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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不见得不会帮我们,也许,他还要感激我。”季然想了想,笑了。
门被用力地踹开,唐绍一身休闲装,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谁会感激你?”
“你。”季然认出眼前的人,没来得及发火,被唐绍一脚踹在膝盖上,痛得跪了下来。
景岩从门口走了进来,步伐稳健,走得极慢。每一步踩在地毯上,淡然却又令人胆颤。他唇角带着笑,却冰冷彻骨。儒雅的俊容上,仿佛卸除了那张温柔的面具,整个人孤傲而冷血,双手兜在口袋里,走到沙发前,优雅地坐在了季然的面前。
气场,庞大而压抑。
季然被怔住了,慌了一下,忙试图站起来,“景总,你这是几个意思?”
唐绍用脚,狠狠踹在了季然的腹部,用眼神吓住了身旁的那个喽啰。季然痛得捧腹倒在一旁,破口大骂,“你。他。妈。发什么疯。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景岩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轻笑用左手摆了摆。唐绍看了一眼,紧接着,在季然的胸口狠狠踢了好几下,季然想还手,却被唐绍反手扣住左手,“当然知道。季家二公子,谁不认识。”
“操。你再打我,你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叫人上来……”季然被唐绍一脚踢到,胸口钻心的疼,他躺倒在地毯上,捂着肚子,右手被唐绍狠狠踩住。
景岩微微一笑,笑意冰冷而不屑,“季公子,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
季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瞬间变得惨白。
办公室里的灯光很亮,景岩靠在沙发上,眉宇微蹙,他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微笑着看着他,笑意达不到眼底,凌厉而冰凉的笑,看得他浑身发毛。
景岩淡淡收回笑意,阴骘地盯住季然,低沉的声线,一寸寸透着凉意,杀意涌动,“我今天来收季家一笔债,从你开始。”
话音刚落,唐绍踩着他右手的脚狠狠发力。
第062章 给你十分钟,过一分钟弄断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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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季然只听见自己的手掌发出了骨头脆裂的声音,他拼了命地从唐绍的脚底抽出手,扶住瘫软的手掌,刺骨的疼,痛得他冷汗直流,脸色煞白。
方才的所有口不遮掩,仿佛被这一脚踩碎了骨头,才彻底醒悟过来。他的眼底充满了浓浓的恐惧和不安,没有人能救他。
他是季家牺牲给景岩的交换,他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
“景少,我错了。”季然松口,跪在景岩的面前,怯懦地看了一眼唐绍,“我绝对没有半分对顾家不利的念头……”
景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唐绍又是一脚,踹在了季然的身上。
季然惶恐不安地挨了好几脚,不敢吭气,“景少。”
“打他还是挨打?”唐绍拽过方才被季然欺凌的职员,“给你十万,自己选。”
见过了唐绍的狠劲,职员毫不犹豫地开始对季然拳打脚踢,想来平时也没少挨打。
“等你什么时候说对了。”景岩对着季然冷然一笑,指着职员道:“他什么时候停手。”
季然被劈头盖脸地打蒙了,浑身像被冰雹砸过一样疼,他开始求饶,甚至恶语相向。每当他想要还手,唐绍就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脸上。
“给你十分钟,过一分钟弄断一根手指头。”景岩低沉的嗓音,戏谑地看着像狗一样打滚的季然,拉长音节,语气冰凉,淡漠一笑,“过了十分钟,就打断你的手。”
季然浑身发冷,看着他的笑,突然闪过一张清秀动人的脸,他不可置信:“因为苏沫冉?”
唐绍骤然喊停,职员惴惴不安地躲到一旁。唐绍抓住季然的手,摁在地毯上。
景岩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季然的面前,毫不犹豫地踩住季然的左手,神情毫无波澜,“她的名字,你也配叫?”
一声惨叫,季然痛苦地缩回自己的手。
他瑟瑟缩缩地抬起头,咬着牙,忍着痛,“为一个婊子?得罪季家。季家不会放过你的。”
胸口一痛,景岩冷着脸站在他的面前,他的鞋干净地踩在季然的胸口上,脚下发力,痛得季然喘不过气。
突然,景岩松开了脚。用季然的衣服,擦了擦鞋面,“踩你,怕脏了我的鞋。”
景岩慢斯条理地走回沙发边上,坐了下来。眯着眼,唇角带笑,眼底寒冷彻骨,“哪个季家?破产的那个?”
季然整个人轰的一下愣住,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唐绍冷笑,打开办公室的大电视,放到正在播放的经贸新闻。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GM拒绝投资季家,股份大跌,连带几家银行纷纷抽回资金,季家已经正式宣告破产。
从头到尾,新闻一字不落。
季然全身瘫软在地,四肢麻木,看着景岩的微笑,通体发寒。
他终于意识到,到底惹了怎样的一个人。
一直微笑,看似无害,步步逼近,像一条毒蛇,一旦咬住了猎物,坚决不松口。
季然哆哆嗦嗦地爬到景岩的面前,苍白无力地跪在他的面前,“景少,我知道苏沫冉在美国的事情,求你放过我,我全都告诉你……”
第063章 他眉头轻皱,眼底清晰地掠过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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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猛地一脚踢翻季然,“景岩,他说的话不能完全信。”
景岩坐在沙发上,手指在皮柄上有节奏地敲打着,眯了眯眼,他盯住季然,“你清楚?”
季然拼了命地爬到景岩的脚下,恨不得将心肝都挖出来给他,“苏沫冉五年前到了美国,不到两个月就结了婚,他们的证婚人还是我牵的线,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只要你帮我弥补季家的资金空缺……”
景岩的手指停下了动作,眼眸阴沉,唇角却带笑,“然后呢?”
“季公子。”季然的耳畔忽然响起唐绍低沉的嗓音,“有的话,说了,可就没命了。”
季然惊恐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看向景岩。
景岩轻微动了动身子,疼痛渐渐从麻木的右肢传来痛感,四肢百骸慢慢充满了肿胀的酸疼。
他眉头轻皱,眼底清晰地掠过阴狠。
朝唐绍递了一个眼神,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唐绍看向方才的职员,在他的耳边交代了几句,跟着景岩的身后,紧接着离开了。
唐绍带上门,门里传来季然刺耳而尖锐的痛喊声。
二十万。
一条胳膊。
这买卖,不值。
季家人纷纷在楼底下坐立不安。
不知何时,已经漠然走到一楼的男人,季然的父亲季恒成小心翼翼地围到景岩的身边,“景少,不知道您和季然谈得怎么样?”
景岩似笑非笑,薄唇微动,“不怎样。”
季恒成被景岩不加掩饰的冷语所震惊,他忍着满腔的怒火,冷着脸,挤出一抹笑,“景少,看在季家一直追逐顾家的份上……”
“你儿子的命抵不过季家的钱?”景岩不急不慢地扫了一圈季家人,突出清晰的音节。
季然的母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景岩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景少,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我求求你……”
这样的画面,似乎和脑海里重合。
母亲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额角淤青破皮。声音渐渐沙哑,大雨倾盆直至雨停,发丝低落着雨珠,她脸色发青,抓住从大楼里出来的人。
可是,却被一脚踹开。
景岩冷了眼,却没有动作。
整个人顿住了几十秒,他僵硬地伸出手,扶住季然的母亲,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下一秒,他松开手,毫不犹豫地径直朝门口离开。
季恒成恼了,冲上前想要拽住他,被唐绍一把拦过,用力推开。
空气中凝结了几秒,然后响起一道尖锐的男低音,“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季家!”
景岩眉眼低垂,微笑的脸带着冷漠阴沉的眸,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季恒成说的话,甚至连看一眼都懒得扫。
“选择的机会给你了。”景岩冰冷的视线垂落地面,“一切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季恒成愣了几秒,耳边的话似有听闻,他立刻回神。
“你是姜倾的儿子。”
景岩转头,最后看了季恒成一眼。他动了下身子,朝大门走去。
每一步,走的沉稳缓慢,重重落脚,每一步都充满逼迫感,一下一下践踏着季家的人心。
正如季恒成当年,一步一步践踏着姜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