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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阳正抽噎着,说不出话来,皇甫夜笙可不管她,扭头就走。
“我说,夜笙哥哥,我说!”宜阳仿佛被人严刑逼供了一样,紧紧的抓住皇甫夜笙的袖子,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父王……父王让我问你……问你母后……”
“问我母后做什么?”皇甫夜笙的脸色一冷,他最恨的就是上官景文过问他母后的事。
宜阳不说话了,父王让她问夜笙哥哥他母后是怎么死的,她要真问出口,夜笙哥哥肯定伤心,她本想着回去胡诌的,可夜笙哥哥这样威胁她,她只好吐出一半来。
“你说不说?”皇甫夜笙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父王说……说……是你王兄害死你母后的……”宜阳的声音越说越小,脑袋耷拉着,不敢看皇甫夜笙的表情。
“我们家的事还不用你们来管!”皇甫夜笙气恼的一把推开她,宜阳毫无防备,一下子摔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块上,疼的眼泪又险些掉出来。
虽然母后在临终之前已经告诉了他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知道王兄为母报仇算是一报还一报,但母后被王兄逼死的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但上官景文若是以为他年纪小就可以离间利用他,那他就打错算盘了!
“夜笙哥哥!”皇甫夜笙气的扭头就走,宜阳也顾不得摔得生疼,爬起来就跟上去。
“你这么听你老爹的话,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还说跟他站在同一国的,跟她老爹同一国才对吧!
“我没有……”宜阳一脸的委屈。
“还是你老爹命令你一定要时刻监视我,你才跟着我的?”想到这种可能,皇甫夜笙的眸光突然危险了起来。
“才不是!”宜阳终于找到一句可以大声说的话了。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奇怪,这个问题怎么感觉这么耳熟。
“因为你是我未来的丈夫!”宜阳骄傲的答道,“母后说,好女子就要未嫁从父,出嫁从夫?”
皇甫夜笙看的一脸恶心,她才多大,还出嫁从夫?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上元,他们的上元公主可是从小立志要把丈夫踩在脚底下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未来的丈夫,那你还听你老爹的话?”皇甫夜笙的眼睛又眯了眯,不诚实的姑娘可是讨人厌的!
“可……”宜阳怯生生的解释道,“可我还没有嫁给你呀……”
嗯?也对!皇甫夜笙这次没什么好反驳的了。他眸光一转,计上心来。对付个八岁的小女孩那还不简单?
皇甫夜笙一把揪起一束刚才被他踩扁在脚底的野菊花:“那我现在娶你不就得了!以花为盟,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见皇甫夜笙说的一脸认真,宜阳也情感激昂起来:“好,就以花为盟!我以后就是夜笙哥哥的人了!”不过就是花有点蔫……
“怎么?我送你的东西,你嫌寒酸?”皇甫夜笙的眸光又变危险了,“嫌弃就还给我!”
“不、不给!”宜阳坚决的把花牢牢的抱在怀里。
“好吧,你要就你要吧!”反正不过就是几棵野草,“你刚才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什么?”刚才说的话好多。
“就是你没嫁人听你爹的,嫁了人就听我的那段!”
“当然作数!”这种事怎么能变?
“那好吧,刚才你已经嫁给我了,以后是不是什么都得听我的了?”奸计即将得逞。
好像是这么回事,宜阳想了想,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父王刚才还交代你什么了?通通说出来,一件都不许漏!”早知道当丈夫有这么多权力,两年前他就应该随便摘朵花把她娶了。
“父王……父王说是你王兄……呃……”皇甫夜笙目露凶光,宜阳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要是你想报仇的话,我父王会帮你,父王还说,希望你能跟我去安国,我们会保护你!”
“不劳他费心!”皇甫夜笙冷哼一声,“再说,要去也是你这做媳妇的到我们宁国去,我去你们安国做什么?”
“父王他……”是一片好心,看见皇甫夜笙凶狠的目光,宜阳公主什么都不敢说了。
“不许为他说话!”
“可……”
“未嫁从父,出嫁从夫,要是丈夫和父亲冲突,应该听谁的?”
“丈夫……”
“那就对了!以后你只能听我一个人的,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第193章笼罩在夜幕里的爱意()
当夕阳渐渐沉入西方那连绵的山峦,将整个大地都染成一片金黄。两个孩子手牵手的站在夕阳的余晖里,共同见证着这曾经光芒万丈的太阳逐渐被黑夜吞噬的悲壮。
那时候的他们并不懂得什么叫做生死相许,更不会想到将来有一天,他们之中有一个去了,另一个会恨不得立刻追随对方而去,可生死天定,留下来的那个人最终一生抑郁。
如果每一段故事都有一个时间点,往前往后,两个人都只是远离,那这个点你会设在哪里,如果你知道那个点的存在,又是否还会选择任由对方远去?
这段黄昏时两人共处的记忆从产生的那刻起就彻底的沉寂在了他的脑海里,很多年他都不曾再次忆起。直到有一天,那扇记忆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他不想记起,却再也身不由己。
他无法不想起,他曾经拿一把被踩坏的野花轻而易举的征服了一个女孩的心,而在他洋洋得意却又不知珍惜的同时,女孩对那段记忆的珍藏却也让毫无防备的他彻彻底底的输了自己。
可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他早已输了自己,所以她离开的时候,他选择任她离去,没有惋惜。然后,多少年过去,他追悔莫及。
“宜阳!”上官景文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段静谧,正如同他们被打断的今生情缘,来的缓慢,断的突兀,却又无法抗拒,“我们该走了!”
宜阳应了一生,然后扭头看向皇甫夜笙,她什么都没有说,可那双眼睛已经明明白白的写满了不想离去。
皇甫夜笙没好气的说道:“你老爹喊你,你还不走!”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沉默的小女孩忽然问道。
“当然!”鬼才想再见你!
一种离别的忧伤忽然袭上心头,虽然八岁的她还不懂得那种想哭的感觉就叫做别离。
“你会到安国来找我吗?夜笙哥哥。”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皇甫夜笙看了眼远处的上官景文,“别忘了我吩咐你的那些,快去!”
“……”宜阳怏怏的被皇甫夜笙推着冲父亲的方向走去。
“怎么走的这么慢!”上官景文拉过宜阳的小手,看了皇甫夜笙一眼小声道,“这次他没再欺负你吧?”
宜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说过了,上次真的是我自己摔倒的!”
“哼!”上官景文冷哼了一声,她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一跤都没摔过难道见了皇甫夜笙就不会走路了?“我让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
宜阳不喜欢在父亲和“丈夫”之间做间谍的感觉,可面对父王的威严,她没法拒绝:“夜笙哥哥说他现在还离不开宁国,如果有一天他需要父王的帮助了,一定会去安国找您……”
“真的?”上官景文半信半疑,那小子刚才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会这么容易屈服?
“真的,”宜阳垂头道,“夜笙哥哥说,他在宁国处处受他哥哥牵制,所以才不得不对您无礼,希望您不要生他的气,若有机会,他会和您再联系。”
“算他识相!”上官景文心里又相信了两分,若是真能收服了这只小豹子,那他即使不能得到一个助力也足够要宁国互咬一口了!想到这里,上官景文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戏我也演完了,能回宁国了吧!”等上官景文和宜阳走远,皇甫夜笙突然对着空气说道。
罗子启从大帐后面慢慢走出来,尴尬的摸摸鼻子,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藏得很隐蔽了,想不到这小毛头比他想的还要敏感狡猾,真是一只小狐狸,好吧,是小豹子。
“二殿下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罗子启笑嘻嘻的问道。
“上官景文企图用他女儿收买我,我王兄岂会不防,只是没想到派过来的人是你罢了,”皇甫夜笙看了罗子启一眼,又加了一句,“罗叔叔。”
“罗叔叔”这三个字,罗子启的细腰杆可担不起:“殿下您可别,我不过是一个武将,当殿下的叔叔可就折寿了……”
“没有一个武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