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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什么呀,她都还没答应呢,他是不是太有自信了。她发现了,这人说话可不像外表那样人畜无害。
她刚想开口,他又问:“你的号码?”
她竟很顺从地报给了他。
他记下,便起身送客:“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开工需要万分的精神。”
她莫名其妙、不费吹灰之力得了第一份工,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合情理。
“就是这个小朋友?”陈天佑的身后竟站了个男人,二十多岁,寸头,好看得像个小姑娘。
“我还不是很确定,接触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可惜了。竟不是之前来的那个女孩,她比这个严初心可人多了。”
“你又动什么心思,这又不是给你选妃。”
“我无所谓,只要我勾勾手,什么样的小姑娘没有。弟弟,我可是在替你考虑。”那漂亮男子吐吐舌头,闪走了。
陈天佑脑中浮现初心的样子,不算漂亮,但眼睛非常黑亮,头发异常茂密,身材略瘦,脸色有些苍白。她总体还是学生气,自然不是弘时喜欢的类型,他一向喜欢妖冶勾人的那种女人。
陈天佑回进客厅,收拾了茶几,洗净了杯子,擦干放回橱柜。
他和衣躺在榻榻米上,用ipad看起港剧,丁蟹把几只小蟹一个个扔下楼,镜头切换在他诡异的表情上,陈天佑不禁打了个颤。
初心出了那院子,还记着租房子的事,陆续看了一下午,才搭上回学校的地铁。
快到南站的时候她看见一对母子上来,男孩才1岁多,整个人挂在妈妈身上。初心忙起身让座,那母子不坐,边上一个年轻男子一屁股坐下。
现在并不是高峰期,车厢里人不多,她正想跟那人理论,又到站下车了,那母子坐了下来。
涌上来一批人,有人竟要往那对母子身上坐,惊人的一幕发生了,他们竟已变成了透明的!
初心明白了,只有她能看见他们,她垂下了头,有些沮丧。
到站下车了,她走到服务台那,回过头,那对母子果然跟在她后面。她莫名有些生气,冲他们喊道:“别跟着我!我帮不了你们的,我又不是救世主。你们走啊!”
他们走了。看着那妈妈略佝偻的背影,她于心不忍,但又无可奈何,她不知道他们为何恋恋不舍,更不知道他们该何去何从。
初心想起那神秘人,难道他也能看到他们?第一次,她感觉自己并不孤单,要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陈天佑和她,并不一样。
回宿舍楼的时候,她碰见了方夏文,他兴冲冲地叫住了她。
“初心,你去哪瞎晃悠了?我去图书馆找你没找到,电话也不接。”
她恍惚了下,说:“哦,可能地铁里信号不好。”
“告诉你个事儿。我今天拿到出版社的offer了,决定留上海了。我们以后可以……
初心打断他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并肩作战,你鼓励我继续考研,我祝福你熬过狗一样的海漂生活。”
他又想张口,她露出疲倦的表情,朝他挥挥手,便上楼去了。
方夏文有些沮丧,初心外表看上去那么温顺,但骨子里脾气硬得很,他真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动她的心。他在宿舍楼前呆站了会儿,被经过的哥们搂住脖子,驾着走了。
初心爬到了五楼,下面四层都没人住,同层的又有很多本地人,周末都回家了,整幢楼人气很弱。
她把钥匙插进门里,扭头瞅了一眼幽深昏暗的走廊,念叨道:“我今天累了,你们别烦我了,我想好好休息。”
有时候她觉得,他们并不比人可怕,他们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在她烦累的时候也知情识趣,像方夏文就不明白。
其实她并非对他完全不感兴趣,但觉得他还是有些幼稚,很少能体察她的想法,一味顺着自己的心意,自认为对她很好。
正想着,手机响起那首《微甜的回忆》,她看了看屏幕,是陈天佑。
“陈生?你好。”
“严小姐,不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你讲。”
“抱歉。我们的工作恐怕要提前了,不过好在不出市。明天吃了晚饭,豫园见。”
“额……那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带什么东西来么?”
“不需要。你身上的东西越少越好。今天好好休息,明晚可能要在那过夜了。”
豫园美食节()
“我在你四点钟方向。”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是刻意压低了。
严初心转过身,发现根本不用找,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陈天佑。他穿着一件长版的驼色风衣,但款式非常老旧,带背帘,最要命的是,他还戴着一顶猎鹿帽。
初心走向陈天佑的时候,他还故意在拉低帽檐,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路人都向他投以诧异的目光。
“难道这还不够低调?”初心听到他在自言自语。
初心忍不住笑了,说:“你穿成这样干嘛?请问这哪里低调了?”
“不合适么?电视剧里办案的侦探不是都这么打扮的么?”
“电视剧?你看的是哪个年代的剧啊?”
“《卫斯理》啊,里面的小郭不就这打扮么?”他一脸无辜。
初心更乐了:“好吧。你要cospy的话你好歹参考点时髦的侦探剧啊,像卷福什么的,我觉得黑风衣更帅气。”
陈天佑听不懂她嘴里冒出的新名词,也不再理会路人的目光。
初心又瞅了瞅他的扮相,问:“我们的工作性质到底是什么?”
“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和风水师是差不多的。但风水师做的是事前预防的工作,我们从事的是事后补救。”
初心挑了挑眉毛,露出疑问的表情。
“简单来说,风水师做的是环境学的工作,比如说动土的方位,开发的禁忌,修建方式的选择。修整师做的是类似刑侦学的工作,我们负责查一些警察下不了定论的案子。”
“那……那就是说,我们负责捉鬼?”初心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哪有这个资格,我们又不是阎王。每个游荡在人间的魂魄都是有因果的,说明这地方总有他们放不下的人和事。其实阴界也有自己的规矩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随便在人前现行的。我们的工作是帮忙找出事由,进行开导,劝他们趁早离开。”
“那今天我们要处理的是个什么事儿?”
“最近半个月,这里都在举办豫园的中华民俗美食节。”
初心环顾四周,石库门的屋檐,老房子的灶头,仿佛置身于老上海的弄堂。周边摊位上出售的都是江浙沪及周边古镇的美食点心,颜色鲜亮,原汁原味。远处空地上正在现场制作名点木锤酥,围观的拍照的人不少,击打中伴有节奏的“嗒嗒”声和壮汉的吆喝声,她都能闻到那甜而不腻的气息。
陈天佑带她绕到比较靠里的一个摊位,与周边的热闹迥然不同,门庭冷落,零星有几个人过去光顾。
看铺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见他们走近,以为是主顾,热情地招呼。
“钟哥?我们是你侄子叫来帮忙看看道的。”
那人像见了亲人似的,更加热情了,一把拉住他们,往里让座。
三人挤在一张小桌前,钟老板大致讲了事情的缘由。
他们店是第三年参展的,因为做的是老名点蟹壳黄,生意一直不错。但不知为何,今年一开始就不顺,最先的时候隔三岔五会有刚出炉的点心不翼而飞,他们也没放在心上。后来常有来光顾的小孩无端哭闹,死命拉着父母走。上周日就出事了,快收摊的时候,帮工凤姨突发心脏病,送到医院也没救过来。
“他们都说,我们摊位里有点不干净的东西。”
初心四处张望,除非那种死相很惨或打扮诡异的朋友,其他的混在人群里她很难分辨得出。
“我觉得是其他摊位眼红我们生意好,造的谣。但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影响了我们店里的声誉,凤姨的子女也要来讨说法。所以,我想请两位大师来看看。
初心忍着笑,低头瞅瞅自己今天穿的背带裙,“大师”这个名号她可担不起。
“没问题,这事不难解决的。报酬就按事先说好的数?”
老板点点头。
陈天佑把初心拉到铺边上的空地。
“你们谈好的价是多少?”
“2000,我八你二。”
“这和之前说的价严重不符啊!我读书少你可别坑我!”
“这是小活,临时接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