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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焱有些自嘲,接着道:“我不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我只知道一时看不见你,我就会很不习惯,坐立不安,我那时以为自己病了。”
“再后来,等到你消失了,我才知晓我确是病了,而且还病的很严重很严重,而唯一能解救我的你却已不在。。。。。。”
听完这些,颜熙沄早已泪流满面。。。。。。
他们两人皆沉浸在悲伤之中,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桃林间忽地荡起一阵清风,随风而下的花雨遮住了煊焱眼前的视线。
“汐汐。。。。。。”他喃喃道。
“魔君错了,我是颜儿。”颜熙沄好不容易快止住的泪水只因他这两个字又一次顺着清丽的脸颊滑落。
“颜儿你别走,来陪我喝一场酒。”煊焱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今日见到弦汐那张脸已经彻底将他的防线击溃。
颜熙沄没有说话,复而他又加了一句:“就当做是分离酒。”
“好。”颜熙沄暗自擦干脸上的泪水,调整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向煊焱走去。
“跟我来吧。”
煊焱走在前头,领着颜熙沄往桃林更深处走去。
忽地,眼前的景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方才还是月色浓浓,凉风习习的夜晚,现在一眨眼就变成了韶华明媚,和风煦暖的白天。
“这是我曾经留下的阵法。”煊焱突然出声道。
颜熙沄默然。
煊焱凌空画了一个很繁复的符咒,将其植入一颗看似平淡无奇的桃花树内。
霎时,奇光大盛,刺目的炫光闪的颜熙沄快睁不开眼睛。
她勉强适应了这光亮,眼前一蓝一红两道光在其中显得尤为突出。
光芒慢慢淡下去,只见两把锈迹斑斑的剑插在地上,显得有几分衰颓。
煊焱面容冷峻,墨发轻垂,一双深邃的黑瞳深不见底,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魔君不是说来喝酒吗?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煊焱没有回答颜熙沄的话,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了没。
他走到剑旁,随手拔起了那把蓝色的锈剑,又准备将另一把红色的也拔起。
但好像没有那么顺畅。
颜熙沄见煊焱面无表情,将手捏上剑柄,可剑却毫无动静,随后他又加上了另一只手,仍是未能将剑挪出半分。
甚至于当他手上泛起淡蓝色的光芒,运用法力想要将它拔出都没能成功。
煊焱松了手,深吸一口气。
“你过来。”
颜熙沄鬼使神差的听了他的话,身影缓缓向那边移去。
她将手放在剑柄上,已经酝酿好了很大的力气,拔剑时,奋力往后一抽!
怎料这剑轻轻松松就起来了,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一倒,眼角余光瞥见煊焱上前了两步。
她才不要倒在他的怀里!
颜熙沄迅速将剑往后一抵,手臂擦到土地,蹭破了皮,却硬是没有收势,往边上一偏,半跪在地。
煊焱手上落了个空,不知这心里怎么也变得空荡荡的。
第八十章 你在说我老?()
他看着颜熙沄略有些狼狈的模样,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白色身影
不论是身形还是衣着来看,都在渐渐与她重合。。。。。。
奈何外表一模一样,内芯早已完完全全换了个人。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十分糟糕!
煊焱皱了眉,目光冷漠,眼底尽是不近人情的疏离,语气很是冰冷:“你以后不要穿这件衣服。”
颜熙沄顿了一下,随即会意,她轻笑道:“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穿她的衣裳,甚至连白色我也不会穿。偿”
“若真是如你所说,那便最好。”煊焱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其实。。。。。。
他或许会更想听到她的反抗吧?
“魔君莫要想多了,我可不是因为你说不想让我穿便不穿,只是最近我不知怎么就讨厌上了白色,相比它。。。。。。”颜熙沄淡淡看了一眼正渗出血珠的手臂,“我更喜欢妖冶的红。”
颜熙沄拿起手中的剑,轻轻拂去剑身上的灰尘,臂膀上一滴血珠滑落,那把剑好像瞬间有了生命似的,锈迹斑驳的剑身光华流转,犹如芙蓉出水。
慢慢地,锈迹竟开始层层剥落,现出原来的模样,剑身上镂刻的纹路花样,璀璨如列星之行。
颜熙沄赞叹了一声好剑!
随后,她施展轻功,舞了一套剑法。
煊焱眸色一冷,脸变得有些沉。
因为颜熙沄招招指向她自己,虽未伤及要害部位,但她在自己身上不知割下了多少细小的伤口,竟将纯白的衣衫大半都用血染成了妖冶的红。
一舞毕,她的脸色变得略有几分苍白。。。。。。
在煊焱看不到的角度,颜熙沄拿出师父给的补血丹,一口吞了下去。
浑身立马变得舒畅起来,她能感觉到身上细小的伤口不那么疼了,就连气血也正在慢慢恢复。
“颜儿,你这又是何必?”煊焱最终还是看不下去,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递出一个小瓶子,“这是补血丹,吃了它。”
“放心,我死不了。”颜熙沄笑得风轻云淡,“不劳您老挂心。”
煊焱伸出的手在一瞬间僵住。
“你在说我老?”煊焱幽幽开口道。
“难道不是吗?”颜熙沄无辜的眨眨眼,“若是在我们人界,魔君已经是活了万年多的老妖怪了。”
“很好,你还有力气同我耍嘴皮子。”煊焱将瓶子扔向远处,胖子立即应声而碎,煊焱一字一顿道,“看来你却是死不了。”
颜熙沄眸底一黯,面上却笑靥如花,用很欠揍的语气答道:“那是自然。”
煊焱兀自走到另一株桃花树下,用手中的剑一下又一下,狠狠挖着泥土。
颜熙沄眼角抽了抽,光看她手上握着的这把剑,就知道定是一把通灵的绝世好剑,以此类推,煊焱手上那把肯定也是宝剑。
这丫的居然用它来挖土!
颜熙沄都在替那把宝剑心疼。
最后,颜熙沄实在忍不住,本着爱宝之心,走到不远处捡了一根结实的棍子,往煊焱眼前一递。
“用这个挖。”
“与你无关。”煊焱头也不抬的继续一下一下挖着土。
颜熙沄干脆也蹲下。身子,准备帮着他一起挖。
“不需要你帮忙。”煊焱斜睨了一眼颜熙沄身上的伤口。
“诶诶诶!魔君别误会,我可没打算帮你,我只是想着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那把剑也能少受点苦。”
听完这话,煊焱的脸彻底黑了。
颜熙沄可没打算照顾他的情绪,她两手拿着棍子,很用力的戳着地上的泥土。
可。。。。。。
这泥土就好像是黏在上面似的,不管她怎么挑都挑不上来。
她后来又换了几种不同的姿势,都没能成功。
颜熙沄心生烦躁,今日连泥土都和她作对!
她扔掉手中的棍子,郁闷的走到别处。
煊焱的声音幽幽传来:“你又何必同泥土置气,这乃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生出的第一方土,只有具有灵气的绝世宝物才能撼动。”
“原来如此。”颜熙沄为之气结,“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煊焱冷冷答道。
颜熙沄悟出了一个道理,眼前这个男人不但在感情上是个纠结体,而且嘴也十分的贱。
想必平常一幅高冷无比的样子怕就是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免别人发现他的性格。
这种人,不要也罢。。。。。。
他,配不上她!
按自己的思路想通后,颜熙沄吐出一口浊气,心里的伤怀与气愤几乎全都烟消云散。
她不是那种遇到感情上的挫折就要死要活的人,既然他爱的是弦汐,那她便放手,大哭一场过后也就没什么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好留念的。
人要向前看,她还要变得强大,她还要知晓容澈口中的秘密,她还有很多路要去走。。。。。。
颜熙沄此刻思考了很多。。。。。。
以至于煊焱何时挖完了土她都不知道。
直到煊焱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一壶酒推到她面前。
“尝尝。”
颜熙沄接过来,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她定定看了许久,都未揭开酒壶上的封口。
煊焱见她此,嗤笑了两声,夺过她手上的酒壶,一把撕开封口,朝着喉咙就是几口猛灌。
这可是埋了几千年的酒,一壶下来,煊焱的眼底充斥着红色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