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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在夸我吗?”
楫离笑着说:“不算。”他又说:“如此我心里就有底了,稍后见到师尊和掌门时,也不至于说漏了话,对了,此时掌门应该已经去了禁地,我也得先赶过去见师尊,服侍他用药。”
“掌门为什么去禁地?”风倚鸾有些不解。
“因为师尊的毒很难解,服用此药时须得有修为高的人在一旁照料,以防万一,所以师尊每次服药时掌门都会去。”
“原来是这样,那楫离你快些去吧,别让长辈们久等。”
“我很快就会回来,鸾姑娘在这里照顾好自己。”
……
说完了话,楫离又匆匆离开。
院子里虽然依然坐满了人,但是都很安静,所以屋外屋内互不干扰。
风倚鸾关好屋门,没有继续打坐,她裹紧身上的大氅,有些心不在焉地低着头,在屋内踱步。
踱了半圈之后,冽蕊重新从墙上飘起来,又形象鲜活地悬浮在聚灵鼎正上方,笑问风倚鸾:“小姑娘莫非有了小心事?”
风倚鸾抬头否认:“没有。”
这时,她忽然看到聚灵鼎中冒出了几个青绿色的小尖尖。
可算是想起来了,是水仙!那盆水仙!
这几天心里一直觉得有件什么事忘了,原来是此物啊。
她记起那天把水仙放在了鼎里,然后抱着鼎就回来了,之后忙于打坐,由于这些日子鼎内早已经聚满了浓郁的灵气,这叶子的颜色又和鼎身的颜色略有些相仿,加上灵气笼罩,一眼看去根本看不清鼎里有没有东西,所以就把水仙这事丢在了脑后。
风倚鸾伸出双手,在鼎内摸索着,摸到了云母花盆,把水仙端出来。
这三株水仙原本只有三、四寸长,一指粗细,这几天在鼎内吸足了灵气,已经疯长到了二尺多高,水仙的根更像膨胀起来了一样茁壮,几乎快要把花盆撑破。
风倚鸾把它挪到楫离的桌案上,然后发愁地看着这盆巨大的水仙。
盆底的水已经干了,是不是应该先浇点水?
想到这里,她走到水桶旁边,舀了一瓢清泉水,小心地倒入浅浅的云母花盆中。
没想到一瓢水还没有倒完,只听到噼啪几声清脆的裂响,云母花盆裂开了,刚刚浇进去的水顺着裂缝溢出来,四处横流。
好在楫离的桌案上没有放什么东西,风倚鸾把水瓢丢在桌上,又手忙脚乱地想找东西擦水。
冽蕊已在画中笑到前仰后合,说:“有趣有趣。”
风倚鸾回头看冽蕊,说:“前辈你还乐呢,过几天我就把这大根和叶子全都拿去炖汤喝。”
“炖汤多可惜,留着吧,再养些日子若能开花,或许还有更好的用途。”冽蕊说着,在画中轻轻抬手,帮忙把桌上的水全都清理干净。
“等这水仙开花?有什么用途?”
“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应该有比炖汤更好的用处,楫离不是药师吗,等他回来之后问他好了。”
……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楫离才再次返回,只听到他又说了很多次借过,才从院门口走回到屋门口。
风倚鸾快步跑过去替他开门。
楫离一进门就看到桌案上好高大一盆绿叶子,他脚步顿了一下,问道:“这是何物?”
“沧掌门前几天送我的,说是你们宗门如今唯一拿得出手送人的礼物。”
“哦,青纹水仙,沧掌门所说的话不假,退渊宗这五年的确度日艰难,可是也从未见过如此高大的青纹水仙啊,以至于差点没认出来。”
风倚鸾说:“前几天我把这水仙忘在聚灵鼎里了,刚才想起来,所以就疯长成了这个样子。”
“没想到这聚灵鼎还有催生植物生长的作用。”楫离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清楚呢,楫离你是药师,你说这水仙长成这样子,能有什么用处,吃一株能不能提升修为?”风倚鸾说这话的同时,内心很期待。
楫离摇头道:“应该不能,本门的青纹水仙没有这样的功效。”
风倚鸾感到很失望,又不甘心地问:“那么其它功效呢?”
楫离如实相告:“平平,似乎与民间普通药草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这水仙极耐严寒,五年前同门在撤退时随手带来的植物大多都死了,只有这青纹水仙反而生生不息,培育了数盆。”
“你这样说让我感到很失望啊。”风倚鸾说。
楫离说:“倒也并非全无用处,至少可以换灵石用。民间有富贵人家喜欢这类植物,加上这水仙也算世间罕见,不同于寻常品种,所以也能卖上价钱,我每次下山的时候,便会带几株,拿去黑市中售买,随手也能换些灵石用。这三株长到如此高大,也算奇货可居,若等到开花时,也能卖到五六百块灵石吧。”
风倚鸾听到这话之后,对水仙终于不再抱有任何期待和幻想。
同时也放弃了吃掉它们的念头,因为毕竟能换到几百块灵石呢,吃了多可惜。
楫离用安慰的语气说:“五六百块灵石也不算小数目了。”
风倚鸾想了想说:“也是,是得换些灵石了,这九天时间,光取暖就用掉了二百块灵石,再加上修炼,端叔分给我的那份灵石已经所剩无几了。”
楫离说:“鸾姑娘不必为灵石发愁,我这里还有,姑娘要用,只管拿去便是。”
风倚鸾不解地问:“你不是才说贵宗度日很艰难么,怎么听你的意思,手头灵石又很宽裕?”
第56章 禁地师尊()
楫离解释道:“最初学炼丹时,只是一心想救师尊,后来才发现,药师有很多赚取灵石的方法。所以每次下山寻购药草时,便会随手买许多基础常见的药草,炼几百炉基础丹药,再拿去黑市上倒卖,便能赚到灵石。”
“哦,原来如此。”
“这几年为师尊试制解药的开销,全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赚到的,另外还有些盈余,便都交给掌门用来补贴宗门内的日常用度。”
风倚鸾感慨道:“楫离你好厉害,一个人养活了一个门派。”
“不能这样说,也并不全是如此,我说这些,只是希望鸾姑娘不必担心灵石的问题,用完了再想办法赚取便是。”
“嗯。”风倚鸾点头,心中却在想,那么自己有什么办法能赚到灵石呢?
这时楫离看到地上摆着的聚灵阵,风倚鸾便说:“是冽蕊前辈教我摆的。”
楫离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冽蕊一眼,说:“这法阵中规中矩,倒的确是正道修士的摆法。”
冽蕊在画中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于是楫离又对风倚鸾说:“方才我到禁地的时候,掌门正在同师尊谈及你的事情;师尊服药之后,我对师尊禀报了要与你同去长无绝宗之事,师尊忽然说,很想见见你。”
“见我?”风倚鸾眨着眼睛问。
“不知这样的要求,姑娘是否会觉得过于唐突?”。
风倚鸾说:“要与你同去见你的师尊吗?倒谈不上唐突,我只是忽然觉得紧张啊,他老人家为什么想要见我?会不会是对我的出身感兴趣,或者,听信了掌门的话,想当时场验我的血?或者吸我几口血尝尝味道?”
楫离一脸认真地说:“师尊不是那样的人。”
……
风倚鸾和楫离都不知道,这九天里,掌门曾三番两次去禁地,与楫离的师尊谈论风倚鸾,第一次是谈起鸾鸟衔泉的梦境,后两次是讨论她的出身,而且还认真考虑过兽血入药的可能性。
当然了,这兽血不是指风倚鸾的血。
……
楫离说:“师尊的名讳‘沧丘’,同门如今都称他为长老,你见了他,称呼他前辈即可,不必十分拘束见外。”
风倚鸾点头:“原来沧长老和沧掌门都是沧字辈的。”
“是的。”
风倚鸾又问:“那他万一要尝我的血,我给不给他吸?”
楫离笑着摇头道:“师尊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吧。”
风倚鸾便收了地上的聚灵阵,并把冽蕊画轴也收入纳戒中,聚灵鼎还放在原处,倒不怕有人会来抢走。
楫离看看桌案上高大的水仙,说:“稍后我去另取一只大号花盆来。”
两人收拾完东西,出门,从一个个盘腿而坐的大腿之间穿行而过,好容易才挤到院门口。
楫离回过头去,对院中诸人大声说:“诸位师兄师弟们,明日我们便会离开,并会将聚灵鼎一并带走归还原主,还请大家谅解。”
言下之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