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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感慨:“我这一生富贵,其实都是那奇人所赐,只是遗憾从此之后,再没有消息,连当面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有,依那方士逆天改命的神奇手段,必然可以让自己轻易入一品了吧。可惜。。。。。。
金玉堂长出口气,不再做这些无妄之想,对文士道:“对了,江南祝家来信,祝连城的儿子来尼山书院读书,要我照拂一二。这件事你来安排吧。”
中年文士面露疑虑:“六座天子书院,江南的岳林书院名声甚至还要更盛些,祝连城不让儿子去江南岳林,偏偏要来河东尼山,难道发现了什么?”
金玉堂冷哼一声:“江南分舵再胡闹下去,必然会被有心人察觉,本朝龙气虽然式微,却也不是目前的圣门所能承受,祸患近在眼前了!”
又道:“江南分舵的徐老怪虽然乱来,却也不是没有头脑之辈,他既然敢窃取岳林书院的气机,想必暂时也有应对之法。祝连城没那么大本事。”
中年文士点头,问:“那金爷怎么看祝爷这番举动?”
金玉堂道:“河东道的罗晋,
据说和祝连城有些交情,罗晋女儿和祝连城儿子年龄相仿,恐怕祝连城更多是想让小辈们培养些情感。”
说话间,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
门打开,那个叫铁山的高大魁梧汉子走了进来,屋内侍妾见状,赶紧低头退了出去。
见四下无人,铁山躬身行礼,道:“舵主,朱先生,‘地字阶’的司徒三刀来了。“
“来得正好他进来。”金玉堂挥手示意。
被称为“临清六刀”之一的精壮汉子被人引过来,纳头就拜。
“司徒三刀见过金老爷子。”
金玉堂上前扶起,笑着道:“三刀,武功愈发精进,已入得二品了?”
胡三刀脸上浮现一丝羞涩的兴奋:“瞒不过老爷子,前些日子侥幸突破了。”
金玉堂招呼他坐下,笑着道:“三刀如此年轻就入得二品,可喜可贺。既已二品,应该在本门任职了。”
司徒三刀脸上掩饰不住喜色,假意推辞着:“无功不敢受禄。”
金玉堂摆摆手,正视着司徒三刀:“我给你一功!”
“玄阶的千面郎君被人杀了,对手实力在三品之上,你擅长追踪之术,此番去清水一趟,杀了此人,可领玄武堂副堂主之位。”
说着,金玉堂站起身,不看司徒三刀脸上的惊喜和朱秀臣、铁山脸上的微微诧异,道:“倒不是我当真有多看重那把剑,而是我金玉堂看上的东西,岂能让无名小辈给搅和咯。。uuanshne”
……
*
今天是个阴天。
空气里透着几分要下雨的湿气,梁氏学堂门口,‘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连绵不断。
硕大的烘漆大门边上,挂着几幅字,大致相当于:“热烈祝贺我院学子梁岚、高登云成功考入尼山书院”云云。
许清吾等学堂先生身着长袍站在门口,脸上喜气洋洋。
“恭喜清吾,梁岚是你门生,未来成就自会不可限量啊。”
……
众人连道恭喜。
同入尼山的高登云在学堂周老夫子门下读书,且高登云自幼名声显露,算是早有预料。
而从前籍籍无名的梁岚竟然也入了,而且还是头名,老许地位水涨船高,不免让众人有些羡慕。
他们也是今天才接到榜单,虽说上次梁岚作诗技惊四座,但看到这位自小驽钝的学生真的拿下第一,成功入选,心里还是未免有些惊讶。
那可是尼山书院,本朝六大天子书院之一的尼山书院。
入读尼山书院的学子都被称为“临门相公”,意为入尼山书院读书,相当于来到了官场大门的面前,只差推门而入。
这句话并非全是夸张,尼山书院的学子,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怀有大才,鲜有籍籍无名之人。
许清吾笑呵呵的,头发齐整,一丝不苟。身上更是穿着几年都不舍得穿一次的丝绸长袍,他看着报信人远远地从街头过来,问道:“辛苦李老弟,怎么样,山伯什么时候过来?”
周老夫子也问道:“乘风呢?”器咯!,,。。
第四十六章 山雨欲来()
“嗳,两位相公都寻不见人。”
“什么,山伯家里?”
“乘风去哪了?”
许清吾和周老夫子都很诧异,脸色也都有些慌乱。
放榜之后,入选学子拜见先生和尼山书院来人的,是不可缺少的礼节。这二人怎么会在今天齐刷刷的玩消失?
周老夫子甚至还在心里嘀咕一句:“山伯也就罢了,怎么乘风,也如此不稳重?”
报信的老李头叹口气,心里甚至比许周两位更无奈,报喜对象没了,谁给他老李头发贺钱?
起这么早,屁都捞不着。
“对了,”老李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与许清吾,道:“梁相公倒是留了书信,挂在门前,俺不识字,就给带回来了。”
许清吾接过来读了,皱起眉头才微微有些舒展。
周老夫子凑上前,也想看看写了什么,二人同时消失,很可能结伴同行。
许清吾正要回答,听见耳后突然响起:“许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回头看,钱居易连同尼山书院的孔周两位先生一同来了。
顿时苦笑道:“钱大人,山伯和乘风发生变故,今日怕是没法前来参加宴席了。”
“哦?”
钱居易眉毛微微竖起,心里不喜,梁高二子才入了尼山书院,竟狂妄至此?!
他接过许清吾递上来的书信,看了半响,脸色才逐渐缓和。
收了书信,对孔云、周兴瑞二人解释道:“两位,山伯信里说,昨晚他和乘风以及那城西王子服外出聚会,归家途中竟撞见匪徒残忍杀害了王家几人,王子服也被人劫持,事出有急,二人拜托人上报官府,带人追击去了。”
许清吾赶紧上前,替门生作揖道歉::“山伯与乘风两人,见贼奋进而不见师长,殊为无礼,置身险地而不顾,殊为不智,不过实在事出有因,还望大人多多海涵。”
周老夫子在旁边轻哼腹诽,心道你说山伯也就罢了,还非得拉俺家乘风下水。
钱居易却道:“见人有危急而施援手,是为大礼;追击匪徒并上报官兵,事发突然而安排得体,是为大智。有大礼大智在前,小礼小智却不要再提了。”
孔云和周兴瑞见钱居易如此说,也不好说什么,都道:“本来今日宴席也没什么事情,不吃也罢。”
虽然此事已报给官府,但本县人手不充裕,倘若调度不及时,耽误了二人性命可不是小事。钱居易想到这里,顿觉紧急,和几人说了缘由,赶紧朝县衙赶去。
孔云、周兴瑞二人见录取之人遭遇危机,也只得改变行程,在清水多停驻几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早做准备。
……
忽然,周兴瑞想起昨晚阅卷时看到的那幅惨不忍睹的画卷,东一块西一块胡乱涂抹,每每想起总觉得生气。后来特地专门取了这画卷出来,想要看看这画作的主人梁文言到底是何方神圣。
起身径直走到学堂学子那里。
大声问:“谁是梁文言?”
人群里闻言顿时寂静,只有一个略微有些兴奋地声音响起:“回先生,梁文言乃是学生。”
周兴瑞面色平静的走过去,在那名学子面前书桌上,铺展开那幅画,道:“是你画的?”
脸上似笑非笑,补了句:“画的不错啊。”
梁文言脸上兴奋神色更浓,难道自己狗屎运,胡乱画的东西也引来了青睐?
这是个机会,好好表现,未尝不会出现什么契机。
嘴上却谦虚着:“哪里哪里,学生画的不好,其实……”
他还要再谦虚下去,突然却见周兴瑞“啪”的将画卷拍在自己脸上。
“知道画的不好,你还这样画!?”
“真是气死老夫。”周兴瑞这才感觉有些解气,甩手离去。
顿时,哄堂大笑,梁文言脸色涨得通红。
***************
清水大县城外,官道上,一辆马车急速狂奔。
车厢内,右边胸膛被扯的血肉模糊的王子服流泪哭嚎:“乘风,山伯,我是不是要死了?”
高登云摇头,梁岚笑着道:“子服,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肯定死不了。”
“哦。”王子服应了一声,突然明白过来:“乘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