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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不说话,诗会由来已久,每次举办前总会来点彩头,琴棋书画,每一轮夺魁者都有一定数额的奖金,今年这棋赛碰上我何所惜了……”
“小人得志。”赵区区摇了摇头。
何所惜没理会她的嘲讽,起身拉着小许往人群走去。
“下棋就下棋,你拉着小许干嘛?”赵区区跟了上来。
何所惜嘿嘿一笑,坦然说道,“俗话说的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这边万一杀不下来,小许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我,不会,下棋。”许忙忙抬头,看着何所惜。
何所惜明显不信,蹲下身哄道,“小许你别谦虚啊,就凭你在地上划拉的那两下子,足以大杀四方,别怕!到时候挣钱了,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是演算,之术。”小许继续辩白。
何所惜这回是死在钱眼里了,没有理会他的说辞,跟着人群就走到了河岸最热闹处。
一座大船屹立在河水之上,踏板放在岸边。
有十几个护卫站在踏板一旁,大声宣道,“入诗会者,须持请柬,或在四艺之中杰出优胜者。其余人等,一律不许靠近!”
第一百零三章 横澜冰(番外)()
自我记事起,旁人的便用仰慕的眼光看我,因为我是横澜世家的小公子;
父亲是当世大儒,知识渊博,门下弟子无数,却只有我一个关门弟子。
朝廷内外,许多人都要弯着腰喊我一句,横澜世子。
横澜世家在宋国的地位不亚于皇族。
七岁的时候,我那淘气的妹妹欺负了洛阳公主,后来却是不了了之,本来依着洛阳公主生母的性子,她早该受罚了,可结果却是这样不痛不痒,导致后洛阳对我家妹妹是敬而远之。
幼时,母亲时常抱着我说,“冰儿,你是横澜世子,不用惧怕任何人。”
的确,这样的家族势力让我身份倍增,性子也愈发骄傲。
我每天的生活除了学习诗词歌赋,便是与父亲交流学习心得,渐渐地,我开始腻烦这样的生活,看书的时候总会心不在焉,背东西的时候也会丢三落四,父亲不曾责骂与我,而是依旧每日唤我去书房认真教导,少年性子总是沉不下来,对于学习一事,我沉积于心的厌烦。
终于,某一天,这些厌烦令我得到了报应。
谁会想到,才名在外的横澜小公子在一天清晨忘记了所有的诗词歌赋。
这或许很不可信,但的确是真的。
我当时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努力的回想每一句诗词,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人生似乎总到了低谷期,我开始害怕看每个人的眼光,害怕父亲叫我去,更害怕去参加那些所谓的诗会,我很害怕。我的人生全是黑色。
我将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对着那些国公策论死记硬背,却没有任何作用,该忘记的依然会忘记。
横澜世家的崛起全是衍圣之光,何为衍圣?
宋至和二年,太常博士祖无择上书仁宗皇帝:横澜后袭封者,诏有司定封宗愿衍圣公。令世袭焉。‘
其诏文曰:‘横澜之后以爵号褒显。世世不绝,朕稽考前训,博采群议。皆谓宜法汉之旧,革唐之失,稽古正名,于义为当。朕念先帝崇尚儒术。亲祠阙里,而始加至圣之号。务极尊显之意。肆朕纂临,继奉先志,尊儒重道,不敢失坠。而正其后裔嗣爵之号不其重欤!宜改至圣文宣王四十六代横澜为衍圣公。”
这段话,我从小便背的烂熟,可如今却只能对着书上这段文字回忆家族更替。
这莫不是一个巨大的嘲讽。
如果有人知道我失去了读书的能力。他们还会尊重我吗?
宋国重才,有才华的人才会在这片土地备受尊敬。
而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便是那街上卖画的书生文采都胜过我。
我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横澜家?
我开始深深恐惧这家里的每一寸土地,我开始努力逃离这个牢笼,可惜,逃不出去了。这个家族是我的根,一旦脱离,我会死的。
父亲那深邃的目光依旧看着我,仿佛看透一切,书房里的日子是我过的最煎熬的日子,谁能知道什么都不会的人坐在那儿听一些高深词义是什么感觉?
犹如天书。
我变得软弱,变得喜欢躲避,作诗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事情了,没有之一。
人生的灰暗岁月出现第一缕晨光的时候是我十二岁那年。
有一位青衣长衫的男子来我家做客,父亲尊他为上宾,我听旁人说,那是大周冠华将军,赵括。
那确实是位风姿卓越的男子,妹妹躲在屏风后面看了一眼之后,回我就与我说,“哥哥,日后我要嫁给向他那样伟岸的男子!”
我失笑,摸了摸她的头。
我进入厅堂,与他见了一礼。
然后,他扶着我的头顶说,“贵公子天资惊人,何不送往儒门好好学习一番?”
这句话令我心喜不已。什么叫天资惊人?
我这个忘记一切的废物还有什么天资?
父亲淡然的点了点头,待冠华将军走后,拉着我在书房激动不已,眼角隐隐有泪光。
“如此,如此那人的眼光绝不会错,冰儿,你确实是我横澜的希望!”
就是这么一句话,从此之后,我的生活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十年后。
我的属下告诉我,赵将军之女在宋国边境出现。
我的脑海一下子想起了赵括的风姿,忽然之间,我对她有了莫大的好奇心。
她喜欢戴着面具,偶尔会看见真容。
说实话,我受到惊吓了。
没有人长得这么黑,没有。
有时候会想,这么黑的女孩怎么会是赵括那样风姿逼人的女儿?
实在不可思议。
我观察了她三年,渐渐发现她身上许多有趣的事。
她很爱笑,即使在面具的遮挡下,我也经常会看见那双黑亮眼睛闪现的笑意,如同阳光一般,很温暖。她还会布阵法,时常会看见她在山野之间用石头鱼树枝做些简单的阵法,阵法一旦启用,便是谁也近不得身。她其实会喝酒,因为赵括自周夫人死后数年便一直在饮酒,她在赵括身边数年,对于酒的研究丝毫不弱于酒坊里的工人。她还喜欢在山野之间找些地方,一睡便是一上午,阳光散落在她身上,似乎都消失不见。
观察她成了习惯,每当空闲时候,我总会与她一起晒太阳。
当然,她看不见我。
…………
在登山的时候,我知道她在看我,我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见我,她会怎么看我呢?
好在,我的天赋灵告诉我,她很欣赏我。
我心里一跳,莫名其妙的开心。
在山上与她同行,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最令我吃惊的是,那一步台阶我陷入困境时,她的表现。
她会作诗。
每一句都惊才绝艳。
那一段的黑暗岁月随着她的每一句诗词都开始渐渐消散。
心仿佛空了,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声音。
如果,如果那时就遇见她,会不会好过许多?
临走时,我将玉佩送给她了。
那玉佩是横澜家的夫人才可以持有的,其权利甚大,我给她了,丝毫不后悔。
因为有一天,我会再遇见她,然后慎重告诉她,你可以和我一起吗?
第一百零四章 我是承包商()
桥板上的侍卫异常威风,拿着佩刀双眼炯炯盯着岸边的百姓。
“我先去参加比赛了。”何所惜看着落在后面的赵区区,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这人怎么这么不相信他呢。。。。。。。他棋艺真的很不错的!
怀着这满满的自信,他带着阿许走向另外四艺的比赛场地。
无论是彩头,还是诗会的魅力,汴梁人民对于这种比赛都有热烈的反应,人群拥挤之间,有一处是空地,上方坐着几位长衫老人,皆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何所惜看了一眼最右边的老人,嘴角不由的一僵。
“阿许。”他侧过身子,遮着脸,小声说道,“事情有变,我不能参加棋赛了。”
许忙忙一脸呆愣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你去上,一定要夺魁首!”
“我,真的,不会。”许忙忙有些无措,低下头,声音如蚊子一般。
何所惜当作没听见,仔细看着场地中间那个唱诺的,讲完一堆废话之后,一声锣响。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