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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了清嘴角的血迹,抬起头,继续看着气愤的周婉,忍不住笑了笑。
这样就被激怒了啊。
真可惜,还以为坐拥大周半壁江山的女人会是怎样深藏不露的性格呢,不过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小女人罢了。
“真可怜。”她扯了扯嘴角,看着她轻轻说道。
这样的目光愈加激怒了周婉,这个平时优雅妩媚的女人开始有些发狂。
她拉着赵区区走到殿门口,吩咐旁边的侍女,“将三司六御的人都给我喊过来,顺便请一下赵家的老祖宗!是时候算一下帐了。”
这个女人自有她的凌厉,遇上这般生气的事,当然第一时间想的是报复。
…………。。
先帝走的早,太子周浣即位的时候尚且年幼,周婉雷厉风行夺得摄政大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朝堂大小事宜她也不嫌累,直接放在殿内处理。
这个大殿可以简单看作一个小朝堂。
三司以北镇抚司为首,是两朝元老徐河清担任,当这个有些年迈的老人踏进这宫殿的一刻,赵区区忽然明白为何大周至今还能保持着这些表面上的繁荣。
徐河清是一个很精明的老人,赵区区觉得他具备着当大官的品质。
老人的双眼,不算清明,也不算浑浊,滔滔大河分两岸,总是有人站在岸两边,俗称站队,在政治上,站队是最重要的事,赵区区以为,徐河清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人了,不然也不会撑到现在。
北镇抚司还能以他为首,也是不容易。
赵区区朝他笑了笑,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低头一笑,毫不在意。
是了,大周最后仅有的繁荣与公平都系在这些…。。这些弯着背走路都不顺畅的老人身上,用最后的精力,维持着朝堂最基本的运转。
他表面上什么态度,真的不重要。
陆陆续续,来的人更多了,三司六御总共十二人,少数几位年老的大臣,其余的大多是年轻的面孔,对着周婉散发着诚挚的光芒。
一看就是这女人的狗腿子。
呵呵哒。
她犹自坐在一旁,望着殿内的情景,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赵家的老祖宗,是一位杵着拐杖的老妇人,穿着有些朴旧的衣服,发丝严严实实的用发簪固定住,如同那分外严肃的面容一般,很不讨喜。进来的时候,面容波澜不惊,给周婉行了一礼之后,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目不斜视,仿似没有看见她一般。
周婉坐在案台上,淡淡往下扫了一眼,“人都来了?”
“来齐了。”徐河清很主动的站出来说了一句,随即问道,“殿下,今日有何事?”
这个老人背有些坨,说话有些急切,很不端正,旁边一些年轻人忍不住露出嘲讽的光芒。
周婉却没轻视他的意思。
她招了招手,让旁边一位侍女给徐河清搬了张木椅。
“老大人请坐。”她缓缓说道,“今日,请你来,是让你给婉儿做主的。”
这句话一出,徐河清刚做下去的屁股似乎遇到了弹簧一般,立即跳了起来,连忙招手,“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能做什么主。”
周婉一笑,纤纤玉指指向赵区区。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
包括赵家那位严谨的老妇人,那个她本来应该叫奶奶的人。
“看,她就是赵括的女儿。”
话落,殿内噤若寒蝉。
…………。。
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摸不准周婉的态度,直到赵区区将挡住左脸伤势的头发卡到耳后。
有人开始说话了。
“好黑,好丑。”
“世上竟有人长成这样?!”
“实在不可思议。”
殿内开始响起许多的评判声,大多是对她容貌的嘲讽。
赵区区无所谓的笑了笑,望向没有说话的赵家祖宗。
这些讽刺人的话传到周婉耳里,很是悦耳,所以她开始大笑,笑声在殿内响起,谁都体会的到她欢喜的心情。
那些人的说话声更大了。
“如此丑陋的容颜怎么可以面见殿下!”
“是极!”
“拖出去吧。”
赵区区听着也开始大笑,尽管笑容让她这边脸很疼,但她还是在笑,笑得声音很大,甚至盖住了周婉的笑声。
她眼睛扫视着每一个年轻的面孔,从中似乎可以看出大周未来的情景。
第五十五章 论事()
笑声诡异且显得轻蔑,没有人理解她的笑声,大多是觉得这孩子已经疯了。
同样的,赵区区也觉得他们没救了,或者说,大周这个朝堂上没救了,当一个团体内部只能存在一种发言权,注定走向灭亡。
碍于周婉的权势,所有人下意识忽视了她的身份,进行众口一致的讨伐,没有任何的疑惑与反对。
“你笑什么?”坐在案台上的周婉凝眉,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赵区区低头,开始装孙子。
周婉冷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转头对徐河清说道,“老大人,我们说说当年的事?”
“当年,当年什么事?”徐河清疑惑不已,对着周婉越来越不开心的面容,很惭愧的弯下身子,说道,“臣年纪大了,记不清事,殿下莫要怪罪。”
闻言,周婉摆了摆手,笑了。转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赵家老妇人问道,“老祖宗,最近可好?”
赵老妇人诚惶诚恐,对她这个态度感到很不妙。
“多谢殿下关心,老身很好。”
“好?”周婉倏的站起身,死死的盯着她,大声喝道,“你好?我可不好!”
这忽如起来的暴脾气……
赵区区撇嘴,心说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老身知罪。”赵老妇人对于她的变化可没什么大的反应,立即站出来,不问缘由的认错。
周婉的霸道可能就是这么惯出来的。
“当年阿括抗旨的事还没了呢”她幽怨的看了一眼赵老妇人,轻轻说道,“你怎么放得下心…。。”
这话一出来,赵老妇人脸色就有些发黑。
又是这事!
没完没了!
活了这么些年,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这么难缠,从赵括离开京都,渺无踪影时,周婉就盯上了赵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她来谈谈心,每次谈心就要聊到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都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还要掺和这些事,造孽啊……她身体僵硬,抬头,看着周婉,缓缓说道,“是老身,教子无方,任凭殿下发落。”
累了,真的累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她叹了口气,身影一下子萧索了许多,赵区区看着她衰老的面容,鼻子有些酸。
这时候,徐和清站出身,恍然大悟说道,“殿下,我想起来了,是冠华将军抗旨的事啊!”
“……。。”
场间一阵寂静,都看着这位老人装疯卖傻。
“殿下,你看我这记性”他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可这事不是已经结了吗?皇上登基的时候,曾大赦天下,顺手将赵将军的罪给划了!”
“……。”
周婉垂首,冷冷说道,“老大人,这事,你记清楚了?”
徐河清淡淡的扫了聚精会神的赵区区一眼,眼里涌出几分泪光,咬牙说道,“是了,臣记得很清楚。”
赵区区心慢慢沉了下来。
好个周婉,今日这事,恐怕不止是找她算账吧。
“老大人,既然都记不清事了,何故还在北镇抚司留着?”
周婉欣赏着手指甲,看着徐河清,丝毫不客气的说道,“请辞了,如何?”
终于到这一步了。
徐河清垂首,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而殿内的年轻人则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徐河清一走,这个朝堂等于又空出一块大蛋糕,他们就是刮分蛋糕的人。
好处不小啊。
有人站出来,火上加油,“臣今日有事,不吐不快!”
“准奏。”
“年冬时,江城一带发生雪灾,朝中曾派遣钦差前往江城赈灾,当时江城城主赫连之贪污赈灾白银三万两,北镇抚司曾参与此案,查出同伙三十余人不等,可上报时,却只有二十八人,臣斗胆想问一句,徐老大人,剩下几人,去哪儿了?”
“……。”
“老大人,不解释一下?”周婉皱眉问道。
徐河清一晒,驮着的背一瞬间似乎站直了许多。
他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