
随风入得无情木?
是谁恶作剧,把她的卡片换了?但她又掏出那张纸仔细看,上面还印着南开的标志呢。
疑心生暗魅,初心觉得“纸幡”、“白骨”、“无情木”等黑字都在向她扑过来,老头说的那些亮灯的教室里似乎也传来金属的碰撞声。
她感觉到背后有人,又不敢回头,就在此刻,她看见二楼尽头的女厕所里飘过来一个影子,白裙红鞋长直发,简直就是灵异界标配。初心前有狼后有虎,感觉到自己快崩溃了,她似又闻到一阵金属味。
那个白裙女孩越走越近,初心开始拼命地揉脸,祈祷着她看不见自己。
“喂!你怎么了?在这干嘛呢?”那女孩发出嘹亮的人气十足的声音,初心嘘了口气,自己虚惊一场,原来她是在这自习的学生。
这一耽误,初心再转头,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试探性地问白裙女:“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我后面有什么人?”
那姑娘一脸茫然:“没有啊。”
初心更紧张了,又问:“那有东西么?”
她还是摇摇头,说:“根本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心理作用。”
初心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外头的人老是以讹传讹的,说我们这闹鬼,世界上哪有什么鬼。”
初心见她一脸正义凌然,觉得也借得些许安慰,又问:“你不信鬼神?”
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不信这些无稽之谈。我只信党。”
这年头这么根正苗红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初心像看稀有动物般看了看她,瞬间觉得这幢苏式的楼又染上了红色。
她进了一间教室,初心觉得这层楼的人气又弱了,眼下找线索的纸条也被掉包了,自己再挣扎下去并无意义,还不如回去找郑先他们。
初心往楼下走,但下楼后发现找不到大门,这“飞机楼”的结构非常简单明了,理论上不太可能走错路。
刚才自己难道上到3层了?初心不禁怀疑自己,便尝试着再往下走。
这一次,她肯定自己又遭遇鬼打墙了,这楼梯简直是无穷无尽,凭她自身力量是走不到大门的。
她沮丧得很,干脆坐在楼梯上,埋下头。
有人拍她的右肩,她的右半边瞬间僵硬了,不知道该不该抬头。
“初心,初心!你怎么了?”
初心觉得更可怕了,在这阴森可怖的环境中,突然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实在不敢答应。
“诶诶?怎么没反应了?没事吧你?”那“鬼”把她用力扳过来,她的脸色极为苍白,视死如归地看着他。
啊!竟是陈天佑!
初心一下子放松了,她依旧瘫软在地,任由他搂着她。
这一刻,陈天佑的脸显得格外好看,完全是那种雪中送炭的好人脸。
“你怎么来了?”初心缓过神,又觉得奇怪。
“我是跟踪郑先来的,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你。我看你一脸惊吓过度的样子,怕你有事,所以停下来没追他。”
“什么?他也在?”初心回想了下,难不成刚才搞鬼的是他?
“他的速度太快了,简直不是人,追得我累死。”
初心不忘调侃他:“哥哥,你是好减肥了,这个身躯,追贼追鬼都不占优势啊。”
陈天佑翻了个白眼:“又来了。你不是说过我是个敏捷的胖子么。”
“郑先干嘛来这里?”
“还不清楚,但我们可能打草惊蛇了,现在恐怕他已经走了。”
“艾弘时呢?也在这里么?”
“没。我让他去稳住顾独,免得她坏了事。”
“我们现在怎么办?”
“目标人物暂时不会再出现了,我们等在这里也无意义。现在还早,我们过一会儿去和别人会合。”
“那任务没完成怎么办?”初心怕露馅了。
“你这张卡片本来就稀奇,恐怕是谁特意而为,这楼我们能好好出去就不错了,别管这劳什子的任务了。”
他们只能做猪队友了,目前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天佑扶起初心,她还觉得有些头晕,他便搀着她慢慢下楼,两人还是没有找见大门。
到第三次,初心受够了这种死循环,她站在走廊的最中间,用平生最尖利的声音喊了几声:“鬼爷爷鬼奶奶,我是无意打搅你们的,我也没做什么失礼的事,请放过我们吧。”
她的声音把好几个上自习的学生吸引过来。
一个飞机头的男生过来的时候一脸嫌弃:“别嚷嚷了,没有鬼也让你喊出来了。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游客,每天来这招鬼寻开心啊。”
初心厚着脸皮央他:“同学,我们找不到大门了,麻烦你带我们出去吧,否则我一直在这吵你们也看不了书。”
那人对她的请求很无语,不过还是勉为其难地带他们下楼,这一次异常顺利。
初心来到外面的草坪,太阳光强得让她眯起了眼,但她极高兴,总算是出来了。或许是那男生阳气够旺,或许是土著学生比较占优势。
两人分头去找同伴,免得引起怀疑。
初心跑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其他三人已经回来了,顾独正拿一种怪异的眼神在打量她,时不时还和郑先耳语。
他们果然没有怪初心找不到线索,此刻四人各怀鬼胎,但面上还维持着假笑。
黄雀在后()
严初心出了一身虚汗,刘海贴在额前,衣服干了又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陈天佑跟踪郑先到十号楼,虽然他和初心因为“鬼打墙”耽误了一会儿,但郑先要早于她到达约定地点,时间上也是很紧张的。
奇怪的是,郑先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汗,发型、衣着纹丝不乱,完全不像奔波而来,陈天佑会看错么?
他们这组最终没能完成任务,初心和郑先都是空手而归的,顾独自然偏袒男友,便把怨气撒在了初心身上,吃饭排队的时候还故意找茬说了她几句。
初心隐约间还听到别的队友说他们是太子队,没完成任务算什么,好像是因为顾独和王明义的爸爸是这次拓展营活动的主要出资人。
初心赌气不想和顾独他们坐一起,正想去找陈天佑的时候,王明义端了饭菜有靠过来的意思,她便只得坐下。
他先是和她闲聊几句早上各自的情况,初心把那首的诗和郑先的事隐去,拣着其他不要紧的说了些。
他四处张望了下,又把声音压低跟她说:“我劝你少掺和顾独和郑先的事,顾独的脾气在我们系是出了名的。”
“啊?”初心有些心虚,难道自己伪装的身份已经被揭穿了?
王明义以为她装傻,便挑明了:“郑先跟顾独说,你害怕一个人去十号楼,便求他一定要陪你去,他今天是为了照看你才没完成任务的。”
“啥?”初心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郑先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地扯淡呢?
王明义见她脸上浮起愤怒的表情,便劝道:“顾独反应大也是正常的,毕竟郑先是有妇之夫,你还是要避嫌的。”
“放!”严初心很难得地爆粗口了,内心有千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他看起来很困惑,初心那种一脸正义的神色哪里像第三者了?
“他这么跟你们说的?他是真去过十号楼了?”
王明义不懂她的意思,还是点了点头。
初心实在不知道,这郑先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他去十号楼肯定不是为了她,那到底是为什么?难怪顾老先生让他们调查他,郑先这个人确实行径怪异,现在又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的。初心苦于自己也是在伪装,不方便和他公开对质,难道他已经识穿她的身份了?但郑先自己也藏得那么深,恐怕暂时也不会揭她的底,看样子今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王明义见她不说话,表情一直很复杂,觉得自己多嘴惹祸了,又解释了几句。
初心脑中灵光闪现,换了一副笑眯眯的嘴脸,问道:“王同学,你是不是喜欢顾独啊?”
“没没有啊!”他紧张得结巴了,即便否认,初心也看出她猜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