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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爷有苦说不出来:是啊,今天来的都是贵客,往后仰仗他们呢,此时再怎么生气,这张老脸还是要的。方才他自己答应了俞修龙,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此时两人口也改了,头也磕了,自己想反悔也不成了。
杨老爷到底有大户风范,见大家的眼睛都盯着自己,立时强挤出一丝微笑,捏了捏俞修龙的脸颊道:“有你们两个,可算解了我的苦恼啦。”
客人们也都是人精,眼里看得见事儿,立马纷纷拍掌哄笑,厅内气氛愉悦,一片欢乐。
“恭喜恭喜,杨员外今日好事成双啊,收获一对干女干儿,真是羡煞我们了!”
“好福气呀,好福气!”
“我怎么说来着,老杨平日里宅心仁厚,行善积德这是他应有的福报。”
俞修龙瞧着杨老爷的古怪脸色,不由在心底暗笑,可又怕崩不住笑出声来,只好垂下右手狠掐大腿根。
晚上吃饭时,曾淑瑶突然说道:“这杨老爷真是奇怪,怎么又突然给我说取消那件事,你说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俞修龙明知故问,作出惊讶神情,“啊,怎么回事,您说杨老爷怎么了?”
“杨老爷要娶阿婷啊杨府家业不小,本来是多好的事儿,若是成了,咱们一家以后就等着享福了。”
见妈妈很是叹惋可惜的神色,俞修龙感到心里有些不快,看了阿婷一眼,见她埋头吃饭不吭声,转头问妈妈道,“这事儿您问过阿婷没有?”
“问过的。”话音未落,曾淑瑶给他夹了块肉。
见妈妈筷子一举,俞修龙自然而然生出反应,托碗一挪,灵敏闪过,这一下可谓尽得“捕风拿云手”中“风如箭、云如磐”的精髓,又快又稳,碗里的汤半滴也不见洒出来,生生平移了尺余,正好在妈妈筷子所及范围之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妙入毫巅;曾淑瑶见一击落败,立马筷子头一转,那肉块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落入了阿婷碗中;阿婷毕竟功力浅薄,根本没有躲闪之力,只得默默受着。
母子两人方才如同高手过招,谈笑间走了一个回合,点到即止,令人目不暇接,可说是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她说了‘好’么?”俞修龙问道。
“这个嘛”曾淑瑶一回忆好像没有,只是知会了阿婷此事,并未征求她本人意愿,说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怎么能由姑娘自己来说?那可是人不成人,鬼不像鬼了!”
“好吧好吧,那您觉得杨老爷人怎么样?”祖宗礼法在前,如山岳般巍峨难撼,俞修龙只得转开话题问道。
曾淑瑶当然点头:“杨老爷人没得说,对咱们都好。”
“这个好是好,咱们努力做活报答他就是了。可杨老爷又胖又老,身体已大大的不行了,您有没有想过阿婷嫁给一个糟老头她能过得快乐吗?”
“这”曾淑瑶看了阿婷一眼,见她在一旁默默吃饭好似没有听到两人说话,转头对儿子说道:“快乐?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快乐?”
“我知道‘快乐’就是没有任何的烦恼,活得轻松自在跟有钱没钱无关。”
“胡说,没钱没地位就是最大的烦恼,怎么能说与快乐无关?”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都快乐。”俞修龙想起与秋彩的点点滴滴,心神不禁微微荡漾起来。
“俞修龙!”
曾淑瑶很少叫儿子全名,这代表她真的生气了;俞修龙心里一凛,吓了一跳。
只见她双眼圆瞪,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斥道,“我知道你现在能耐,翅膀硬了很喜欢教训你老娘了是吧?!”
“你老娘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在外面别的没学会,忤逆不孝倒是学得快”
俞修龙老老实实任她数落,只低头喝汤,时而点点头,说声“您说的对”,他知道自己倘若敢顶一句,今儿晚上是不用睡了。
第117章 祸患突降()
“妈妈,别”阿婷见她如此生气,急忙放下碗筷劝她,拉着妈妈的手摇了摇。
俞修龙被老娘好一通数落,心里不快意,左手抓着右手,右手抓着桌子,跟个葫芦似的闷在那里,一声不吭。
“没有钱、没有地位,人家就瞧不起你!被人瞧不起你还能快乐起来?”曾淑瑶真是气上心头了,脱开阿婷的手,指着他鼻子道,“我那天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然而,俞修龙心里还是有想法,轻声嘀咕道,“别人瞧得起我、瞧不起我有什么相干他过他的,我过我的。”
“你!”曾淑瑶见他顶嘴,一时气结,指着他手指直颤,喘气道:“好啊,很好死孩子,你、你想什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你了!”她一扭身,扒开帘子进了屋,簇新的门帘重重落下来,鼓了一阵风。
阿婷见状劝他道,“哥哥,你快去给妈妈道歉吧。”她抓着哥哥的胳膊说道。
俞修龙迟疑一会儿,正要起身,只听屋内传来妈妈一句话,“道什么歉,他现在能着呢!”
他一听这话便又坐下了;阿婷则摇了摇头,满脸为难,进屋去劝慰妈妈了。
“啪嗒啪嗒”,晶莹的水从俞修龙脸上弹开,浇的跟前湿漉漉一片。
心情奇差,他便又来到小河边,拼命用水冲洗着脸。
“我的想法错了吗?”
“难道真的不娶妻、不生子,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质问自己,无言可答。
“咕噜、咕噜”,俞修龙甚至将整个脑袋埋进了水中,全不顾打湿所穿衣服,只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
水从四面涌来,好似几只手轻轻托着他的头,俞修龙感到脑子慢慢放空了些。
“你在干什么?”
曾淑瑶正路过黄寡妇家,看见有人扒在墙上偷看,立时出声叫道。
那人浑身一哆嗦,“嗖”得从墙上跳下来,正是王家老大。
“啊,是你!”
曾淑瑶知道此人是个流氓混混,时常喝酒赌钱,还喜欢调戏村里的小寡妇、大姑娘,大家对他可谓是又恨又怕。
她心里有些害怕,可还是壮着胆子问道,“你、你怎么扒人墙上偷、偷看”
王家老大阴着脸不说话,快步向她走来。
“你要干、干什么”
曾淑瑶闻到他满身酒气,吓得连连后退,可怎么敌得过男人;王家老大方才见她叫喊,只恐招来更多的人,丑行败露,便伸手猛推了她一把。
“哎!”曾淑瑶重重跌坐在地,只觉尾椎剧痛,好像摔断了一般,张口呼道:“来人呐,救命唔,唔”
只见那王大面皮火红,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十分骇人。他捂住曾淑瑶的口鼻往地上按,此时被她看见自己偷窥,已是恶向胆边生,起了杀人灭口之心。
“唔唔”曾淑瑶被他按住挣脱不得,双脚在地上乱蹬,一颗小圆石子被她踢向远处,撞上石块,滴溜溜飞转。
王家老大眼中凶光毕露,槽牙紧咬,如一只发了狂的恶狼;只见曾淑瑶挣扎一通,身上已渐渐无力。
“啊呀,妈妈!”
阿婷这一声尖叫,顿时惊了王家老大一跳,只见她哭着朝这边奔来,眼泪刷刷直流,口中呼道,“你放开我妈妈,你放开我妈妈啊!”
这时,王家老大将曾淑瑶狠狠往地上一掼,朝阿婷猛扑了过去,势如疯虎;阿婷一声惊呼,已被他恶狠狠抓住了双臂,挣脱不得。
“嘿嘿,这小妞儿”见她长得不坏,王大一时酒劲上涌,浊精入脑,心内起了歹念,狞笑几声,将她往一旁小树林里拖。
“阿婷,阿婷!”曾淑瑶方才那一下摔得可着实不轻,此时一动更是痛彻入骨,她见阿婷遭遇不测,口中连声呼唤,懊恼不已。
昨日她与俞修龙吵了架,心里余怒还未消解,所以今天便抢自在前面回家了;阿婷还想劝慰妈妈几句,让两人和解,便跟她追了过来。可谁曾想竟遇上这等事,若此刻俞修龙也在,自己和阿婷又怎么会受这人欺辱?!
“小龙小龙。”曾淑瑶念了几声,泪水自眼角滑落下来。
“妈妈!”
俞修龙终于来了,他远远看见倒在地上的妈妈,立时飞奔过来,正要开口,却被妈妈推开了手,“快,快去救阿婷,她被人在那边!”
“什么?!”
俞修龙脑子“嗡”地一响,双目圆睁,他待安置好妈妈,便立马朝她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步如流星,一路踏石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