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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来时,处处小心,不敢有一丝不敬,生怕触怒了那大名鼎鼎的荣国公,但现在,他趾高气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荣国公府的一干老弱妇孺,已经被他的士兵们,像赶羊一般,赶到了一处宽阔的厅中。
徐侃跨入厅内,便见到那些锦衣华服的女子们瑟缩在一起,还真的像极了牧民羊圈里的一群羊。
那些人乌泱泱挤在一起,可怜极了,哪还有一丝贵人的模样。
“徐将军,人都在这里了!”一个军士上前说道。
“可有漏网之鱼?”
徐侃环视了一眼厅中的众人,故作威严。
“若是有人想逃,捉住了,当场便杀了!”
他知道,现在的荣国公府,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根本不会有什么漏网之鱼。
他这般问,只是想出口恶气,让这群曾让他大气都不敢喘的贵人们,也尝一尝心惊胆颤的滋味。
徐侃一眼瞥过去,果然见那群人都缩了缩脖子,不像羊,倒又像是一只只鹌鹑了。
徐侃报以一丝冷笑,大仇得报,心情畅快。
现在知道怕了有什么用?以前那股子贵气傲气,都到哪儿去了?
你们以为你们不逃,就不用死吗?
你们都得死!
徐侃的心中满是冷笑。
但大仇得报的感觉,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痛快。
这感觉,像是一粒石子投入湖中,虽激起了水花,也漾起了涟漪,但终究不是掀起了风浪,不过是一场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
若想有点意思,便应该像以前的抄家行动一样,将这府里的某个曾经身份尊贵的女子拉进房去,去抽打,去奸yin,去让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她歇斯底里也好,她默默忍受也罢,都无所谓,只要自己那般做了,痛快了便好。
徐侃今日也原本打算这么做的。
但就在他刚露出这副念头时,那在暗处,不知从何处投来的两道目光,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附近,至少有两名绝顶宗师,他们并不希望自己那么做。
若是他不听警告,纵使他是小皇帝钦点的抄家之人,也极有可能身首异处。
徐侃刚才从大门到这厅中时,在一处回廊上,望见了汤婆婆的尸首!
那个女人的实力,他是知道的,非绝顶宗师不能制服。
刚才的那场屠杀中,不知有多少绝顶宗师,在这里交战!
而这些绝顶宗师,并不希望,偌大的荣国公府,就这样没有尊严地落下帷幕,他们希望它能留着尊严死去。
徐侃的身体忽然一抖,然后默默收回了自己迈出的脚,不敢再乱动。
“徐将军,这些人,该如何发落?”一旁的军士又问道。
徐侃听着这名军士的询问,却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这府里的人什么下场,非他一个小小的将军所能决定,那远在皇宫中的小皇帝,早就给每个人写好了结局。
这府里,除了那个混世魔王甄璞,其他人,都得死!
徐侃正想吩咐手下那群士兵将这群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一并杀了,只留下甄璞一人便好。
但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得一个妇人高声大喝。
“徐将军,妾身可否问您几句话?”
那妇人,也在那堆缩头缩脑的“鹌鹑”中,但她和那群鹌鹑并不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发抖,也不需要人搀扶的人物。
那妇人,是这荣国公府的女主人,甄璞的母亲——王氏!
……
第四十五章 白茫茫大地【上】()
徐侃闻得王氏的话,很是不爽快,当即便变了脸色。
那些在暗处的绝顶宗师,不喜他做出那般淫、邪之事,却也不会让这荣国公府里的罪人们蹬鼻子上脸,还像以前那般骄横跋扈。
“哼!”
徐侃冷哼一声。
那如鹰隼一般的眼神一蹬,便把那群如鹌鹑一般的老弱妇孺,吓得哇哇直叫。
那曾经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甄璞,如今即使在他母亲的抚慰下,也犹自双腿打颤,再不敢目中无人。
唯有王氏,镇定自若,一点也不为徐侃的淫威所慑。
“徐将军,你这又是何必!”
王氏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纵使沦为了阶下囚,也依然面不改色。
面对着狠辣的徐侃,她表现得不卑不亢。
“徐将军,都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我们荣国公府今日如此,是天命如此也好,是罪有应得也罢,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天底下多得是这样的事情!”
王氏抹开甄璞颤抖的手掌,冷声对徐侃道:“但妾身只是想告诉徐将军,你那将军府,将来某一日,未必不是我荣国公府今日这般下场,妾身信佛信因果,天道好轮回,徐将军你抄了那么多次的家,也做下不少孽,如今,还是莫再作恶得好!”
王氏知道抄家是怎么回事。
大厅内,有她的女儿,有她丈夫的侍妾,还有其他各房的女眷。
她们,是荣国公府如今唯一活下来的人,这些女眷,也是荣国公府的脸面。
王氏不想让那曾经烈火烹油的荣国公府遭人随意辱没,让人看尽笑话。
所以,她一个女人家,站了出来,正告那徐侃,不要像在其他地方一样乱来。
她荣国公府,就算被抄家,这府中的女眷,也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将军,可以染指的。
“哧——”
徐侃不怒反笑,眼神中全是讥讽。
“夫人,您已是将死之人,又是我砧板上的一块鱼肉,还说这些话干什么?不觉得难看吗?”
若不是那两位暗处的绝顶宗师给了他警告,他徐侃,第一个要上手的,便是这个容颜不再的妇人。
没了美貌不要紧,身份尊贵就行。
他早就想尝尝荣国公夫人的滋味。
但这想法刚生出来,便又受到了暗处那绝顶宗师的警告。
这次的警告更严厉些,一枚石子飞进了厅内,恰好砸在徐侃的脚边,把他惊了一个好歹。
王氏看着那砸在徐侃脚边的石子,感应到了绝顶宗师的气息,明白他们有着底线,会护住荣国公府的脸面。
于是,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既没了比死还可怕的东西,便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
王氏冷眼瞧了徐侃一眼,道:“徐将军,你既说妾身是你砧板上的一块鱼肉,又说妾身是将死之人,既是如此,那妾身又何必在乎难看不难看?”
“而且,妾身不过是想问徐将军几句话而已,又哪里来的难看?就算妾身如今是罪人,也总有个说话的权利吧。”
徐侃被王氏这么冷眼瞧着,闭口不言,横眉按剑。
只要他剑锋微动,下一刻,长剑便会出鞘,砍落她那颗贵人头。
怀了龙种的贤德妃都死了,她又嚣张个什么劲!
但是,徐侃终究没有那般做,他怕又招来一颗石子。
那些绝顶宗师的脾气他太了解了,他若再招来一颗石子,那石子便不是砸向他的脚边,而是砸向他的头颅。
徐侃不敢轻举妄动。
他按剑不动,略有深意地望了屋外一眼,算是和暗处的绝顶宗师打了招呼,然后,给了王氏说话的权利。
他道:“夫人有什么话,问便是,徐某能答的,都会回答,不能答的,一字也不会说出口。”
王氏闻言,那原本冷峻的目光,终于和缓下来。
他终究是罪人,纵使那暗处的绝顶宗师念几分旧情,她也不敢再得寸进尺。
“妾身,只是想问徐将军,我这荣国公府,最后能活下去的,是哪一个?”
身为荣国公府里的女主人,王氏很明白,他荣国公府甄家,就算被那小皇帝抄了家,也还是有人能活下去。
因为,没有一个凡人,胆敢灭一个仙庭仙人后代的满门,那是大忌。
小皇帝不想帝位不保,就得留他家一个活口。
“是谁?”
王氏说着,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众人。
荣国公府里,只剩一群老弱妇孺了。
她那儿子甄璞,站在她的手边。
甄璞的那几房侍妾,还在的,不过两三个,其他的侍妾,怕是都在刚才的混乱厮杀中,遭乱矢身亡了。
她的身后,还有她丈夫的几房侍妾,那些女子,有的徐娘半老,有的正当年华,有替甄家生下庶子的,也有一些正身怀六甲。
他们,在王氏问了这个问题后,都眼巴巴地望着徐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