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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没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对啊。像我做《红月传奇》、《魔剑》的时候,也是志怪题材,一切都很正常啊。”
“这情况就是从上周三开始的么?”
吴洋点点头。
“好。你想想,这半个月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吴洋努力地回忆:“公司在做有实体原型的游戏前一般都会去采风,了解下景区基本情况,为情节策划提供些灵感。这款《大话南宋》网游之前是另一个小组在做,由于人事变动,后期交给了我带的组。我做事也是比较苛求的,所以申请再去几次宋城做功课。上上个周末,我带着组里一个新人去景点转,主要集中在千古情广场一带。在佛窟探秘那,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
宋城仙山佛窟景区有中国最大的佛教文化人造石窟景观群落,借鉴和浓缩了中国“四大石窟”的艺术精华。
初心抬头望着须弥台上的阿弥陀佛,它脸型丰满、神情睿智,看着有些面熟,她无意间瞥到陈天佑的脸,笑说:“陈生,你看,你和这菩萨是不是有点儿像啊?”
陈的表情变得很严肃,责备道:“别乱说话。这样对菩萨不敬。”
初心觉得他有些反常,见他当真了,便不好意思再说。
“要么?你一个人进去。我好像有些不舒服。”陈天佑的脸色是不好。
“不行!我根本不懂你们那套规矩,万一洞里真有什么,我估计要得罪它们的。”初心急忙摆手。
“不用担心的。这里面可都是佛像,一般的妖魔鬼怪根本不敢进去的。”
“那你在害怕什么?”初心想不明白。
“我没害怕呀。我干嘛害怕?”陈天佑唇色发白。
“行喇。老细(粤语)。”初心拖着他胳膊往里走。
这佛窟探秘本来就幽静,这时仿佛完全没有其他游客。最初的一段路视线不好,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形态各异的佛陀头像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初心心里又冒出一个不敬的想法,这佛窟怎么比鬼屋还要可怕。过了这一段,进入了通道,这里设计成曼妙深邃的时空隧道,目不暇接的佛像、远处飘来的木鱼和念经声,漫天繁星旋转下落,极富玄幻色彩。
这儿明亮很多,初心不太害怕了,回头想和陈天佑说话,发现他竟然不见了。不可能啊,刚才在黑暗里她还能感觉他紧跟在自己身后呀。她朝前方张望,未寻到他的身影,又退回去了一段,依旧看不到他。
初心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大声喊:“陈生……你在哪啊?”没人回应,她只听见自己的回音,山洞里漂浮着啊啊啊的响声,看样子这洞里也没有其他游客。
他会去哪呢?很明显,这里只有一条通道,他根本不可能走到别的地方。她越想心里
越毛,眼下她的情况和吴洋的经历一模一样啊,他们的同伴都神秘失踪了。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这隧道令她有一种时空穿梭的错觉,洞内非常空灵。
初心又走了一会儿,在佛经声中似乎又夹杂着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点像在调收音机
频道。正待她要往前走,突然有一把悠远的中性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来到此洞便是有缘人。今日你能听我正音,便不是凡人。前方的路不好走,你须经过诸多磨难,才能得偿所愿。切记,心存善念,方得善终,切记切记。”
初心懵了,她弄不清这是景点故意放给游客听制造氛围的呢,还是吴洋所说的怪音,若是后者,这洞恐怕有些问题。
噩梦()
严初心一时间分不清是幻是真,疑心生暗魅,觉得洞窟里四面八方的佛陀向她涌来,张嘴和她说话。
“我不听我不听她捂住耳朵,拼命往前方跑去,感觉跑了很久,怀疑又是鬼打墙的时候,总算见到了阳光。
出口前蹲着一个人,虎背熊腰的,肩部在颤动。
初心走到跟前,竟是陈天佑,他的脸色比进洞前更差了,不过估计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也听见啦?”
陈天佑点点头。
“这到底是恶作剧还是神迹?我们和吴洋的经历简直一模一样。和同伴走散,听见神
的启示。”
陈天佑打断她:“不一样。”
“嗯?”
“你记得么?吴洋说了,那天尽管他和实习生走散了,但那实习生事后说并没有听见任
何声音。”
初心觉得也对,想了想,开始在洞口拦那些走出来的游客,问他们里面的情况。几乎所
有人都觉得她精神有问题,连连摆手,初心观察他们出来时神色如常,想必没有任何异事发生。
“难道只有我们三个人听见了?这意味着难道?
陈天佑有些紧张地望向她。
“啊!我明白了,一定是我们进入了平行空间!”
陈天佑暗中松了口气。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查。”
“查什么?”
“吴洋。”
初心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
“恐怕他不简单呀。”他若有所思。
“那怎么查?”
“直接查。走。”陈天佑基本恢复正常,又健步如飞了,等初心反应过来,他已经走远
了。
“啊?你们今晚住我那?我家很挤的呀。好吧,行也行,你们好歹告诉我为什么啊。”吴洋坐在副驾驶,前后不停转脑袋。
陈天佑淡定地解释:“刚才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们需要全方位接触你,不住一起怎么办。”
严初心见吴洋那副哭笑不得的模样,笑道:“你不要和他争,他总有理的。”
吴洋又叫道:“那那我洗澡上厕所你们总不要和我亲密接触了吧?”
“你想得倒美。”初心打了他一下。
说笑间,他们的车开进了一个绿化设施蛮好的小区。
初心艳羡地望着,问:“你这是租是买呀?”
“买的。我觉得在大城市租房子纯粹是帮房东挣钱,咬咬牙也就置下来了。”
“呵刚才不是还哭穷么。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小区,停车位也买了,纯粹是个有钱人。”初心说的时候还瞪了天佑一眼,很明显是指桑骂槐。
“有什么钱啊!你不看看我房子多小。”
吴洋住的是高层的单身公寓,大约四十多平,不过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应该也价格不菲。
别看他打扮非常的宅男,家中倒是挺整洁干净的。
初心觉着肚子不大舒服,连说抱歉,便冲进了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她看到里面放着的都是成对的洗漱用品。原来吴洋有同居女友,难怪刚才陈天佑说要去他家住的时候他反应那么大。
吴洋提议初心睡卧房他睡客厅,初心觉得已经够打扰了,便拒绝了。最后初心睡客厅的沙发,天佑在她边上打地铺。
熄了灯,初心换了环境,竟失眠了。她侧过身,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印在陈天佑的脸上,初心凝视他浓密的睫毛。他大约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间睁大了双眼,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初心红了脸,但想着反正黑灯瞎火的也看不真切,并不急于收回自己的目光,装作若无
其事。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从他眼里看到了不太一样的情感。
这种微妙的氛围在暗夜中发酵突然,卧室中传来惨烈的叫声,是吴洋。陈天佑生怕他出意外,没穿鞋就飞奔而入。
他发现吴洋并不是清醒状态,在床上翻滚,嘴里呢喃低语。他赶紧打开灯,检查发现并无其他人或非人在屋中。
天佑唤来初心,吴洋意识逐渐恢复,两人帮着扶起他,让他靠在床头。
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吴洋。
吴洋揉了揉额头,吁了口气,缓缓说起他自小的一个噩梦。
起初只有水,大片大片的水,广垠得令人绝望。渐渐地镜头转了方向,那是一座桥,但
四周亦无人。没有群演没有配乐,连风的声音都不真切,吴洋搞不清这到底是谁的视角,内心竟涌起了恐惧。
这几年梦的内容加码了,梦里常常出现一个女人,黑长直发绾在一边,白白的瓜子脸,柳叶眉,小巧的鼻子和嘴,反正就是很标准的古典美人。她穿着一身略透的白纱长裙,朦胧间还能窥见曼妙的**。她先是对着他流泪,接着情绪异常激动,嗓音嘶哑,控诉道:“你怎么能忘了我呢?我为你经受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