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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怎么走?”他们面对繁多的支弄一筹莫展。
“他们碰见怪事的那条弄堂并不像现实存在的,我们是不可能找到的,所以现在只能碰运气,
一人找一条候着。”大家赞同初心的提议,便分头行事。
这一夜,怪是怪,他们不约而同见到了同一个“人”,但彼此间却没碰面。
艾弘时蹲在弄堂边,摸摸这摸摸那,百无聊赖之际,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这雨不像是夏日的雷阵雨,并不爽快,绵绵不断。弘时觉得有些冷,用手不停地揉搓自己的臂膀,觉得真是怪极了。
路灯渐渐变得昏暗,朦朦胧胧间走来一个撑着水蓝色油纸伞的姑娘,短发,额前有几缕刘
海,五官英气欠柔和,有些女生男像。
她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外罩一件白外套,脚踩白色高跟鞋。她似乎没有看到艾弘时,赌气似的用脚去踩地上的水坑,溅了一身泥点子,脸上出现恶作剧的笑容。
“啊!泥泥!水艾弘时心疼自己的名牌裤子。
那姑娘才看到殃及了别人,连声道歉,抬头一看,呆了,眼前这人像是从明星画报里走出来的,英俊得令她心跳。
艾弘时看她举止打扮,知道是“她”了,想着如何开启话题。
他的高颜值无往而不利,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她叫汪曼丽,是“汪记”估衣店老板的女儿,家境小康,受过良好教育。现在到了适婚年龄,父亲也尊重她“先恋爱再婚嫁”的原则,给她安排了合适对象相亲,但她看不到中意的对象。今天是她第三次相亲回来,拒绝了男方送她回家,就这样闲逛,哪知遇上了艾弘时。
“我要回家了,父亲大概等急了。”她顿了顿,轻咬下唇,问道:“我们还能见面么?”
“也许吧。我也不确定。我们的时间好像不一样。”
她看上去有些失落,弘时顿了顿,突然说:“我觉得你留长发会更好看。”
她转过头,笑得很明媚。
陈天佑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上面似乎有许多小黑点,不知为何,今夜看得特别真切。他定定地看,都有些着魔了。
突然,月亮像是被什么吃掉了,瞬间变成了小月牙,他揉揉眼,以为自己恍神看错了,但
再睁开眼时,它仍是那样,静静地挂在天上。
他觉着天突然变凉了,想起身暖暖身子,背后突然响起了“哒哒哒”的鞋跟撞击石子路的
声音,越来越近,猛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陈天佑转过头,那是一个长卷发的年轻女子,风吹过,她的头发被吹起些,露出略方的脸
庞。她的妆容得体,较好的修饰了有些硬朗的长相。
“啊!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双手紧握,看上去有些紧张。
“没关系。你从哪里来?”
她打量陈天佑的打扮,捂住嘴,说:“啊!你也是从远方来的!你认识他么?”
他觉得莫名其妙,问道:“远方?他是谁?”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幽幽地说:“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存在,他那么好看,像个电影明
星似的,他竟和我说了那么久的话。”
在这样一条幽深寂静的弄堂里,陈天佑也不禁怀疑眼前这柔声细语的女子是鬼魂。
她不理他,继续说:“也许都是梦。他是假的,你也是假的。我大约是疯了。”
她起身,并不和他告别,就这样往回走,陈天佑看着她的长版风衣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他的耳边响起她念叨的一句话“他说我长发更好看”。
时空()
严初心倚着墙,用脚尖在弹硌路上画圈,困意袭来,她用力揉搓自己的脸。一下,两下她打了个哈欠,感觉到掌心和脸都热起来了,放下手,慢慢睁开眼,眼皮间粘连着睫毛,眼前有些模糊。待视野慢慢清晰,她的面前已经立了一个人。
“哎呀妈呀!大姐你怎么走路没音儿?这大半夜要吓死人了呵。”初心一着急,都蹦出了她爸老家东北那嘎达的口音了。
说完初心意识到哪儿不对了,脖子有些僵,脸涨得通红,她鼓起勇气抬起头。
眼前的这张脸比她想象中的女鬼要好很多,尽管也有些苍白,但感觉得出人气。
“女鬼”穿着一件深红底碎花纹棉旗袍,在昏暗的路灯映照下,气氛诡异。
“你从哪里来?到底是什么?
她并不回答初心的问题,而是拉起她的手,柔柔地问:“他在哪儿?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躲着我?”
“谁?”初心一肚子问号。
她不回答,开始说起自己的少女心事:“不怕你笑我,初心。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
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老天让我能遇见他,这一生便算圆满了。”她又抬头看看初心,说:“我知道我比不上你,你们才是一样的人。”
初心完全懵圈了,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烦躁地在初心周围踱来踱去,偶尔转过头和她说上一句:“我要见他,只能在这里等,他要是不来,我没法儿找他呀。只要出了这条弄堂,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初心好像听到了什么关键的点,但一时想不清。
三人在分手的地方碰头,竟已天光。
“我感觉在弄堂里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呀,怎么天就亮了?”艾弘时觉得奇怪。
初心应道:“对呀。我碰见她了。”
“是么?怪了,我也碰到一个姑娘。”陈天佑附和着。
“嗯嗯,是叫汪曼丽么?”艾弘时掌握的信息似乎比他们多。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艾弘时,觉得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他们来到一旁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分别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
初心跟店员要了白纸和笔,把主要线索记录了下来,大家一起分析。
艾弘时首先发言:“我可以肯定她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
初心关注的是细节:“从穿着和说话方式来看,她起码是建国以前的人了。”
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陈天佑提议大家能把所有细节都想起来。
“我碰见她的时候,她裙子外面有薄外套,下着点雨,有些凉,像是初秋。”
初心努力回忆:“她穿着夹棉旗袍,从温度感觉应该是初春。”
“厚风衣的话,可能是深秋,也可能是春天。”陈天佑琢磨了一下。”
“我们同时碰见了一个人,但她碰到我们并不是在同一时间。”初心觉得要被这句话绕晕了。
“我觉得关键还是在弘时身上。”
“对!这个汪曼丽很喜欢你。”
“可我今晚才见的她呀!”
“在你碰见她和我碰见她的中间时段,一定发生过别的事。”初心又觉得头晕了。
“好!我明白了!我们碰见的不是鬼,而是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人。”
“我需要回到汪曼丽的那个时空,跟她解释清楚。”艾弘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四处留情的危
害性。
但要回去谈何容易,他们一筹莫展。
初心打电话给杭云云简单说了情况,也告诉她他们的推测,只不过目前还没实质性进展。
到这时初心才感觉出熬夜导致的困乏,陈天佑他们真不是人,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他们在一旁的汤包店吃了早饭,扣着她爸妈出门的点才回去休息的。
陈天佑想起初心奶奶那张阴郁的脸,好奇地问道:“你们明知道地下室有鬼,为何还一直不换房子,不害怕么?”
初心诧异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没家人啊?这种感情你不懂?我们搬了,奶奶就没有家了。不管她对我们好不好,毕竟是亲人呀。而且她也很安分,不出地下室,也不随便吓人。”
陈天佑摊摊手,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是啊,我现在确实已经没家人了。”
他的回答是初心始料未及的,自己太唐突了,看样子以后他的家人也是个提不得的话题。
在这种略带尴尬的氛围中,三人回到了初心家,餐桌上有严母留下的字条,告知他们饿了
的话,冰箱里有菜和点心。
初心觉得困极了,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小窝后,倒头就睡。
她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浑身酸痛,醒不过来。
奇怪的是,她记得睡前来不及开空调啊,怎么会越睡越冷呐?她不自觉扯扯自己的被子,
还是抵不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