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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霜,你老实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走上前去,站在她的面前,看向她眸子的深处。
“小姐,事到如今,说得清楚说不清楚又有什么分别呢?”她的声音早已消失了最后一丝的生气。
“起码,我想做个明白鬼!”咬咬嘴唇,静静地看向了她。
“好吧——”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终是幽幽地说道:“那次之后,我和公子被转移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李建成为了得到宝藏,对公子用尽酷刑,可惜公子什么也不说。后来,李建成为了让公子乖乖交代,在公子的头上使用了新的蛊虫,小姐你一定想象不到这种蛊虫的厉害——每次发作,公子就会不受控制地口吐白沫胡言乱语,也许是为了控制自己不说,公子常常咬紧牙关弄得满嘴是血,甚至发疯一般地往墙上撞,撞得头破血流!”流霜一边流泪一边说,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惨白映着鲜红,空气里激荡着一抹幽幽的血腥。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跪地求太子殿下要解药,可是他根本置之不理,任凭公子的毒一次比一次发作得更加厉害!突然有一天,他又来了,他对我说:‘流霜丫头,你必须帮我一个忙,事成之日,我定然帮助宇文成都解了身上的蛊毒,并且放了你家公子和你!’小姐,事情就是这样的,后面的那些部分,相信你们也已经猜到了!我出卖了小姐,我不得好死,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为了公子,流霜没有选择!”她说完,仿佛很累了似的,叹了口气、静静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刺驾的事情呢?又是怎么回事呢?”花影急道。
第429章 429刺驾迷云(15)()
“刺驾的事情呢?又是怎么回事呢?”花影急道。
“刺驾的事情,是李建成下的命令,可是事先他根本没有告诉我要杀的人是谁,而且,那件事情,分明藏着无尽的蹊跷——”流霜顿了顿,思维陷入了沉思。
“李建成把我放出来,为我治好了身上的伤,之后让我等在了客栈里。我等呀等呀,直到第三天一早,我才收到了飞鸽传书,说是夜里寅时会有人来到客栈里与我会面,我只要听从她的吩咐就够了。到了后半夜,果然听到了咚咚咚敲窗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女子,她面如冰霜,没有多余的话,只说让我跟她走。”根据后来的结果,我知道,这个黑衣女子就是那个小宫女纱纱。可是,一个小宫女想要出宫谈何容易,所以,必然是有人在背后全力支持。而这个人,无疑就是李建成!
流霜的语调缓缓地继续响起:“然后,我们一起来到了城外的柳林坡早早地隐蔽起来。之后,就看到了四五个商旅打扮的人骑着马驾着车慢慢而来。他们不迟不早地到了我们藏身的那棵大树之下,丫鬟打扮的蓝衣女子掀开布帘四下看了看,突然提议想下来歇歇脚,之后,一行人全都下了车。这时候,黑衣女子突然下令我去刺杀紫衣老者,而她义无反顾地杀向了旁边身强力壮的几个随从。”当时场景虽未亲见,可是李渊出宫,所带的贴身侍卫即便数量不多,必然是一等一的高手。鼻息之间,仿若已经嗅到了当时的紧张气息。
“小姐,虽然我身手不够好,可是,凭我的直觉,黑衣女子一定是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可是,她竟然几招之下毫无抵抗地束手被擒。然后,那些人包围过来,一起发起猛攻。这样的情势之下,想杀死紫衣老者也几乎是不可能了。在这样的一场必败无疑的刺伤中,那个蓝衣丫鬟,原本立在一旁只管瑟瑟发抖哭喊救命,这时候,却突然来了勇气,冲过来,不要命一般地扑向了我的剑上——”流霜的眉心紧紧地蹙着无限的疑云和隐隐约约的后怕。
而作为旁观者,我却一下子明白了:这场“刺杀迷局”设计地简直是滴水不漏——刺杀只不过是一场行动,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成功的行动。李建成抛出了纱纱这样一颗棋子,摆明了是要把出席当时家宴知道李渊出巡消息的自己撇清出去。而张婕妤的“护驾之举”也很好地将自己和“刺客”划清了界限。刺驾不会成功,可是因为有了纱纱和流霜的指证,我却百分之百地坐实了“刺驾主谋”的罪名。
心上重重一叹:李建成,还真是费尽心机、殚精竭虑!
“流霜,你再仔细想想,即便是计划得再周密,也必定会有破绽!”花影久久不语,这时候一边沉吟一边提醒道。
“这个——”流霜的思绪在记忆里的每个角落仔细搜寻着:“李建成非常狡猾,那些传送命令的信鸽,每一次都会换新的,所有携带命令的信函,看完之后由信鸽当即带回,绝对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和一丝线索。”
流霜想了想,咬牙切齿地补充道:“可恨啊!忙了半天,原来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第430章 430刺驾迷云(16)()
“可恨!”花影一拳捶在墙壁上,暗影之中,墙上的土屑簌簌直落:“此刻,那李建成想来已经去捉拿罗将军了吧——”
“不行——”她的目光一闪:“小姐,你不能死!罗将军也不能死!”
是啊,我也知道自己不能死,可是,此时此刻,脑子里一片乱麻毫无头绪——
“小姐,这样好不好?我来装病,你就大声喊人,等狱卒赶来,你从后面把他打晕,然后赶紧逃跑,如何?”花影一边想着一边用细小的声音急急说道。
这个?堂堂天牢可怎么可能这样容易进出——
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在花影恳求的目光中竟然不忍马上拒绝——
“小姐,你快说话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花影晃动着我的胳膊,催促道。
“匡冬!”仿佛是为了配合她的催促,远处,突然毫无预兆地传来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侧耳倾听,有脚步声,有嗡嗡的说话声,似乎,还有——兵器相接的声音。
“怎么回事,有人劫狱?”花影一阵惊喜,略带紧张地握在了我的手上
。
摇摇头,向着有微微光亮的天牢出口处看去。
果真,那里有火把在晃动,有人影在徘徊,突然,“噼噼啪啪”一阵脚步声飞快地向这边跑了过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声狂放不羁的声音:“娘子,你可还好?”
抬眸急视,竟然是巴鲁王子。
此时此刻,一身漆黑夜行衣装束之下的巴鲁身形高挑,浮动的光影在那张略显古铜色的脸庞上刷出分明而好看的剪影。心里不由一叹:平日看惯了他一身红色火鸡一样的装束,没想到黑色也能将他的俊逸和狂傲书写到极致。
“咦,娘子!半日不见,你是不认得我了吗?还是被你夫君的帅气外形给迷住了?”说话之间,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一抹邪邪的嘲弄静静地散发出来。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他手中明晃晃的利刃,大约猜出了他的意图。
“嘿嘿,你们中原的女子不是讲究要夫唱妇随的吗?娘子赴死,夫君我如何敢独活?可惜,你夫君我在这花花世界上还没有活够,所以,只好把娘子你也救出去一起逍遥!”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仰头哈哈一笑。
“你要——劫狱?”尽管和所料的几乎一样,得到证实的时候,依旧一阵吃惊。
他邪邪一笑不再理我,突然眉头一皱,一阵火星乱窜,牢房上的铁链应声落地,竟被生生断为两截。
“当然!”他言简意赅。
“你有圣旨吗?”问出了这句话,却当即就觉得自己好傻。
“呵呵,我的娘子还真是头脑简单!要有圣旨,能叫‘劫狱’吗?”他脸上满满的嘲弄,一把握住我的手臂:“走!”
“不!”他的手心微冷,碰触到我手臂的一瞬间,我的脑子却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抬眸看向他:“我可不可以先问一句——巴鲁,出去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这还用问吗?”他唇角漫生出一丝冷意:“宇文新月,你都快死了,难道你还奢望留在这里吗?你跟我走,就像我曾经承诺过的,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怎么样?”
他的语气虽冷,眸光里却闪烁着一抹澄澈的炙热。的确,在他的身上,永远存在着这样一种令人费解的矛盾和统一,邪恶而单纯,嚣张而热情,让你永远猜不出他的心思,却又仿若一目了然。
“不要!”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他向外面看了看,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