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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所有情况按照白玥安排的走,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姑娘,如今也能挥斥方遒。
沫冉出神的想着,看着熟悉的白玥,却又感觉无比的陌生。
“他出过车祸,苏苏,你来开。”
一句话,将沫冉从走神的状态惊醒,一把钥匙落在了沫冉的掌心。
带着金属光泽,在路灯下轻轻闪耀着暗黄色的光。
“慢慢开。”白玥拉开车后座就上去了,坐在门外,丝毫没有打算让景岩从顺手边进门。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也在告诉他,另一边,他也坐不了。
既然如此,景岩毫不犹豫地拉开副驾驶,坐上车。
坐上车,调好后车镜和座椅,拉上安全带,慢慢吞吞地打着火,松离合,慢慢开始行驶。
“她是祸患。”白玥看向前面的观后镜,能够看清景岩的反应。
话已经说清楚了,该懂的人,自然会懂。
沫冉疑惑的眸扫了一眼后面,景岩佯装看风景,不紧不慢道:“一直是。”
这俩人,难道是在说她吗?
三个人沉默着一路开到了白玥的公司楼底下,白玥下了车,提了包,也没有多余的话要说。沫冉倒是有些沉不住气,她向前跑了几步,追上白玥,“玥玥……”
“沫冉。”景岩低沉的声音在空旷处特别清晰,一下就打断了沫冉想说的话。
沫冉偏过脸,景岩已经快步地朝前走了过来,将她拽到身后,左手揽住了她的肩,“白玥明天还有高层会议,别耽误她的时间。”
这句话,有什么含义吗?
似乎,他在阻止她说出那天在茶色餐厅看见位杰的事情,难道他也知道什么?
“看见你们这样,让我想起几年前校园的美好时光。”白玥仿佛松了一口气,清爽一笑,眼底却黯淡无光,“也许,回忆里的人永远都不该碰。”
话音刚落,白玥像是不愿意去思缅过去,轻晃脑袋,举了举手上的包,“我走了。”
白玥走出去很远很远,背影在耸立的高楼面前格外的渺小而落寞。
沫冉忽然反应过来,这一切,也许白玥都知道。
她的自尊心一向很强,不愿说的,更不用拆穿,让她难堪。
一直以为她们之间,幸福的至少还有白玥,可是现在,似乎连她都过的不幸福……
没来得及反应,沫冉突然被打趣似地侧身抱起,滚烫的胸怀摁在她的掌心底下,她抬起眸,看见景岩让人倾心的侧颜,线条利落,很俊朗。
他将她丢入副驾驶,即刻快步上了驾驶座,锁上了车门,疾驰而去。车后,简歌黑着脸,忙踩油门跟了上去。
“让我下车。”沫冉柳眉微蹙,伸手试图去开车门,拽了拽,打不开。
景岩递过手机,手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个数字,沫冉僵住。
那一串数字是她的生日。
屏幕一亮,桌面是一张双手握在一起的照片,两只手,一大一小,中指各自戴着两枚铂金戒指,男戒的顶端是凸出嘴的鱼,女戒是一枚凹着嘴的鱼,正做着亲吻鱼的姿态。
沫冉眼眸一酸,撇过脸,没有接。
猛地一个刹车,他停在路边,身后的简歌紧跟着从车上下来,拍打着车门,试图拉开。
沫冉看向景岩冷漠的脸颊,“你到底想做什么?”
手机铃声很快就响了起来,简歌在车门外正给她打电话。
他弄不清楚景岩到底要做什么,可是景岩抱着沫冉上了车,他看得很清楚。一分一秒,他都不想让沫冉和景岩呆在一起!
沫冉刚从包里掏出手机,被身边的人一把夺过。
景岩并没有划掉电话,也没有接起,只是拿在手里。清脆的铃声悠扬地荡漾在空气里,不紧不慢,沫冉深呼吸一口气,从车座边上拿起景岩的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
“拨出去。”景岩惬意地看着车门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简歌,“给简先生报个平安。”
沫冉怔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景岩。
他竟然知道她输入的是简歌的手机号。
咬了咬下唇,沫冉迟疑不决,最后还是删除了那一串号码,重新输入了手机号,递给他。
她有两个手机号,另外一个,只有简歌知道。
景岩接过手机,这才将沫冉的手机送了回去。她扫了一眼,景岩在手机屏幕上迅速输入了两个字,她看清了,垂着眸,不说话。
吧嗒一声,车锁开了。
简歌拉开车门,抓住沫冉的手腕想要让她下车。
沫冉的左手倏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摁在了座位上,她扭过头,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黑眸。
“陆士臻发消息给我。”景岩漫不经心地松开了手,“说,紫苓没有回家。”
……
景岩打过老李的电话,得到了紫苓如今的位置,沫冉和景岩第一时间赶去了地址。
一幢很普通的六层公寓楼,路灯昏暗,足足找了几分钟,才在第三单元楼前面的小花园的石椅上找到了紫苓。
紫苓垂着眸,双手捧着手机,手机屏幕亮着,只有一个号码,没有备注名。
沫冉静静地坐到她的身边,动作很轻,生怕惊了她。掠过一眼通话记录,几十个拨出记录,不超过几秒。
“苏苏,我不敢让他接。我怕接电话的那个人,是他又不是他。”紫苓失魂落魄地笑,屏幕渐渐黯了下来,“我是不是很傻?”
白嫩的皮肤上起了几个红色的小疙瘩,她也不知道痒,仿佛一个孤魂野鬼在他们的住所下游荡徘徊,却不敢靠近。
“你说,我都还没彻底忘记他,他怎么就已经准备好要娶别人了呢……”
她低着头,始终没有抬起脸,那副明媚鲜亮的样子如今却低入尘埃。
沫冉一味的心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紫苓的心都已经凉成了冰,冷得难以痊愈。
“复紫苓,我就知道是你。”
从公寓楼里,走出一个短发女人,穿着碎花家居服和拖鞋,冷眼撇着她们,撇了撇嘴,上前挽起袖子,叉住了腰。
“我就猜到你会来,再清高不过是个婊子。”黎嘉唯冷着脸,伸手就要去拽紫苓。
紫苓如今可是个孕妇,动起手来,万一伤了她怎么办?
苏沫冉朝四周看了一圈,没看到景岩的身影。
她猛地站起身,挡开黎嘉唯的手臂,一脚踩在身前细碎的石头上,脚底倏然打滑,拽住黎嘉唯手臂,带着她一把跌在了地上,脚腕狠狠歪了一下,瞬间疼得脸色发白。
还没看清眼前的状况,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身子被人拉了起来。
脚腕钻心的疼,沫冉柳眉微蹙,倒抽了一口冷气,“疼。”
景岩脸色沉了下来,扶着沫冉站稳,冷着脸看向被沫冉拽着跌在水泥地面上的黎嘉唯,“黎小姐,上次咖啡厅见面的时候,已经出言警告过你了。”
黎嘉唯的手臂轻微擦伤,抬眸看向景岩,感觉他的视线深邃不见底,格外阴冷。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干净利索地爬起身,想要逞强放狠话,却又硬生生地被景岩的冷漠吓退了。她咬了咬牙,狠狠剐了一眼紫苓,“请帖不是我想给你的,我的婚礼,识相就别来。”
“你怕什么?”复紫苓抬眸,微微一笑,笑得凉薄,“你抢的丈夫,还怕我抢回去吗?黎嘉唯,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复。紫。苓。”黎嘉唯听到这句话,火蹭蹭蹭就上来了。
“对,我就是不死心,特意来看笑话。”紫苓从石椅上站了起来。
紫苓以模特儿的身高,走到黎嘉唯的面前,强势的气场席卷而来。她唇角微勒,眉眼轻扫,“我倒要看看,出轨的男人,婚后是不是还人模狗样,我等着你哭的那一天。”
……
送紫苓回家后,陆士臻什么也没多嘴问,只是默默地扶着她进了门。
沫冉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紫苓也只是从抽屉里拿出药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转身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简歌和景岩同时将手搭在了药箱上,对上了视线。
她坐在沙发上,脚踝扭伤的部位上正敷着一块热毛巾,促使周围瘀伤消散开。
“简歌。”沫冉声音很软,犹豫了一下,“你帮我揉开。”
景岩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松开手,握住边上的水杯,却没喝。
简歌打开药箱,拿出膏药,将热毛巾取走。
五指轻柔地握住沫冉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指的指法力度适中的擦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