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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有我照料着就成了,集芳园缺人不行,况且,也没有做东道却不露面的道理。”崔嘉善道。
“我知道了。”崔嘉因回道:“这便去了。”
“嗯。”崔嘉善点头:路上小心些。”
崔嘉因走出逸秀园,并没有往集芳园走,而是拐了一个弯,往卢氏等人所在的戏台子那儿去。
崔嘉贞伤的不轻,得同祖母和母亲说一声才是,崔嘉因想着。
因着前世没有收养孩子这一出,崔嘉因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她那个五叔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崔璋同崔嘉贞随崔褚来说究竟是不一般的。
崔褚是个性子直的,也不知道从武之人是不是都这个样子,崔褚从来不整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可以说,整个崔家,就数崔褚最不用防备。
崔褚同崔氏不亲,但也是真真正正将自己当做崔家人看待的,并没有起过什么不好的念头,前世赵先明明厌恶崔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忌惮崔褚手中的兵权。
就是这样的人,在赵先登位之后,也一并受了牵连。
说是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崔嘉因是不愿意崔褚因为崔嘉贞受伤一事对崔家生出什么不满的,若是有什么怨气,也该尽着三房去。
这样想着,不一会就到了戏台。
因着郑老太太寿辰,卢氏特意将戏台子搭在了府中景致最好的溢香园。
郑老太太不爱牡丹,偏爱素净的荷花,卢氏为了让老太太高兴高兴,特意吩咐花匠,务必让花期提前。
如今溢香园里香气四溢,一眼望去,满池的碧叶掩映着亭亭的粉白的荷花,瞧着喜人极了。倒真有几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意境。
崔嘉因悄悄的过去,瞧见郑老太太在卢氏的陪伴下一脸慈和地同旁边的老夫人说笑,心中犹豫了一下,老太太难得高兴,崔嘉因不忍心此时坏了她的兴致,让她担心,可是崔嘉贞的病情也不能不报。
崔嘉因危难之际,却听得有人轻轻唤她,原来是站在一旁的孙嬷嬷瞧见了她,见她踌躇,便过来询问一番。
“姑娘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太太吗?”孙嬷嬷一脸关切:“可是集芳园出了什么乱子?”
崔嘉因也只得说了:“未曾,只是五叔收养的那个女孩子,被四姐姐推得头上撞破了一个口子,现在还没醒。”
孙嬷嬷眉头皱得紧紧的,大喜的日子见血,真是存心让人不痛快吗?这个四姑娘,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
“我是想让嬷嬷告诉母亲一声,心里也好有个准备,至于祖母,便等寿辰之后再说,嬷嬷您看如何?”崔嘉因问,主事的不能没人知道,便想起让孙嬷嬷给卢氏报信这个法子来。
孙嬷嬷痛快的应了,又担忧道:“那贞姑娘怎么样了?”
“该做的都做了,延医用药一个也没耽误,只是现在还是人事不省的,未免叫人悬心。”崔嘉因道。
孙嬷嬷点点头,“贞姑娘是个命大的,姑娘不必太担心。”
“但愿如此,”崔嘉因收了话头,对崔嬷嬷道:“麻烦嬷嬷一趟了。”
“老奴不过是下人罢了,哪里担得起‘麻烦’二字。”孙嬷嬷笑道,看着崔嘉因的眼神很是慈爱,她是看着崔嘉因长大的,看她从垂髫稚童变成娉婷少女,心中满是欣慰。
“那嬷嬷,我就先走了。”崔嘉因见孙嬷嬷笑着点头,便也离开了。(。)
第六十六章 和好()
崔嘉因折回集芳园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一个熟人,不是旁人,正是满香楼一别之后再没见面的沈斯汝。
她坐在栏杆上,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带着裙摆也跟着晃动起来。她低着头,扁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崔嘉因远远的瞧见她这模样,面上浮起一丝笑,这妮子怕是又有什么委屈事儿了。
上回满香楼里沈斯汝的戏言,崔嘉因也只是略略气恼了那一瞬,并未曾真正放在心上。
她知道沈斯汝的性子,天真又不工心计的,即便说了什么话,也不会是故意伤人的。
崔嘉因每每想起沈斯汝前半生锦衣玉食后半生却如斯痛苦,以至于最后猝死都无人问津,便很心疼。
她不想沈斯汝再落到这样的境地,她要做的,便是让沈斯汝警惕起来,不说有力自保,起码不能轻易落入别人的圈套。
沈斯汝瞧见崔嘉因很是欣喜,她连忙跳到地上,高兴地往前走两步,然后又垂着头尴尬地顿在原地,双手不停的搅着香罗帕,直将帕子揉成了一团。
上回青团对她的劝导还言犹在耳,是她做得不对,惹恼了崔嘉因,现在怎么好意思见她?
崔嘉因看她懊恼,哪还有不知道的,她走上前去,道:
“常常听闻德曦郡主是个胆子再大不过的女子,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不曾想还有这样犹豫的时候。”
沈斯汝惊诧地抬起头,似是没料到崔嘉因竟会主动搭理她,一时欣喜。
“阿珩,你不生我气了?”她讶异道。
“郡主是觉得,我是这样一个爱使性子的?”崔嘉因问道。
“自然不是!”沈斯汝立马回道,一溜烟跑到了崔嘉因身边,生怕她反悔似的利索的抱住崔嘉因的胳膊,道:“我只是只是怕你生气,再不理我了。”
“上回在满香楼,是我不好,你别忘心里去。”沈斯汝乖乖认错,“我再不会这样了。”
崔嘉因将她的手扯下来,叹道:“阿汝,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沈斯汝听见这句话,心里松了松,这些日子她总是想起自己将崔嘉因惹恼了,每每想到崔嘉因再不会理会她,心里就难过的不得了。
她是靖国公府的明珠,陛下亲封的公主,太后跟前的红人,每个身份都不凡。
可即便有这样令人艳羡的身份,沈斯汝却高兴不起来。
她的身份让别的姑娘望而却步,家世低的只为巴结,家世相当的,却嫌弃她命格不好,说她天生命硬,将自己的父母都克死了,是个十足的倒霉精
久而久之,沈斯汝心也冷了,孤独成了习惯,也不再想着能有一个知心知意的姐妹。
直到崔嘉因出现。
她是第一个愿意同她玩的人,眼神纯粹,不带丝毫的利益算计,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怜悯或是鄙夷,有的,只是那满满的真诚。
看着那眼眸中纵容,她告诉自己:崔嘉因是不同的。
因为这个,沈斯汝越发害怕起来。
她害怕崔嘉因再也不会回头。
从前她不知道友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便不觉得有多么难能可贵;当她明白什么是朋友时,却愈发害怕失去。
“不用害怕我会走,无论什么时候,我总是在的。”崔嘉因看出了沈斯汝的心思,出声安慰道。
沈斯汝朝她笑了笑,说:“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阳光落在她的眼里,折射出一道绚丽的光彩,如同风雨中的虹光,璀璨又美丽。
崔嘉因伸出手掌,对她笑着说:“击掌为誓。”
沈斯汝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崔嘉因的手掌。
满庭烂漫春色,娇艳牡丹,都不及少女脸上那一抹笑意动人。
“对了,沈泽西让我给你一个东西。”沈斯汝想起原来那个不得不同崔嘉因见面的事情来,若不是沈泽西非要她亲自将东西给崔嘉因,此刻她说不准还不敢同崔嘉因见面。
看在沈泽西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了她同崔嘉因之间友谊的修复的份上,她决定不计较沈泽西将她当成小厮使唤的事情了。
“喏,就是这个。”她拿出一只素银耳坠,抱怨道:“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问他他也没说什么,只叫我转告你一句话‘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似簧’,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真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崔嘉因没有听见沈斯汝后面絮絮叨叨的话,她的目光停留在那素银耳坠上小小的紫薇花上。
沈斯汝自己说了一通,却没听见崔嘉因接话,便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见她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耳坠上,便好奇地凑上前一看,却没发现什么值得探究的。
不就是紫薇?雕得也不怎么样,还没到传神的地步,哪里值得这样看?
良久,崔嘉因才抬头看向沈斯汝,问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沈斯汝说:“沈泽西说,是他在甘柘寺捡到的”说到这儿,自己便囧了一囧,也不知道沈泽西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