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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死透了。
许仪之眉梢一挑,手一抬欲招呼暗影呈扇形退开。
哪知,他刚一挑了个头便一眼望见正扛着把大刀与轻骑痴缠的一满脸络腮胡的胖汉子,只见那汉子大力如顶钟,一手将前马蹄子扛在肩上,肩膀上顶掀翻了一整匹马,一手挥动大刀将骑兵利落腰斩,血糊了那汉子一脸,只见其手一抹脸后又单肩扛大刀冲进血海中。
许仪之埋了埋头,认命地将手一摆。
暗影应声停下。
“准备。”
一众暗影蹲在草垛之后,弓弩箭头对准了山沟众人。
许仪之再抬头,目光陡变,如死死顶住猎物的秃鹫,眼神阴狠,“把轻骑全部搞死。”
没有人回答。
代替回答的是,破空而出的箭矢!
箭无虚发!
全都劈开盔甲,直接插进骑兵的胸膛里!
暗影手脚动作极快再射杀一轮后,将弓弩甩开在旁,翻身跃过草垛,踏在淋漓鲜血之上与一众苟延残喘的步兵并肩为战!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轻骑头子察觉到有援兵,高喝问道。
许仪之高站山丘之上,双手抱胸,一身黑衣劲装,斜背弓弩看着那如智障般问他性谁名谁的轻骑头子笑了笑,高声回了过去,“是信昌侯派我来的!”
话音一落,许仪之翻身落地,箭矢上弓,飞身投入战场。
骑兵慌了。
马蹄四下踩踏,暗影皆为心狠手辣之人,刀口所向之处不留一个活口!暗影一加入战斗,步兵如蒙大赦,当下振奋精神一片厮杀!
“撤!”轻骑头子高喝!
许仪之反手又是一箭,直冲冲地将那头子的脑袋射了个对半穿!
“今天谁他妈也走不成!”许仪之煞气顿盛!
暗影整齐高喝,“是!”
没人能走!
无人能破开暗影结成的网!
轻骑瞬如丧家之犬,虽已勉力对抗,可到底势气被破又如何一鼓作气!
山岭沟壑之处,如打开了一扇通往黄泉的大门,冲天的腥臭气熏着人的鼻子,飞溅的鲜血遮弥人的眼睛,半柱香的功夫,遥遥不可一世的轻骑尽数死在了暗影及那群苟延残喘的兵士刀下!
许仪之宽袖一挥,匕首飞射入最后一个欲抱头逃窜轻骑的后背!
那胖汉子气喘吁吁地趴在大石上,眼看许仪之利落身手和狠辣手段,不觉暗自赞叹。
这个年轻人,手上肯定有上百条人命。
等等。。。
胖汉子如梦初醒,鲤鱼打挺指着许仪之高声道,“我见过你!”
要不是因为见过,他是箭多了没处丢非得来出这个头来吗?
许仪之点点头。
“就在江西赣江上!”
许仪之再点点头。
“你是镇国公世子!”
嗯,当时他是自报家门了来着。。。
许仪之点点头。
那胖汉子丝毫不见死里逃生的颓样儿,转过身去高声嚷道,“老大!老大!就是这小子当时抱着阿俏不撒手来着!!!”
恩将仇报。
许仪之心中,只有这四个字默默飞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相舅(下)()
【看到书评区里有美宝记不得这死胖子在哪里出现过了,阿渊向你们的记忆力扔了一坨狗屎并拒绝捡回来,请看向第八十四章在水里刺杀赵显那死胖子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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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汉子惊天一声吼,竟震得营地里暂时静谧,引来无数人或明或暗的侧目旁观。
许仪之孤单站在原地。
有种衣服都被扒拉干净,并且连条亵裤都不给他留的赤裸羞耻感。
合着。。。他已经活在这群人口中很久了??
许仪之有种莫名的窘迫感。
这窘迫感被那个步履稳健、脚踏血迹而来的那虎背熊腰剽悍汉子撞了个正着。
那汉子身裹貂毛,头顶狐狸皮大帽,满脸蓄络腮胡,目光如秃鹰,大步流星朝前走;再看其身后却跟着两位玉立颀长的少年郎,一名左胳膊上被红缨枪豁出一个大口,一步一滩血,这少年郎极其淡定拿右手按住那大豁口。。。。
许千想起胡七八那朵小娇花练武时被锤子砸一下腰就哭爹喊娘那架势,不觉臊得慌。
“你就是镇国公府那小子?”
来人说话一股极浓重的北疆味,说话时挑须,面目极为不善。
许仪之想了想,可能这壮汉不一定不善。。。只是这张脸配上这个身材,无论他说什么都像山大王。
许仪之语气缓和,“正是晚辈。”
“你和阿俏什么关系?”来人说话直截了当,声音雄浑。
现在是邻居关系,以后就说不定是什么关系了。
许仪之笑了笑,“订了亲了。”
那汉子陡然圆目怒瞪,好似铜铃,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上下打量许仪之一番,咧嘴一笑露出亮白亮白一口牙,“你小兔崽子哄我,凭赵显的本事,阿俏定不到镇国公府这种亲事!”
说得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许仪之神态淡定,“那晚辈且问您一句,您与阿俏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派人刺杀赵显?您一个北疆的将军又如何得知一个小小四品京官旁支侄女的乳名?”
答案就在嘴边。
许仪之迫不及待想告诉他的姑娘。
那汉子前一瞬还在笑,后一瞬面目发阴,其身后两个儿郎俱作出一副警惕防备的姿态,瘫倒在黄沙地上苟延残喘的兵士均面相凶狠似豺狼一般死死盯住许仪之。
气氛一变,暗影迅速做出反应。
许千单手背后摸到了插在腰间的匕首。
许仪之未曾回头,神色如常地开了口,“许千,把腰间的匕首、靴子里的箭矢还有袖里的镖全给卸了。”
全给卸了。
就是没了武器。
没了武器,等同于任人宰割。
暗影卫没有半分犹豫,不过片刻便听身后叮叮咚咚的铜贴砸地声。
许仪之再抬头看向那汉子,不急不缓道,“晚辈一没有任何恶意,二没有任何趁火打劫的意思,三…”许仪之轻咳一声,缓缓道来,“晚辈和阿俏相交甚密,知道阿俏身上所有的秘密,您可否愿意一听?”
那硬汉胡须来回抖动,“愿闻其详。”
硬汉此话一出,剑拔弩张之势瞬间消磨殆尽。
许仪之眼光扫了扫那汉子身后诸人。
汉子高声朗道,“都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许仪之方点点头,“阿俏生母白氏为广阳府檀木商白氏后人,广阳府檀木商白家早在十四年前便因’阴沉恶案’一事被灭了满门,只留下了出了嫁的两个姑奶奶…”
两个姑奶奶…
那汉子目光闪烁。
许仪之继续道,“后来其中一位姑奶奶不幸逝世,留下了阿俏,再后来另一位姑奶奶也死了。但据我所知,白家还有人活着。”许仪之话锋一转,“晚辈敢问一句,当初在南昌府,对前去骚扰阿俏的那位干果铺二公子痛下杀手的人马,也是您派去的吧?”
那汉子双手抱胸,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看向许仪之。
这话没人敢接。
白家要是还活了人,就是欺君。
欺君之罪,是死罪。
“你和阿俏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汉子再开口,还是这句话。
许仪之一抬头,眸光之中似藏有星辰。
挣表现的机会来了。
千载难逢啊!
“现在没什么关系。”许仪之神色淡淡的,气势就算站在这杀伐果断的北疆将领身前都分毫不输,“以后会有关系的。”
“什么关系?”那汉子声音一沉。
“夫妻关系。”许仪之神容舒朗,理直气壮。
那汉子气得想冲上去飞起削这小兔崽子一个头!
不要脸!
简直不要脸!
据他打听,阿俏压根就没定亲!
不仅没定亲,还走的是神棍路线!
呸!
汉子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再看这不要脸的白面小兔崽子身后那群身手矫健的黑衣蒙面人,气顿时又弱了半分!
救命之恩,妈的,连气都没法生!
操你大爷!
汉子紧咬牙关,隔了好大半晌方开口道,“公子爱说笑。”
许仪之笑了笑,“晚辈从不说笑。”许仪之顿了顿,低眉顺目开口道,“往后您就知道了,舅舅。”
一声舅舅,一起走。
谁他妈是你舅舅!
硬汉的络腮胡颤抖了三下,这分明是在逼他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