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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言慎行,不要走了风声,听令行事。”苏别厄脸一沉,“速去!”
副将无奈,迟疑着接了令,匆匆奔下城楼。
苏别厄再次重重咽了一口唾沫,握掌成拳,心道:沧北可以没有我们,不能没有周帅!镇天王若想让周帅平受不白之冤,我苏别厄第一个不肯!
军中人只知他是一员不起眼的五品小将,却无人知晓他还曾有另一个身份——前沧北军三旗营主叶孜化和九旗营主李奴机的亲传弟子。
大江楼前。
周患傲然挺胸而立,镇天王的脸则是另外一副模样,阴沉,森冷。
从周患铿锵的话语中,镇天王只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他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他突然觉得,纵有三千府兵在手,他也依然不是周患的对手,因为他和周患差了一些什么,明明血统高贵,站在周患的面前却有种想要低头的卑微感。
这种感觉来源于何处,他不得而知,也不愿得知。
他是一个不会认错的人,生来便是高权在手,宠遇优渥,横走朝堂毫无避讳。
而这份高高在上也成功的造就了眼前这个野心勃勃,欲图不满,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自己看上得东西揽入怀中的镇天王。
周患看着镇天王脸上阴晴不定的变换,压低声音招呼背后二人,“恶战,怕不怕?”
“怕?怕他娘个屁!”孔太飞恨恨道。
卓幼安一甩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不怕肯定是假的。”
周患呵呵一笑,“稍后打起来,你二人千万不要看我,从来时的路上杀出去,咱们,城门会和。”
“周帅,你不与我们一起吗?”卓幼安问。
周患摇了摇头,“我另有要事需在城中解决一下,事了之后,便会到城门外寻你们。”
“老七,这城里太乱了,四处敌军,留下不安全,什么事杀出去再说!一起杀出去!”孔太飞道。
周患还要再说什么,镇天王似乎想好了如何反驳,蓦然开口,“满口胡言,空谈仁义道德百姓大义!这不过是你脱罪的无耻说辞!”
话音未落,镇天王凌空一招手。
破空声伴着离弦之箭,蝗虫般射来。
周患几乎同时低喝一声:“杀!”
楼外宴桌上的官员眼见镇天王竟真的敢放箭,顿时目瞪口呆,惊惧的抬头看了一眼,大多数都是脸色煞白,一屁股从椅上跌下,双腿软如棉纱,连跑的力气都没了。也有的急急蹲下身子,抱头鼠窜。
一时间,城内乱作一团。
大江楼内的官员则是迅速的紧闭门窗,似是不忍再看。
他们中有极大一部分人都看出了镇天王的意思,可在镇天王的权威面前,他们不敢开口,更不敢为周患讨一个字的公道,只能憋着一口气,愤然倒上一杯酒,长吁短叹着灌入腹中。
周患是真正为民为国的英雄,他们无力援手,遥遥空剩泪眼,无语凝噎。
今日过后,大周再次崛起的机会又要被镇天王这般小人生生扼杀
大周命数将近
沧北亡矣
他们心中如是想着。
忽然间,一声剑吟撕碎所有的哀叹。
滚滚内气蒸蔚,骤然爆发。
姜颜舒的眼中露出惊诧之色,不敢置信的惊呼道:“怎么可能,密报说承田谷一战你强行运气伤在心脉,没有卧床数月,前来赴宴已是奇迹!为何还有这般力量!”
方才周患以内气力压三位内家子的时候他心中就大为震惊,他还以为那是周患强行拼上浑身解数全力施为,但此时感受到周患身上散发出的宛若实质的气势,他岂能不惊诧。
“这是老子用十五年换来的!”周患说出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后,握紧夺天征。
姜颜舒的这个问题,卓幼安和孔太飞也是不知道答案的,战后他们也曾询问过周患是如何调整内伤的,周患只是笑笑不语,那时他们也以为周患是忍痛强撑,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过后却发现并非如此,周患是真的完全恢复了,中气十足,气息平稳。
有了卓幼安恢复速度奇快无比的先例,军中众人也并未感觉太过震惊,将之称为“上仙庇佑”,除此之外也实在难以解释愈伤过快的诡异现象。
此时他们四方迎敌,上有弓弩,也来不及思考周患话语中的意思了,反身抽出长剑,内气顷刻爆发。
第135章 身陷囹圄【6】()
拔刀一斩,剑光冲霄。
孔太飞修行多年,虽然不懂补虚没能升四重,但也是三成顶峰临四重的内家内家子,在普遍实力不超过二重境的镇天王府兵阵内可谓高手中的高手。
他知道卓幼安内气较弱,实力悬殊之下卓幼安更难发挥出全部力量。
因此二人一左一右动手的同时,孔太飞的注意力也一直在留意着卓幼安的方向,留出了三分气力,只要卓幼安稍有危险,他便会立时出手援助。
心中一旦有了负担,本就不轻松的战斗也会变得分外艰难。
卓幼安察觉到了孔太飞对自己的照顾,焦急万分,暗骂自己累赘,动手时极为谨慎小心,内气也没有直接倾巢而出,而是徐缓图之。
二人一杀入阵中,南北向的街道登时嘈乱起来,潮水一般的镇天府兵原本的整齐列阵也被强悍的剑意冲的七零八落。
姜颜舒一眼就看出了周患的目的,惊讶过后迅速冷静,眼生寒意,心道:“想要原路杀出?做梦!”
镇天王吩咐道:“今日必须留下周患,否则后患无穷!”
“是。”姜颜舒答应一声,“人力有时穷,周患仅靠三人,插翅难逃!”
“你们!围住那两个!”姜颜舒聚气在喉,一指堵在另外几条街道的府兵,又指了指卓幼安和孔太飞挺剑冲杀的背影,下令道。
一令过后,姜颜舒有些担忧的又道:“此处刀剑无眼,我先扶王爷到楼上再继续观赏这场好戏罢。”
“老姜,你有多久没有动过手了?”镇天王没有理会对方的忧虑,稳若泰山,撩衣在一侧的宴桌前座下,反问道。
“十五年了,上一次,还是和曲晋那个老妖怪交的手。自那以后,老仆一直养伤至今,不再与人争斗。”
镇天王笑了笑,道:“那不知本王的第一高手,见到有个如此强势的内家子近在眼前,这手下是否发痒?”
姜颜舒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镇天王是要让自己出手啊。
回头一看。
周患散发出汹汹内气后,本欲向镇天王杀来,但镇天王一早布置在暗处的整整二十名身着黑色皂罗袍的内家子同时现出身形,将周患团团围住。
这些人也正是镇天王能够屹立楼外岿然不动,有恃无恐的最大原因,一见他们出现,镇天王顿时胸有成竹,戾火全消。
他相信,周患就算是有神仙庇佑也绝对无法安然离开野望。等着周患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束手就擒,要么被斩于刀下。
在镇天府的门客中,实力达到三重境的一共有二十五人,虽然其中七成的实力都不过是方才被周患镇压的那三名内家子一般半瓶水的程度,达到临四重境的更是少得可怜。
但毕竟人数众多,周患即便是四重境的顶尖高手也绝难力战二十名三重境的内家子。
这一点,在场包括周患在内都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镇天王不仅不再焦急,心思还放在了希望用周患帮助姜颜舒练剑一事之上。
被镇天王一提起,姜颜舒的心中也活络起来。
当年一战,曲晋一方的人虽然给予了他终生无法弥补的挫伤,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伤势痊愈大半,如果心中一点也不想与人交手,是不可能的。
身为武人,最看重的无非是“实力”二字,凡是遇到高手,总希望能够切磋活动,一较高下。
更何况是周患这种难得一见的顶尖高手,姜颜舒顿住,暗暗思量起来。
他从头时就看周患不顺眼,现今又有二十位内家子在后,只要稍有不敌,一呼救,他们便可一拥而上,将周患斩杀,如此想来,还有何疑虑?
我的实力,究竟比从前差了多少,和这周患相比如何
姜颜舒徐徐伸出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柄闪烁着淡淡墨色光华的长剑,抚了抚剑脊。
场内,周患顾盼一周,见对方手上武器各异,身上气势澎湃,心中紧了紧,毫不退缩,反而先起一剑,势若奔雷,身如脱兔。
虚影轻动,他已然出了手,在敌方整齐划一的剑阵之中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