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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是是是。赶紧把你脸上的夜猫尿擦了,见客了。”
村长见宁晓收敛了大哭一场的势头,转而继续说起了宁老爹的当年。
“那年河里漂过来一个人,村里人各个都以为是尸体,结果漂到了村子前就不动了。没得办法,总得要捞起来,不能脏了水。”
“这种事儿,都觉得不好,你老爹过路看到他们围起,结果不晓得囊个,就打起了赌。”
“你老爹把尸体捞起来,换来二十斤粮食。结果捞起来才发现还有口气。”
从村长口中,宁晓也知道了大概的经过,宁老爹捞起的人是个道士,发现道士没死后,宁老爹把他拖回了家,悉心照顾了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的照顾,再加上道士的手段,道士伤势尽复。临走时道士还留了银两以作报答,宁老爹才有钱讨的宁母。
“那道士估计是个有大法力的人,当年半个月就从奄奄一息变得生龙活虎,今天一见,更是不凡。”
村长又开始绘声绘色的描绘道士的扮相吧啦吧啦。
转眼间,两人已经是到了宁晓的家门前。
那里站着一个身着素净道袍的道士,清风徐徐吹过,衣袂飘然正在闭目养神。许是感应到有人接近,道士睁开了一直微眯的双眼。
宁晓看着那道士睁眼,没有什么虚空生电,眸子褶褶生辉的异像。他只觉得眼前这道士眸子十分明亮有神,眼神也是平和温润。似星辰,若暖玉。
打量了宁晓一眼,道士开口道:
“这便是恩公之子?嗯,根骨不错。”
“对对对,这便是宁远的独子,宁晓。”村长忙道,语气神态尽是恭维,宁晓在一旁看着,哪见过村长如此狗腿作态?
宁远,就是宁晓老爹的名字了。
“哦?公子年方几何?可是还在学堂?”问时面向宁晓,说罢摆手示意村长不要插话。
宁晓施礼道:“小子就一农家子,哪是什么公子哥儿?今年一十有二,尚在学堂念书。”
说罢不等道人回答便又道:“道长许是等待已久,何不进屋歇歇?”
“可。”
道士见宁晓开了门,转身欲进,却又身形一顿,向着村长道:“此番多谢刘村长招待,贫道想和恩公之子叙叙旧,劳烦村长先回吧。”
说罢屈指一弹,便有一物进了村长怀里。村长定眼一看,一锭银子,自是喜不自胜,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老丈我先回了,你们慢聊。”笑得像只偷到粮食的老鼠。
宁晓暗骂老狐狸,怪不得这么上心。
且不说村长如何欢天喜地的回去了,宁晓和道士进了屋,见屋子里井井有条,道士不禁暗暗点头。
各自就坐,宁晓刚想开口,那道士便道:“这时候就我们两人,小友就不用再像先前那样别扭着了。”
“呃……”
宁晓尴尬的挠了挠耳根,感情别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还想着装装斯文呢。不过自己确实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
顿了顿,宁晓开口道:“我看道长仪表不凡,也是有法力在身的神仙么?几年前收去妖怪的大和尚也有法力在身,可以说是神通广大。”
“和尚?收妖?呵!这么多年了,那些秃驴的手段还真是一成不变呐。”许是听不得和尚这个词,道士语气极尽嘲讽。
沉吟平复心绪之后又道:
“贫道玄正,现如今只是一介散修,虽有法力在身,却是不入神仙之流。况且,仙境难入,那秃驴也不过一马前卒而已,算不得什么人物。”
玄正老道进村大半天,也是听村里人说过近几年的大事的,三言两语间,便将这个小村落里大多数人视为活佛的高僧贬得一文不值。
“况且,要想取信于民还使这种手段,真是枉为修士!”
“手段?道长,难道那妖怪真是那和尚故意放出,找机会再次降服的?”宁晓本就已经猜到那和尚有些蹊跷,不过毕竟不知内情,也只有七八分把握而已,却不想玄正老道直接道出真相。
玄正老道闻言,诧异的看了宁晓一眼:“想不到小友心思如此透彻,能猜出几分真相。自二十年前玄奘西天取经归来,佛教东传,至今,这番手段那些秃驴也不知用了多少次,贫道又何须骗你。”
宁晓也察觉出来了,这玄正老道跟和尚怕是不太对付,每每提及和尚佛门都有一股恨意在其中,眉宇间的杀意更是让宁晓感到屡屡汗毛倒竖。
听了玄正的解释,宁晓不由手掌攥紧成拳,锤了锤桌面。
“那个妖僧,我和他不共戴天!”
第3章 拜师()
宁晓一脸怒容,眉目狰狞,像是要将那和尚生吞活剥一样。
玄正老道看宁晓这样子,也是摇头叹了口气,颇为同情。他刚才看这屋子家具齐全,显然曾经是一个美满之家,只因那和尚要传道,却落得个如此地步。
“小友何必如此悲伤,令尊乃是我救命恩人,他的仇,我不可不报。况且我苟活十多年,早晚还是要跟那佛门对上的。不多杀几个秃驴,不能平我心头之恨!”
说的斩钉截铁。
宁晓听闻此言,心头微微一喜,玄正老道果然跟佛门有仇,怕是还不小,不然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宁晓心中盘算着怎么某得好处,不敢对上老道的目光,生怕被老道察觉。
压下心中窃喜,宁晓一脸悲伤的对玄正老道说到:“道长有这般心意,我替我父亲谢过了,只是,身为人子,我想亲手手刃仇人。”
宁晓顿了顿,又道:“只是那和尚神通广大,求道长传我仙法,让我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这……”
玄正老道有些犹豫,他此次来不过是路过此地,故地重游,顺便见救命恩人一面。哪知道恩人早已被那秃驴设计害了性命。
见见这孩子也只为当年的照顾之恩,若是这孩子想要富贵,留几锭银子给他,也就了结了当年的缘分。怎知道这孩子这么有志向,想得仙法。
宁晓见玄正有些犹豫,心想还得加把力,当即起身,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玄正见宁晓这架势,哪能让他拜下,一挥拂尘,便有一股无形之力阻碍着宁晓跪下。
“小友莫冲动,贫道至今还未收徒,也没有收徒的念想,容我考虑考虑。”
“这么说,道长您是答应了?”宁晓当然知道机不可失,先定下名分才是真的。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宁晓说着又是要拜下去。不过有玄正的法力在,自然未成。
“不可不可,拜师哪有这么草率的,得拜过祖师爷才行。”玄正老道也没见过宁晓这样死乞白赖的人。心也有些慌了,再加上也有了收徒的心思,也就顺着宁晓的话说了下去。
其实,在玄正老道见到宁晓的时候就看出了宁晓根骨清奇,是个修道的好苗子。这样的苗子在大派里面算是中人之资,但也比当年玄正老道高上三分。
他这一脉传承至今,除了开派祖师福源深厚入了仙境,后辈弟子也只是在元神境界打转,逐渐式微,一代不如一代。
甚至,甚至连自家福地都给佛门贼秃给占了,事隔十五年,玄正每思及此都不由悲怒交加。
宁晓在一边看着兀自陷入回忆中的玄正老道,只见他脸上神态一会儿平和,一会儿满含怒意,一会儿又似是绝望……
“!?这是余沧海?”变脸这么快,精神有问题?
不过,哪怕这玄正是个疯子,宁晓也是要拜师的。十几年了,除了当年那个秃驴,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最有可能拜师成功的修士。
其实,要是没遇到这道士,宁晓甚至想长大后寻访名山大川,追寻仙道的。等他修炼有成,再回来报仇雪恨。
宁晓的腹诽之言还真是猜对了,玄正老道早已在这十五年的煎熬中失去了道心,十五年前初涉凡尘的玄正,一夕之间,师长陨落,师兄也被秃驴打杀,自家道观福地也被建成了寺庙……
当年就是被佛门中人打成重伤,大难不死被宁老爹救起。
玄正这十几年只能默默地忍着,他怕死,他还想报仇,于是青丝成白发,为修炼速成,甚至修炼了几门邪功,以至于此。
玄正老道在修行界算起来并不老,仅仅一百二十岁,而元神真人只要有避劫之术,寿元千载不在话下。
玄正前百年于山中修道,或与师门中人坐而论道,或云游天下。悠闲而自在。
后二十年,尝尽人间颠沛流离,世态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