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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能看懂。
能看懂便好,回头由楫离带路同去便好。
护罩是半透明的,不仅能阻挡住攻击,而且还能隔绝声音,加上天色黑沉,外面的人几乎看不到护罩内的三人在做什么,还以为他们只是缩在这护罩中,能躲得一时是一时呢。
风倚鸾将戒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大小勉强合适,又把储物囊缠紧在手腕上。
端墟点点头,又说:“稍后,这护罩会向四面爆开,我说‘跑’的时候,你们便立即催马飞奔,不要再顾及其它任何事情,不要回头,只催马往北使劲跑就好,我一个人能挡得住这五人。离开这里之后,你们一路不要停,尽快赶至嵯逻山脉。今日死一个无尘翡衣,安枕阁便暂时不会再有动静,两三天的时间,足够你们安全抵达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端墟便凝神静气,开始抚琴。
他抚的这一曲,苍凉厚重,有恒古之音。曲子名为“解魂归乡曲”,以曲音自祭魂魄,便可以引魂回归宗门,与聚魂丹、凝神丹,以及聚魂罩一同使用,可谓是多重保障,可确保万无一失。
端墟静心沉意抚着琴,完全无视护罩外不间断的术法攻击。
这一曲很短。
琴曲将终之时,端墟对两人低声喝道:“上马,准备!”
楫离与风倚鸾便同时跳上马背。
曲终。
端墟疾声念出一句咒诀,聚魂罩便瞬间向外炸开,灵力的碎片向四方激射开去。
对方那五人一直都不知道端墟想做什么,只顾着攻击护罩,所以被这一炸唬得措手不及。
趁着这个工夫,端墟大吼一声:“快跑!”
楫离与风倚鸾同时催动所骑之马,另一匹马也跟着他们一起跑出去,三匹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立时便窜出去数丈。
跑出去之后,两人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端墟果然已经解魂离体,一道暗红色的光直冲向距他最远处的无尘翡衣,如同剑芒一般穿透了无尘翡衣大人的身体,并且在一穿之后,又掉头回来,疾速且迅猛地,反复穿刺了几个来回。
这一连串的攻击不过只在一瞬之间,无尘翡衣根本没能来得及防御。
而且几乎就在同时,端墟留在原地的肉身骤然自爆,体内蓄积的真气释放出巨大的灵能,一时之间,周围数丈之内都被翻搅得灵力激荡,耀眼的白光照彻了刚刚暗下来不久的夜空。
而无尘翡衣大人那一身原本就是赤红色的长袍,更像饱沾了血色一般鲜艳。
一招之际,对手五人俱灭,没有半点含糊,更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就这样干脆利落,直截了断。
光芒渐暗,两人对视了一眼,拨转马头,听端叔的吩咐,快马加鞭往北疾行。跑了大约一个时辰,才略微放慢了速度。
风倚鸾问:“端叔真的不会死么?”
楫离点头道:“端叔所说应该不假,他不会死,再说方才他在解魂离体之前,不仅用了聚魂罩,又吃了两种丹药,奏了魂曲,做足了好几重准备,所以我觉得应是万无一失。”
“哦。”风倚鸾又问:“端叔果真以一人之力灭了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比他更强大?”
“是的,他这一招足以越级杀死比他更强大的修士,而且后面没有人再追上来,就说明那五人的确已经死了。”
风倚鸾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方才那样的情景,此时依然感到很震撼,修士的手段,居然可以如此强横!
楫离继续说道:“我估计,端叔使用这个绝招,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初见他时,我便觉得此人看不透,故而暗生防备之心,如今想来,端叔应该至少已经活了几百年,是位当之无愧的前辈。只是,这‘长无绝宗’……从前隐约听说过,据说最初所修的乃是鬼修邪道,然而在这几百年间,倒慢慢的亦正亦邪起来,端叔的诸般行事,倒很符合这一门的做派。”
“哦。”风倚鸾听得半知半解。
楫离又感叹道:“说起来,这一路上我们被安枕阁连番追捕,皆是因我而起,但今日,却是端叔替我挡下了这一次围捕,如果不是有端叔在,只怕我已经被那些人活捉了……”
风倚鸾说:“所以,我们必须全力赶回到你们藏身的山脉,尽早把端叔的戒指送回他的宗门,好让他复活,对吗?”
楫离点头。
两人说完这些,又开始策马奔跑,全力赶路。两个人,三匹马,又是一夜未歇。
天亮之后稍做休整,补充体能之后继续上路,就这样,过了一夜又一天,到了傍晚时分,风倚鸾和楫离终于来到了两国交界的地方。
关隘处,未见玥阖国的守军,到了另一边,倒是有厌涂国的守备设了关卡在盘查往来的行商与平民。
第38章 又如何()
两人排在几位行商的后面,等待盘查。
风倚鸾正好穿着端墟给她的一身男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成年的仆童。
楫离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守关的士卒,却伸过手握住了风倚鸾的手腕。
风倚鸾正想问他要做什么,只见他已经从自己手腕上系着的储物囊中取出了卫猽的玉佩。
储物囊原主已死,又被端墟抹去了上面的精神烙印,现在是无主之物,任何修士都能从里面取东西。
风倚鸾看了楫离一眼,没再说话。自己竟一时想多了呢。
轮到他们接受盘查时,楫离亮出这枚玉佩,对守关的士卒说:“我二人是护国大将军府的,此次跟随世子一同出使玥阖国求亲,不曾想那僖王暗中布局,派人将世子杀害,我二人冒死偷了僖王宫中的马,日夜兼程,只为赶回府中报信,请速速放我二人入关,莫要耽搁了大事。”
士卒一听这话,看到卫猽的玉佩,又看到两人所骑的马的确不同于普通马,便没有多疑,怕耽搁了要事担待不起罪责,立即放楫离和风倚鸾通过关卡。
两人都走远了,才有一个士卒问另外一个:“方才那卫大将军府的人,称呼世子为世子,没有问题吧?”
另一位挠挠头,说道:“没问题吧?想那么多做什么?来,下一个!”
楫离和风倚鸾通过关卡之后,先装模作样地往东北方向跑了一程,待绕过一个山头后,立即拨转马头,踏上通往西北偏北方向的路。
到了这里,楫离就很熟悉道路了,他带着风倚鸾专挑偏僻的山间小路行走,一路穿山越岭,走了一千多里地,终于来到了嵯逻山脉的分支,也是进入主山脉最近的入口。
这两天,终于没有再遇到追捕他们的人。
短短几天的时间,两人所骑的三匹马,已经从原来的膘肥体壮,跑成了瘦可见骨的瘦马。
僖王若是还能看到这三匹马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楫离最后一次给马儿喂了大药丸子,便解开马的缰绳,卸下马鞍,拍拍马背,放三匹马自由离开。若是强行催马进入,只怕这三匹马过不了一天就会被冻死。
随后,两人徒步进入大山。
嵯逻山脉,据称有十万座山头,山中终年积雪,数千里冰封,所以普通人很少涉足此地,即便是勉强进来,也难以深入,更不可能长期居留。
于是这里成为了修士们的栖身之所。
楫离带着风倚鸾走了一小段路,脚下已渐有薄冰细雪。
楫离转头问她:“冷吗?”
风倚鸾说:“还好……对了,端叔之前说他准备了几身衣服,你帮我看看,如果有的话就取出来穿。”
“端叔还真是考虑得周全。”
楫离说着,果然从端墟的纳戒中取出了好几身衣服,有布衣,有锦衣,还有一件黑色的轻羽大氅。
“这又是端叔偷来的吧……”风倚鸾笑起来。
楫离把这些衣服全都抖开,一件一件地套在风倚鸾身上,最后再给她裹上黑羽大氅,把风倚鸾裹成了圆滚滚的模样。
“远远看上去,会不会像一只大号的肥乌鸡?”风倚鸾笑着问楫离。
“鸾姑娘真会开玩笑……”楫离却忍着没有笑。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神情肃然地,把端墟的纳戒从风倚鸾的手指上轻轻摘下来,手掌摊开,那枚纳戒便悬浮在他的手掌上方。
他调出一丝真气,注入到纳戒中,凝神片刻,才开口说道:“奇怪,若按端叔所言……可是我发现这纳戒中没有他的元神……”
风倚鸾赶紧问:“怎么会?那端叔他,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他的魂魄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