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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貐儿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唯独对待感情十分执拗,但感情一事又勉强不来,你若无心于他,便早些离开他吧!”
妊乔对着城主夫人躬身施了一礼,道:“妊乔谨遵夫人教诲。”
“妊姑娘,你说貐儿在百里之外屯兵十万,准备攻打十日城,此事当真?”
“确有此事!”
城主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缓声道:“你可知为何几百年来十日城与青泽城连年战火不断?”
流火之界土地贫瘠,资源匮乏,城邦之间应该是为了相互掠夺资源而发生战争吧!只是妊乔还不太了解流火之界,不敢妄下结论,便垂下了头,道:“晚辈不知。”
“在很久以前,流火之界出现了一个法力强大的巫师,名唤女丑……这个女丑骑着独角龙鱼巡行在十万大山之中,逢人便杀,祸害一方,到处搜刮钱财和宝物!后来,流火之界的各大部落不堪其扰,联合嵎夷旸古的金乌族人释放出了十个金轮。十日并出,天下流火,女丑终于被炙焚而死!她的尸首和生前搜刮来的宝藏都被埋藏在了莽莽的十万大山之中……”
妊乔的眉头一紧,难道……城主夫人所言与红玉的那张藏宝图有关?
城主夫人停顿了片刻,才道:“彼时流火之界还很富庶,部落联盟的首领们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一批宝藏,便亲手绘制了一张藏宝图,并将藏宝图一分为二,分别交由当时最强大的两个部落首领保管,以备后世之需,那两个部落首领便是十日城和青泽城城主的先祖!”
城主夫人抬起头,用她那双空洞洞的眼睛注视着妊乔,道:“如你所见,那十个金轮被释放出来之后,火毒肆虐,金乌族人也无法将其收回!流火之界……渐渐变成了一片焦土。金乌族人自知罪孽深重,躲回了嵎夷旸古闭门自封,再也不与外界往来了。其余的各大氏族部落只能继续忍受着火炙和战乱之苦……”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红玉当初交给猰貐的那张藏宝图……只有一半?”
妊乔见城主夫人一脸迷惑,便将她与猰貐去醉仙阁找红玉以及红玉将那半张藏宝图托付给猰貐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你说什么?我儿他得到了另外那半张藏宝图?哈哈哈哈!”
城主夫人仰天大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大风那个贼人为了这张藏宝图机关算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头来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哈!”
城主夫人笑着笑着,从那双空洞的双眼中流下了两行血泪。她化指成爪,猛力地向自己的胸口前一抓。
妊乔倾身上前,双手抓着铁笼,痛呼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城主夫人吐出了一口鲜血,从胸膛中取出了一个鲜血淋淋的玉匣,递给了妊乔,道:“那个贼人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说出那半张藏宝图的下落。本以为它会跟着我一同埋葬,没想到竟在临死之前遇到了你……这一切都是天意!”
妊乔没有去接玉匣,而是握住了城主夫人的手,道:“夫人!您不能死!再坚持几日,您就能亲眼见到他了,您要撑住啊!”
城主夫人摇了摇头,道:“貐儿想要攻打十日城,我活着……对他来说反而是个累赘!那个贼人定会用我的性命相要挟,逼迫貐儿就范的!”
“只是,夫人……”
城主夫人将那个染血的玉匣往妊乔的怀里一送,道:“我意已决!你快些离开这里吧,不要被那个贼人看出什么端倪!”
妊乔将那个玉匣收入了银角吊坠之中,仍迟迟不肯离去。
“快走!”
城主夫人双手拍打着牢笼,龇着尖牙瞪视着妊乔。
妊乔站起身来,试了试眼泪,低声道:“夫人,您安心上路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猰貐的……”
妊乔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城主夫人紧贴着牢笼滑倒在地面上,她的神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泣。
“照顾他?你可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难啊……不过,你却可以拯救流火之界千千万万苍生的性命,貐儿,希望你不要怪母亲……”
城主夫人的头一歪,便没了气息。她摊开的掌心之中,一道道玄妙的赤色纹路也逐渐消退了下去。
妊乔回到了蚩灵身旁,蚩灵仍在昏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妊乔拉起了蚩灵,在她的身上飞速地点了几下。蚩灵睁开了眼睛,神色迷茫地道:“小姐?”
妊乔微微一笑,道:“我们回去吧!”
蚩灵瞥了一眼那条阴暗的回廊,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但见妊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的心中如释重负,忙用衣袖揩了揩眼角的泪水,跟着妊乔向回走去。
没走多远,便碰到了迎面走来的蚩梦。
蚩梦一见到蚩灵,便大声叱责道:“蚩灵,好你个没有规矩的东西!竟然带着小姐消失了这么久,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蚩梦,是我让她带我来的,你要收拾便连我一并收拾吧!”
蚩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呼道:“奴婢该死!奴婢见小姐迟迟未归,这才急急地寻了过来……”
妊乔周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冷声道:“我被你们囚禁在这座宫殿之中,还能走丢了不成?”
妊乔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蚩梦,快步向前走去。
蚩梦暗自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抬脚追上了妊乔。
接下来的两日,大风都没有出现,妊乔也无法走出那间偏殿半步,完全被限制了行动。
第323章 酩酊大醉()
转眼间,就到了祭祀典礼的前夜。
妊乔正在房间内用膳,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嘭”地一声,殿门被人用力地撞开了,大风一脸怒气地冲了进来。他转头对身后的众人道:“都给我滚远一些,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
蚩梦和蚩灵对视了一眼,与一众士兵躬身退了下去。
大风一甩手,殿门再次阖上了。他靠近了妊乔,一张脸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着。他一甩赤色的蛇尾,桌子上的杯盏被他扫落一地。
妊乔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中的玉箸,取出绢帕擦了擦嘴角。
大风上前一把掐住了妊乔的脖子,将她提到了半空中。他张开嘴嘶吼了一声,露出了一对锋利的尖牙。
妊乔两只手握住了大风的手臂,面色涨红,大风的手掌微微用力,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将军……就算要杀小乔……也要让小乔死个明白!”
大风冷哼了一声,将妊乔甩到地面上,妊乔的前额触碰到了桌角,一缕鲜血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你与她说了什么?”
“……小乔不知将军在说什么。”
“你还想狡辩?我问你跟那个老女人说了什么?”
妊乔双目微红,眼中晶莹的泪光闪动,她抬头看向大风,道:“将军曾说要与小乔结为夫妻,可却接连消失了几日,连人影都不见!又派那些人守在门前,不许我踏出殿门半步!小乔……好不容易盼到了将军,将军却如此待我……将军是后悔当初的决定了么?那你杀了小乔吧!”
妊乔向前仰了仰头,轻轻阖上了双目,一串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而下。
大风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道:“你没有去见她……”
妊乔依旧闭着眼睛静默不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大风拉起了妊乔,抬手擦去了她额角的鲜血,道:“几十年了,那个老女人一直苟延残喘地活着,你一来,她便死了……我不得不怀疑她的死与你有关!”
妊乔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澄澈如水。
大风的神色一冷,道:“不是你便罢了!那个老女人的大限将至,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将军说的是何人?”
“不说她了,来!过来陪我饮上一杯!”
大风取出了一罍酒和两只玉觞,并在玉觞之中斟满了酒。
妊乔见自己避无可避,索性端起了面前的玉觞,斜觑了大风一眼,道:“小乔预祝将军明日的祭祀大典一切顺利!”
妊乔说完,用衣袖掩面,将玉觞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
大风反手一揽,将妊乔拉入了怀中。看不出,这样一个如鲜花般娇艳的女子,饮起酒来竟然如此爽快!
妊乔又斟满了两杯酒,递给了大风,亲眼瞧着他一仰头将酒杯中的酒饮尽了。妊乔伺机将自己酒杯中的酒倒入了银角吊坠之中,也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