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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拉着被强光刺出眼泪的何所惜,使劲往洞口方向推去。
“快出去!”她回头喊了一句。
越清辙闭着眼睛,用念力感应到她的位置,一个漂亮的小跃步,跨了出去。
回到地面的时候,脚下一阵震动,面上的土地开始有些凹凸不平。赵区区放眼望去,斑驳相间的土地之上深深浅浅,谁也不会知道在地下曾有那么一个蜿蜒长洞,也不会知道曾有一道残念用最后的精力维持着耶蛇一族的运转。
“妖族行事,诡谲残忍!”江云醒看了一眼脚下露出的白骨,小心的将其挖了出来,随即找了一个好的地方仔细的埋了起来。
赵区区耳朵一动。对于这句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评语有些许的不舒服。
谁愿意天生行事狠辣?都是被逼出来的。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说的好像人类有多高尚一样。
念头一出来,她自己被吓着了。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她这是将自己放在哪个位置?
她也是人类啊。为什么会为妖族辩白,她怎么了…。赵区区茫然的看了一眼密林的天光,有些怀疑自己被洗脑了。
一定要坚定立场啊!她抚着心口告诉自己。
“这里离红河还有五百里的路程。”越清辙忽然出声。
周浣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在上面端详了许久。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赵区区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现在的位置离目的地有一段路程,恐怕赶不及夺取莫邪之心。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他抿着嘴说道,“一是照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想必都清楚,刚才耶蛇也只是一个开头罢了。越往深处走,我们所遇见的妖邪就更加厉害,能不能走在最后还是一个问题。”他看了一眼何所惜。继续说道,“当然。你们愿意往下走也可以,先将队伍的实力均衡一下。”
何所惜当场捂着脚腕开始瞪眼,“你什么意思?”
周浣微笑,“我是让你注意安全,别动不动就中招,脚还疼不疼?”
被最后一句温柔的语气给噎着了,何所惜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周浣嘴硬,心地还是好的,见着何所惜那馒头一样的脚腕,伸手便握去,一道醇厚的真元游走在伤口处,横渔的光晕也渗透入肌肤之中,何所惜面上表情似是痛苦似是享受,一时变幻莫测,赵区区看的一呆,心说疗个伤还这么麻烦。
横渔的疗效的是立竿见影,有口皆碑,何所惜脚腕上的伤很快便消下去了,留下两个牙印却是怎么都抹不去,周浣异常疑惑,正准备仔细研究一下,何所惜已经兴奋的站起身,在旁边跑了一个小圈。
“嘿嘿!好了!”他嘴角笑容灿烂,感染着每个人。
赵区区看的不由也笑了出来,之前所有的茫然也一扫而空。
周浣见着这厮活蹦乱跳的,也没再关注那奇怪的伤口。
高兴完了之后,话题又回到选择上面,气氛又是一变,江云醒看向周浣,问道,“那你说,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周浣沉吟了一会,说道,“第二个选择有些投机取巧,俗话说的好,一动不如一静,我们可以呆在密林之外,等着拿到莫邪之心的队伍出来,然后……”
然后,然后的话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赵区区冷笑,“就一个拦路打劫,你好意思说的这么好听,还一动不如一静…。。”
鄙视完了之后,越清辙也开口,“赢就要赢得堂堂正正,我不希望我的胜利有任何被人诟病的机会!”
何所惜见着气氛有些不和谐,忙笑道,“周浣也是心急罢了。”
周浣看向赵区区,嘴角挑起一丝苦笑,是不是心急他自己最清楚,在洞内那一段接近真实的幻象令他有些恐惧到达红河岸,更害怕赵区区真如幻像中一样,堕入妖道。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她不要去那里,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现在看来,恐怕是不可能了。
一个个都这么义正言辞,搞得好像就他一个龌龊小人一样,他的苦心谁又能懂。
“其实,这样也未必不可。”江云醒忽然开口,面对着众人奇怪的视线,笑着说道,“只要能赢,有什么不可呢?试炼,可不止考得这些,能拿到莫邪之心的人,自然也要有实力守住他,院里没有明确规定我们该怎样拿到莫邪之心的不是吗?”
赵区区被说的一愣。竟无言以对。
何所惜夸张的叫了一句,“你说的比周浣还好听,不论怎样,都是拦路打劫,本质都一样,愿意当土匪就当,谁说土匪的胜利不是胜利。你的意思是这样吧。”
江云醒无奈一笑。“差不多。”
何所惜哈哈一笑,忽而脸色一沉,认真说道。“可我堂堂临水少爷,真的有些不屑当土匪呢。”
赵区区被他这肃然的样子给震住了,默默点了个赞。
周浣也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无谓的争吵上,摆了摆手。示意安静。
“好了,投票。愿意第一个选择的举手!”
除了他与江云醒之外,赵区区三人都举了手。
周浣一笑,“那就继续往前走。”
他也不是迂腐之辈,该来的始终要来。没必要一直担心。
不管他们之后会如何,走好现在的路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
行走在密林之内,最怕的便是沉寂。本就恐怖的气氛若是一直安静下去,心神便不宁了。幸好他们五个人,谁也不是第五晨涧那样的冰块,该开口就开口,该接话就接话,谁也不会让谁冷场。
大约走了三四天,众人衣衫都有些凌乱,疲惫不已的停留在一快草坪上,赵区区翻了个滚,吐了口气,说道,“不走了,在这歇一晚。”
她的提议得到了何所惜的附和,可怜的少爷能从锦衣玉食的**生活适应如今以天为席的流浪儿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周浣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势,眉头一皱,问道,“真的要在这歇息?”
草坪不远处可有一个深潭,怎么看怎么不安全,睡到半夜出了点事又得耽误四五天。
赵区区一听这话就有些烦躁。
这论调她听了不下十遍,之前因为这些这顾虑坚持到现在,精神已经临近崩溃,她再不好好睡一觉,可能就要疯了。大约是能感受到她的气愤,周浣沉吟了一会,改口说道,“轮流守夜,就地休整!”
话落,赵区区便再也坚持不住,就地躺了下去。
草坪上的草是刚长出来的,很是柔软,她的脸颊触到草尖,丝毫不觉得刺痛,反异样的舒服。
见着她躺了下去,何所惜看了一眼越清辙,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铺在地上,笑道,“你要不要睡会?”
越清辙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你穿上,我不怕脏”
“噢”何所惜拿起衣服,有些僵硬的套上衣服,不知道为何,刚才那一瞬间,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越清辙的抗拒。
她在抗拒什么?
他不愿意往深处想,不然他会不开心的,他背过身,强撑起精神笑了一下。
身后一阵响动,越清辙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
何所惜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漆黑的瞳孔里清楚的倒映他有些窘迫的面容。
何所惜近距离的看着越清辙,精致白皙的五官令他有些眩晕,那清凉的视线落在他的眼里,他的脸开始有些发烫。
许多年前,似乎也是这样,只要她认真看他,他就会发烧。
“有什么好谢的。”他笑道,双手不自在的拔着地上的小草。
“我不惧怕任何诅咒。”越清辙扬起下颚,目光坚定的看向远方,风吹起她额头碎发,像极了画中的公主,哦不,她就是公主,如同蒲公英落在了心头,何所惜心一痒,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可耳畔又传来一道声音,令他的手停在原地。
“我将会强大,谁都不会阻碍我前行的道路,诅咒不过是一个心魔罢了。”
何所惜苦笑,他垂头,喃喃说道,“是的,你很强大。”
所以他的关心显得那样微小,而可怜。
越清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可还是要谢谢你,诅咒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义无反顾的站在面前替我挡住这些不好的东西呢?何所惜,除了你,好像没有别人了。”
她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