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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俞修龙看见这人便不爽快,满眼厌弃,秋彩也对他全无好感,两人只扫了一眼,便不看他。
“这帮蠢猪,依我看明天照样收不了丝了妈的,封爷不骂死我?!”白子京飞快摇着纸扇,一脸暴躁不安的模样。
俞修龙听他骂骂咧咧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便对秋彩说:“咱们快走,免得我忍不住揍他。”
“好!”
秋彩一抖缰绳,驱马疾行,马蹄子登时又踢起许多沙土来。
日头正亮,光耀万里,在树林间投下一个个金色圆斑。
吱呀、吱呀那四抬小轿走进了树林里。
“水给我,我要喝水!”
“白爷,壶里没水了。”其中一个轿夫说,“我们几个找水去。”
“那还磨蹭什么,快去啊!”白子京往轿椅上一靠,想到收不上来丝要挨老板训斥,心里烦躁,愈发口渴起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他妈的,这帮蠢货打井去啦?!”他等得不耐烦,起身走出轿来,想看看手下回来没有,脚步急急,踩得落叶沙沙响。
“我哎哟!”
白子京走出数十步远,忽然脚下一空,踩进一个半米来高的坑中,口鼻在地上一磕,猛地发麻,继而迅速肿痛起来,流血不止。
“白爷,白爷!”
轿夫们提着水壶回来了,正好见他跌入坑内,都慌着跑上来拉他,“爷,怎么搞的?”
“哎哟,这摔得可不轻!”
“可不是么,瞧这血流的”
“爷先起来,慢点,慢点。”
白子京拿衣袖擦血,却是越擦越多,越擦越流,那灰白衣服上已满是殷红斑块,心里不由得慌了神,这时只听一声轻响,暗风陡起。
空荡荡的树林里忽然间多了一个黑衣女人,如鬼如魅。
五人都僵住了,只听白子京颤声道,“封封爷。”他那模样,就跟耗子突然见了猫似的。
封一羽看了看他的伤,见他满脸血迹,眉头一皱,伸手在白子京左手无名指指节上一捏,劲力暗渡。
白子京身子一震,缩回手来,忽然惊讶道,“诶,不流了封爷,您真是神仙转世”
“少废话,丝呢?”封一羽面色淡漠,只关心生丝收上来没有。
提到这茬儿,白子京眼神躲闪,声音小了很多,“回封爷马、马上就好了,我已经叫他们加紧做”
封一羽面色发沉,很不高兴,“就是还没收上来?”
“小的无能,封爷别发火,当心气坏了身子!”白子京一见,立马慌得叩头;那些轿夫也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好啊!”
白子京一听这声“好”,以为自己要玩完了,吓得面色惨白,“封爷,封爷!”
“没用的家伙,再给你五天时间,到时候再没有丝你自己看着办。”
封一羽虽然不高兴,但也知道这任务实在太重太紧,确实有些困难,只是她故意如此做罢了。自己宽容他一阵,白子京势必感激在心,更拼命为自己卖力,反而比紧逼他的效果更好。
“多谢封爷,哈多谢封爷!”白子京得了宽恕,果然感激不尽,连连叩头。
封一羽“唔”了一声,“起来。”身子一闪,倏忽已不见踪影。
第179章 一羽横空()
封一羽足不点地,一路疾行,心里却盘算着生意筹划。她结识了一批西洋商人,来自周边各国,他们都对中华的丝绸十分感兴趣,出价很高。
“一匹上等丝绸在国内只能卖八两银子,但卖给那些洋人却有十五两”
封一羽心想:自己的丝布生意显然可以做到更大。她心知江浙之地的气候、水土最适宜种桑养蚕,织出来的丝也都是佳品,所以自然打起了这里的主意,经多方研究,封一羽终将分店开到了绍兴,正是想运用这里的极品蚕丝,为自己广开财源,多赚些洋钱回来。
“你歇好了没有?”
“嗯,咱们走吧。”
封一羽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听到一男一女的说话声,虽说隔着树木见不着人,但她隐隐觉得这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坐稳。”
“稳了,走吧。”
只听女子一声“驾”,而后马蹄哒哒声响了起来;此时封一羽正飞纵绕过树林,与那男子陡然会面,双方均是一愣!
这对年轻男女正是俞修龙与秋彩。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碰到这个煞星?”俞修龙曾吃够了“暗月溶溶”的苦头,那滋味可实在不怎么好受,没料到自己在绍兴竟也能碰见封一羽,心里不由暗骂晦气。
秋彩看了封一羽一眼,只觉她样子平平无奇,感到身后的俞修龙忽然浑身急抖,转头问道,“你怎么了?”
俞修龙低声在她耳边道,“封一羽!”
秋彩一惊,“就是抓你那个?”她听古若妍说过,这个女人身列天下四大高手之一,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是你?!”封一羽双目怒张,暗风陡起,袭向俞、秋二人。
“傻芋头,她她好、好厉害!”秋彩浑身脱力,说话都十分困难,头也发晕,向后靠倒在俞修龙的身上。
“停停!”俞修龙虽也难受,但拼力顶住,咬牙朝封一羽喊道:“你知不知道伍、伍伯和毛毛他们、他们死了。”俞修龙内力高出秋彩许多,尚有点儿抵抗能力,但也是连连气喘,吐字含糊。
此时,封一羽双眼一暗,忽然撤去劲力;俞修龙与秋彩两人顿时如释重负,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苦不堪言。
“呵呵。”封一羽笑了两声,眼神却是出奇的冷,“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死了。”她这眼神,令俞修龙觉得自己像被冰冷的刀子贴身蹭来蹭去一样,毛骨悚然,后腰隐隐发颤。
那日封一羽忙完事务,又大赚一笔,心情颇为畅快,但当回到乡下的宅子,迎接她的却是一片残砾废墟。饶是这位贯通黑白两道、见过大世面的“封爷”,此时亦不免震惊万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怎么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府上来。可是毛毛和伍伯的尸体封一羽怎么也不会认错,看着他们未烧完的衣服残片、枯焦须发,向来冷心冷血的她,竟然落了一滴眼泪。
当听方凌程说这都是拜俞修龙所赐,封一羽怒不可遏,誓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知道就好,我”俞修龙话说一半,忽然感到“暗月溶溶”在快速侵蚀自己的真气,只得全力运功抵抗,说不出话来。
“可我不知道的是你年纪轻轻,心却这么狠毒,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只瞧封一羽的面色阴如寒冰,叫人不敢直视。
秋彩感觉一股沉重的力量遽然扑来,片刻之间,全身仿佛被几千斤的软泥紧紧裹住,叫不能叫,动不能动,难受至极;这下连俞修龙也抵抗不住,血气凝滞,手脚四肢都绵软无力。“扑通”一声,两人双双跌落马下,只因他担心摔坏了秋彩,匆促之间将自己的身体当作肉垫,垫在她身下。
“唔嗯”秋彩忽觉有股微弱的真气渡入自己体内,颇感温暖,顿时娇躯一震,气力渐渐恢复了些,原来俞修龙忍着伤痛与她互感,以强补弱。
忽听那马昂首嘶鸣,向前跑去,只是跑得歪歪倒倒,看来也受到这股暗劲的压制;封一羽举起右手,一掌直直拍在那马脖子上。但听“啵”的一声轻响,那黑鬃大马长嘶一声翻滚出去,连翻数圈,在地上死命挣扎,但就是站不起来,不一会儿便口吐白沫,断了气了。
“糟糕!”俞修龙见她一掌击杀了自己的马,等会儿两人是绝难逃出她的掌心了,再不说清楚,自己定会死得很惨很冤枉。
“天地良心我、我没有杀他们!”俞修龙将秋彩安放在地,一条腿使劲站了起来,膝盖、小腿颤个不停。他莫名蒙受这不白之冤,大感委屈,为自己辩解道。
“你这小畜生,还敢提‘良心’二字?!”封一羽对他的人品鄙夷已久,如何肯信这话,眉目一拧,一掌击来。
“啊!”
这一掌来得快如电闪,俞修龙毫无抵御之力,猛地跌了出去,头颈一扬,“噗——”,血洒遍地,鲜红点点。他重重摔落下来,灰尘四起,胸背不住耸动,口中兀在“吭吭”咳血。
“傻芋头!”
秋彩体力稍有恢复,惊呼一声,奔来将他抱在怀里,伸手去擦他嘴边的血,可是擦了又冒,冒了又擦,怎么也擦不干净,慌得六神无主,哆嗦着嘴角问道:“你你怎么样?”
俞修龙摇了摇头,紧紧抓着她的手,强挤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