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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语一拳擂出,霎时狂风大作,飓风呼啸不止。
这不该是武道拳法所能引起的变化。
慕凝烟惊觉,没用到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墨语身前,她二话不说,拉起了墨语的手臂。
“练武又炼气?”她勃然大怒,“你不要命了不成?”
墨语努力想收回手来,可慕凝烟力气大的出奇。
“我练武炼气,与你何干?”
“你”慕凝烟一时语塞,见墨语一脸抗拒,她放开墨语的手。
良久,慕凝烟才开口:“炼气好比登山路,一步步登上高处,与天看齐。”
“武道好比涉水船,顺流而行,自河入江,由江入海,与海称雄。”
“这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你要想一脚踏船,一脚登山,如何能行?”
墨语说道,“那我便比天高,比海阔,一脚登山,一脚入海,怎么不行?”
慕凝烟摇头,她感慨一声:“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又有多少人都觉得自己能走出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可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半途身陨了。”
“一个也没有?”
慕凝烟看着他,郑重道:“一个也没有!无论那些人如何惊才艳艳,天赋绝伦,都死了,被自己的自大害死了。”
“为什么?”
“因为从根本上武人所修的真气,和修士所修的灵力,就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墨语奇怪道:“可是无论是真气和灵力,都是天地灵气转化而来的啊。”
慕凝烟继续道:“刚开始是如此,可是你以后呢?等你自成内天地,如何能同时供应你体内的真气和灵力?”
“不可以一会儿供应灵力,一会儿供应真气么?”
“那样只会让你内天地彻底紊乱,一开始会毁塌大半,若不舍弃其中之一,内天地变会彻底崩塌,体内灵力和真气冲撞,只会自取灭亡。”
是这样么?
可是他似乎并没有这种情况。
他体内的真气和灵力似乎有相互融合的情况,特别是在和虎山交手之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墨语斟酌片刻,觉得还是应该有所保留。至于他为何同别人大不相同,其中缘由,他猜测应该是别有用心之人所为。
他曾经问过高大老人,当时老人支支吾吾,难得有些说不出口,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墨语心思通透,察觉到老人似乎不想多说,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觉得既然老人都有难处,那只是武道起步的他想那么多也没用,还不如好好修行,才是正理。
墨语看了看慕凝烟,“我知道了,不过这是我师傅要求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若是以后出了问题,我会回去找师傅请教的。”
慕凝烟还想说什么,看到墨语已有了决定,也不便多说,她叹了叹气,“你注意就好。”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慕姨”墨语纠结许久,才把这两个字堪堪吐出,“聆星就拜托你了!”
慕凝烟喜上眉梢,心情大好,笑道:“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
大夏西面的妖域,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妖域的那位金翎鹰王被儒家一座书院为首的人族修士大能“请”走了。
一时间,妖王独子打杀大夏山岳正神的消息传遍了妖域。
大妖乌邬的“美名”,妖域中下至未化形的小妖,上到管理一地的大妖,都是如雷贯耳。
闹出这档子事,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妖王被请走,倒是千年来的第一次,也算是开了先河,为一众妖怪做了“表率”。
那些在乌邬手下吃了暗亏的一干妖怪,自然是拍手称快,至于金翎鹰王,本来威望就不高,这些年因为他的宝贝儿子,形象更是一落千丈。
当年若不是妖域青黄不接,哪轮得到金翎鹰王坐上妖王之位。
妖域中,有着小万妖城之称的荒川城闹得动静大的很,其中大致分为两派。
一派主张力保金翎鹰王,毕竟他还是妖域之王,算的上是妖域的脸面,本来在大夏之中,他们已是寄人篱下,若是再无作为,以后又如何在北方的那些同胞面前抬得起头?难道要得个缩头乌龟的“爱称”才肯罢休?
另一派则是建议重选妖王,一来乌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金翎鹰王一直有意包庇,才落得今日的下场。二来妖域的百万妖怪不可能一直待在妖域,看附近各个王朝脸色,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可能这么一直过下去,应该重选一个激进点的妖王,为一众妖怪另谋出路才是。
两派人马吵的不可开交,倒是没有谁腾出空来,对那位翎鹰王施以援手。
第82章 妖域中有风云聚()
天幕之上,有异兽离鲲翱翔其中。
传说离鲲有鲲鹏血脉,虽形似鱼豚,却有千百丈大小,有云气缭绕,能御风远行。
九洲之地幅员辽阔,不见边际。
每洲之间,有专门圈养离鲲巨兽的商会,以异兽搭乘驼运往来修士,赚取他们的“神仙钱”,毕竟不是每个修士都有御空渡海之能,特别是北海地界,往来鲲船犹为频繁。
而每头离鲲之上,都有亭台楼阁,不仅可以小憩休息,还有属于山上修士的取乐法子。其上更有手持仙家法宝,道法真言的修士待价而沽,等着一条条鱼儿上钩,想做那稳赚不赔的买卖。
所以鲲船之上,说是鱼龙混杂,一点也不为过。
虽说如此,有些底蕴深厚的商会时时盘查,每艘鲲船上更有战力卓绝,杀力强大的修士坐镇,鲲船的安全,已是有了多年的保证。
不过天上这艘鲲船却不是各洲商会所有之物,而是占据中洲最为富饶之地的大夏王朝所有,大夏财大气粗,可见一般。
毕竟大厦素有膏腴之地的美名。
“哈”
鲲船上,聂南风打了个哈欠。
奔波两日,连休息都来不及,这次回去,晚上兴许还要睡地板,想起这头疼之事,聂南风就感觉一个脑袋两头大。
他瞥了眼那位虽然没带上枷锁镣铐的,却依旧与阶下囚一般无二的高大黑衣妖王,不屑的撇撇嘴。
聂南风暗暗笑了笑。“谁让他有个坑爹的儿子呢?”
至于担心那妖王逃走,他跟本不用管,这鲲船中的全是大夏拳头最硬的几人,有这些人在,就算对方妖域中的那几个有头有脸的十几个大妖齐出,估计也就只够当个下酒菜,连正餐都不算。
坐在中央的妖王,抱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一直没有勇气打开,或者说他没有勇气面对。
除了妖王,场中唯一坐着的就是那位衮服男子,他看着暗暗神伤的妖王,面无表情。
“打开看看吧,总要确定孤王到底有没有杀错人才是。”
“不不用了。”
金翎鹰王摇头,“这是犬子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他倒是一命抵一命,死的痛快,可我这坏了一座山脉,又毁了一处福地,这账该算算了吧?”
金精翎鹰王头也不抬,似乎已经认命。“一切但听夏王吩咐。”
他就算再蠢,也知道背后有幕后黑手,在主导这一切,只怪自己太过纵容自己的儿子,才落了个晚年丧子的情况。
修为高深的妖怪之流,也许想要后代子嗣没有人族修士来的困难,可与普通凡人相比,依旧无比艰难。
何况大多数妖物精怪出生之后,都要独自生活,不管是在外面被其他妖怪吃了,化作养料,还是自己本事不济,出去之后栽了跟头,被人族修士打杀,都是顺其自然。
而他处处包庇自己的儿子,已是坏了妖域的规矩,早已有人心生不满。
可笑的是他平时也算的上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整个妖域的稳定付出了百年,千年的时光。
不说劳苦功高,也应该是殚精竭虑吧?可是,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一群大妖竟然无一人为他说上那么一句。
就算有一人肯为他说上这么一句,他也觉得这些年值了。可惜,一个也没有。
这倒让他想起曾经有位圣人说过:妖魔本无情,见利便忘义。
真是果真如此。
至于迎接他的是口诛笔伐,还是其他,其实他已经无所谓了。生也好,死也罢,还有什么区别?
“只恨此生为妖,又恨生为妖域之妖,这么多年的笼中鸟,我也当够了,不值得,不值得!哈哈”
有位脾气暴躁的兵家老人冷哼一声,“笼中鸟,那也是看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