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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汝点头:“原来是崔府的姑娘,难怪这样知书识礼,林静枝还自诩上京礼仪最出众的女子,和你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
“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你不必同我们见外。”
崔嘉因从未听过崔家和上京的沈家有故,疑惑地看着沈斯汝。
沈斯汝笑道:“你的二婶娘,是沈泽西的堂姨母。我大伯母不巧病了,我们此行,便是替大伯母来恭贺府上的老祖宗贺寿的。”
“原来如此。”崔嘉因并不意外。
崔府不仅是清河的望族,更是大周的世家之首,他父亲崔祎还是卫国公,真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人家,莫说与崔家有些亲故的人家了,便是无亲无故的,这府上的老祖宗六十大寿,也定是会来攀攀交情的。
“沈斯汝,你可别仗着客人在得意忘形。”沈泽西皱皱眉头,显然是不满沈斯汝当着崔嘉因的面诋毁他。
沈斯汝撇撇嘴,斜着眼看他,不怕事地挑衅道:“我哪里得意忘形了?沈泽西,你可别忘了,来的时候大伯母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沈泽西却说:“若不是你死乞白赖地跟上来,我也不至于一路上麻烦不断,最后还在这儿躲着。”
沈斯汝不服气,刚要反驳,却听沈泽西凉凉道:“你莫不是想让莫言扔你出去了?嗯?亦或者思念华大夫的苦药?”
沈泽西不提还好,一提沈斯汝便炸了,她跺跺脚,恨声道:“你还有脸说!上回你让莫言扔我出去,正好让林静枝瞧见了!嘲笑了我一个月!华大夫的药最近苦的不得了,想必也是你弄得手脚!”
“嗯也不算太笨,我听说黄连药效好,便让华大夫加了二两黄连喝着味道如何?”
“你!”沈斯汝的眼里都要泛起泪花儿了,崔嘉因看着不忍心,刚要劝解几句,沈斯汝却巴巴地往沈泽西身边凑,声音也不复方才恼恨,“堂哥是我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华大夫把那黄连撤了吧”
崔嘉因:“”这姑娘也太好威胁了些。崔嘉因如是想着,却全然未曾想到,只有面对真正在乎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被威胁。
“此次是嘉因的不是,不知世子和郡主何时有空暇?改日让父亲登门赔罪。”
沈斯汝忙摆手,道:“不用,不用,都说了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这样吧,我叫你嘉因,你叫我阿汝吧?就和我大伯父他们一样。”
崔嘉因想要拒绝,她从没和哪个姑娘那样亲近过,一时间不太习惯沈斯汝这样的属于小姑娘之间的亲昵。
但看到沈斯汝期盼的眼神,她话到口中生生转了一个弯儿,“郡阿汝,此番同家人走散,她们该是担心得很,我先告辞了。”
“如此”沈斯汝有些失落,转瞬却高兴起来:“那我就不留你了,改日,改日我同沈我同堂哥到崔府拜访,那时再同你一起。”
崔嘉因点头,福身行礼后便走了。
沈泽西若有所思的盯着崔嘉因的背影,半晌没有收回视线。
沈斯汝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醒醒神吧,是不是被人家的美貌惊艳了?”她摸着下巴,回想着崔嘉因的容貌:“那样好看的姑娘,我也是第一回见到呢!林静枝还自以为是大周第一美人,若是她看见嘉因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人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姑娘了,嘉因肯定瞧不上你!”
第二十章 素裹()
沈泽西若有所思的盯着崔嘉因的背影,半晌没有收回视线。
沈斯汝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醒醒神吧,老实说!是不是被人家的美貌惊艳了?”她摸着下巴,回想着崔嘉因的容貌:“那样好看的姑娘,我也是第一回见到呢!可笑林静枝还自以为是大周第一美人,成天成天的嘲讽别人,若是她看见嘉因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诶,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嘉因了吧?我说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人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姑娘了,嘉因肯定瞧不上你!”
沈泽西却很平静,坦然道:“我只是在想,她该怎么回去罢了。”方才崔嘉因头发松松散散的,衣衫虽然整理过了,却也看得出有些不整,显然不是像她自己所说的一般无关轻重,恐怕是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沈斯汝却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看他,半晌才反应过来,方才崔嘉因好似说了她是因为迷路才误闯这里的。
她问沈泽西:“你明明知道,为何不早些提醒我呀!我也好送送嘉因!”
“你多想了,难不成你知道该怎么走?”沈泽西挑眉问道。
沈斯汝被拆穿却没有半分羞涩,不以为然道:“我可以让莫言带路。”
莫言:“”
沈泽西不理她,径自走进了房间。沈斯汝追在后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娇滴滴的姑娘一个人在外头吧?多危险呀!万一遇到了熊瞎子怎么办?”
“若有熊瞎子,肯定先吃了你这个话多的。”
沈斯汝:“”她算是明白了,沈泽西肯定是因为她让他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此刻正报复她呢!
真是别扭又小气!
沈斯汝正在心里默默吐槽的时候,别扭又小气的沈世子随意卷起一张纸,唤了一句“素裹。”
一头漂亮的银狼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踱了进来,沈泽西看它一眼,银狼抖了抖毛,一溜小跑地跑到了沈泽西跟前。
沈泽西将纸放进随手拿的香囊里,细心地绑在素裹前面,低声说些什么。沈斯汝愤愤地踢了踢素裹,心里气的不得了,明明她才是沈泽西嫡亲嫡亲的堂妹,凭什么他对这头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狼崽子都比对她好啊?难不成,她堂堂沈斯汝还比不上一只小狼崽子?
素裹杀气腾腾地瞪了沈斯汝一眼,沈斯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关上房门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素裹也跑了出去。房里只剩沈泽西一人,对着手中握着的经注发呆。
而另一边,崔嘉因满是懊恼地走在竹林间,早知道她怎么也该让沈斯汝遣人送她出去的!她无措的看了看对她来说四处都一样的竹林,颇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正当她在原地打转的时候,突然从后边窜来一个东西,崔嘉因吓得直往边上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莫不是赵先来寻仇了吧?
好在那东西停了下来,崔嘉因定睛一看,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经意地往后头挪了挪。
谁来告诉她,这甘柘寺里哪里来的狼啊?还是一只那么胖的狼又想起方才闪电般的速度,崔嘉因沉默半晌,默默地说:
“你这样这样雄伟的体格,方才跑起来很吃力吧”
出乎意料的是,银狼仿佛听懂了崔嘉因的话,往她那靠了靠,露出委屈的神色来。
这狼还通人性?崔嘉因疑惑,想到书里说,狼是极聪明的动物,想必通人性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吧?崔嘉因心里琢磨。
可怜的素裹还不知道崔嘉因的心理活动,还一个劲儿地讨巧卖乖
崔嘉因看银狼扯着前面的东西,顾不得害怕,凑上前去,看到了一个小巧的香囊,她看了看银狼,犹豫再三,还是解了下来。
香囊上头绣着栩栩如生的海棠,层层叠叠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只是瞧着有些泛黄,许是年代有些远了。
她打开香囊,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来,上面的草书狂放不羁,笔走龙蛇地只写了三个字:
不客气。
崔嘉因忍俊不禁,倒真像他的风格。
她摸了摸银狼的脑袋,问:“是你主子让你送我出去的是不是?原来他是这样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银狼傲娇地将头偏向一边,不再搭理她夸奖沈泽西的话。
崔嘉因笑:“好了,我知道是你最好,走吧,带我出去吧。”
银狼用眼神示意她跟在它后面,若不是它不会说话,崔嘉因简直要怀疑这狼成精了
有了银狼带路,崔嘉因不再在原地打转,效率果然快上许多,不过三刻左右,便走出了困扰崔嘉因多时的竹林。
她摸了摸银狼的头,说:“回去替我同你主子道个谢,可好?”
银狼虽不情愿,却也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崔嘉因笑:“走吧,回去吧,让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寺里来往的多是上香祈愿的女眷,若是看到甘柘寺有狼出没,不知会造成多大的恐慌。
待银狼走后,崔嘉因将那纸条并香囊塞进了衣袖里,假装走丢了,随意抓了一个正在打扫的小沙弥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