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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不是姐姐忙,让妹妹同霍姑娘她们说说话吗?”崔嘉沅无辜道。
“几时叫你了,你可别给我来这套!”崔嘉婉不屑:“收起你这副可怜兮兮的嘴脸,真是恶心人。”
崔嘉沅心中暗恨,却忍住没有发作,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攥住,仿佛这样就能将心底的怒气锁住一般。
“姐姐怎么这样说话?今日来往都是贵客,若是被人听见,于姐姐名声上可不好听。”崔嘉沅道:“既然姐姐来了,那妹妹便走了。还是劝姐姐一句:莫要乱发脾气才好。”
说罢,看也不看崔嘉婉,直直的离开了。
魏汐月今日可算是长了见识,怪事儿一桩接着一桩,直教人看花了眼。
她还当崔家是多清正有礼的人家,原来不过如此。双生姐妹之间都跟仇人一样,当着外人的面斗得跟乌鸡眼儿似的,也真是不多见。
斗得越厉害才好呢!
第六十四章()
崔嘉婉见着一向不敢同她争锋的崔嘉沅如此行事,还当着霍娉婷等人的面,让她如此下不来台,只觉得一阵气愤,瞪着崔嘉沅离去的背影,紧紧的抿着唇不发一言。
“四姑娘同五姑娘的关系仿佛不怎么好?”霍娉婷假意疑惑。
“她?”崔嘉婉冷笑:“她有什么资格让我对她好?一个只会巴结别人的人,我都不稀罕。”言辞之间难掩不屑之情。
霍娉婷理解的点点头,转而问起另一件事请来。
“怎么不见崔九姑娘?”
听到这个,崔嘉婉得意的笑了笑,冲霍娉婷意有所指地笑道:“今儿个可有戏看了。”
霍娉婷疑惑地挑眉,心里却很明白崔嘉婉的意思,高兴的同时也不忘做做表面功夫。
“有什么喜事儿不成,这样高兴!”
“喜不喜,等会儿就知道了。”崔嘉婉卖关子道。
高兴劲儿过去了,霍娉婷却有些不放心了起来。她不过出言挑拨了几句,崔嘉婉就急急地冲上去,要崔嘉因好看,可见是个藏不住事儿的,难不成崔嘉因当真能上当?
掩下心中沉浮的思绪,霍娉婷同崔嘉婉攀谈起来。
聊的正起劲,却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寻崔嘉婉,她不耐烦地对青玉道:“没瞧见我同霍姑娘说着话儿吗?若是什么人都要赶着上来,难不成我都要见见?”
自从上回奉了崔嘉婉的命,狠狠地教训崔璋兄妹,却被崔嘉因抓住现行儿捅到老太太那儿去之后,青竹三人便被老太太好一通惩罚。
青竹唆使主子罪加一等,打了三十大板之后被老太太赶出了府,连着她老子娘也通通受了牵连。这青竹走后,崔嘉婉身边的大丫头,便只剩下了青玉一个。
青玉不似青竹那么得崔嘉婉喜欢,又因着青竹被赶出府对她心存不满,因此,她虽然是名义上崔嘉婉身边的第一人,但实则日子并不好过。
像如今崔嘉婉表现出来的不耐烦,已经算是极好的了。青玉相信,若不是顾忌着在场的小姐们,崔嘉婉绝不会这样好说话。
“可是”青玉硬着头皮道:“那小厮是今日的那个”
若是随着崔嘉婉的意思,待她转头后悔了,定然又会怪在她身上了。
“谁也不管用!”话一出口,崔嘉婉便想起了青玉说的究竟是谁。
她尴尬地对霍娉婷道:“霍姑娘且等一等。”
霍娉婷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然后便悠闲地端起一杯茶,看着崔嘉婉离去的背影。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只能见到崔嘉婉从小厮手上接过一样东西,瞧了瞧之后就变了脸色。
她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想到:崔嘉因有这样扯后腿的姊妹,仿佛也不太好过呢。
要不她再添一把火?即便没能对崔嘉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上回在白家,说出要对付崔嘉因,且有了万全之策的话,不过只是气急了说的话。
她冷静之后仔细想了想,以她如今的地位,同崔嘉因对着干,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恨崔嘉因是不错,但还不想因为她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缘。
她不信自己依旧不能掰倒崔嘉因,这一次,她要看着崔嘉因如何走向末路。
也许,自相残杀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呢。
霍娉婷笑眯眯地想着。
且说崔嘉婉问那小厮事情成不成的时候,小厮却只递给她一个香囊,心中有些疑惑。
她看了看那香囊上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儿,然后打开香囊,却见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面只写着两句话:“髻鬟狼藉黛眉长,出兰房,别檀郎。角声呜咽,星斗渐微茫。”
这是一首是艳词。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严肃中又透着丝丝害怕,小厮莫名,不由多扫了两眼。
“九姑娘发现了不对劲,小的没能完成姑娘的吩咐,着实该死。”小厮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是哪里找的。
“谁耐烦听你说这些!”崔嘉婉心中焦急,一直被她视作仇人的崔嘉因都被她踢到一边,可见这香囊对她造成了多么大的冲击。
“是”小厮在崔嘉婉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哭丧着脸结结巴巴道:“是五姑娘给的。”
“撒谎!”崔嘉婉厉声道,这海棠花儿分明是崔嘉因的最爱,崔嘉沅岂会用?再说了,崔嘉沅哪里敢公然同她作对?相较于算计崔嘉因失败来说,这件事在她看来,更不可接受。
“小的哪敢撒谎?”小厮哆嗦了一下,“这的的确确就是五姑娘给的,她还说了,让小的说是九姑娘送来的”说罢又心虚地看崔嘉婉,胆战心惊道:“小的不敢”
崔嘉婉一手攥着那张纸,另一只手则握住了那精致的香囊。
第六十五章()
“九姑娘。”守在逸秀园门口的清屏福了福身,忙迎上去。
“贞姑娘如何了?”崔嘉因边走边问:“大夫可有说什么?”
“还没呢。”清屏回道:“请的是常来的梁大夫,此时正在给贞姑娘诊脉。”
崔嘉因轻轻走进房间,崔嘉善听见动静,刚想说话,却看见崔嘉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向她走来。
“怎么样了?”到了外间,崔嘉因悄声问。
“不太好,”崔嘉善忧心道:“脑袋上磕出了一个大窟窿,你都没见着,当时整张脸都是血,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崔嘉善想起那个场面还心有余悸,都是一同长大的姐妹,崔嘉善不明白崔嘉婉怎的变得这样心狠手辣,将人推得跌了一跤,还能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走了,每每想起崔嘉婉唇角边的狞笑,崔嘉善就止不住地心悸。三婶儿是个坏的,三叔怎么也会放任崔嘉婉长成这个样子?
简直比泼妇还不如。
“姐姐别怕。”崔嘉因握住崔嘉善的手,默默安慰道。
没过多久,梁大夫便收回了搭在崔嘉贞手上的丝帕。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一并舒展开来。
不等崔嘉因她们询问,梁大夫便说:“不瞒两位姑娘,这位姑娘的伤势着实严重,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她治好。”
崔嘉因同崔嘉善面面相觑,脸上尽是肃然之色。
“不知是个什么严重法?”崔嘉因问道。
“这位姑娘头上伤势沉重,加之失血过多,境况着实棘手。这几日说不得会伤口感染发热,一不小心就可能丧命。即便得上天垂怜,侥幸捡回一条命,恐怕这姑娘也会落得个时常头痛的毛病。”梁大夫如实道。
崔嘉因恳切道:“还请先生多多费心了。”同丧命比起来,头痛着实算不得什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九姑娘客气,为人医者,自当对病人尽心。”梁大夫拱手道。
崔嘉因遣了看朱去随梁大夫抓药,自己同崔嘉善进到内室来看看崔嘉贞。
床上的崔嘉善小脸惨白,眼睛紧闭,嘴唇更是一点血色也无,纱布一圈圈地缠绕着额头,看了让人心疼不已。
“伤成这样,真是耽搁不得了,早叫祖母她们知道也好。”崔嘉因道:“对了,崔嘉婉上哪儿去了?”
“哎呀,”崔嘉善这才想起那个罪魁祸首来,“我当时忙着看崔嘉贞,一时没顾得上她真是大意了。”
“即便是看着,想必你也制不住她。”崔嘉因宽解道:“泼皮似的性子,真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些。”
“这儿有我照料着就成了,集芳园缺人不行,况且,也没有做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