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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少年耍了个诈,料他防备松懈时,右拳“周公不解梦”呼啸而出,打向他的下巴,想要一拳将其爆晕。
黑衣人嘿嘿一笑,轻松后闪躲过,口中道:“果然嫩得很!”
说着,掌刀如电,插向少年伸来的腕间。
这一下若是教他点中,今夜整只手便就失去再战之力了。
但是这一招,红叶也使过。
少年右拳不撤反进,目的却已不在下巴,而是顺势沉击对方胸口。
红叶当时突遇少年这一“神来之招”,也要拼尽全力,方才躲了过去,更是大赞其聪明异于常人。“午时三刻鼓”要用双拳齐擂,但谁又能说不可单拳?
“小淫贼!”
哪知黑衣人喝骂一句,怒眼圆睁,霎时便就后撤躲了开去。
宿平暗自心惊,此人身法竟比红叶大叔还要快,可与法华叔叔一较!
却是不敢托大。
因为对方的五指成爪,已然朝着宿平手腕扣将过来,更是右腿飞起,扫向少年腰间。
宿平匆忙收拳,侧身旋腿,俯地而翻,却是想要用一招“阎罗殿下跪”,打在对方唯一撑地的那条腿上。
可对方盛怒之下,出手何其迅捷?
没等少年收拳完毕,黑衣人铁箍般的五指就已将他手腕牢牢扣住,顿叫宿平挣也挣不开,身体更是被那手臂牵制之下,才转到一半就硬在当场,扭也扭不得,是因只要一扭,整只胳膊就要被他自己生生扯断了。
就在这时,又听那黑衣人“咦”了一声,旋即将扫出的腿脚一收!――却是搭在了少年的屁股上。
此刻这两人的姿势古怪至极。
一个俯身面地,一个昂首蹬臀,若那黑衣人手中再添符旗、宝剑一套,便活似了年画里面的小鬼与钟馗。
“你是不是叫作宿平?”黑衣人石破天惊道。
“是”宿平正想他要如何处置自己,闻言下意识地回答,继而又觉不对,失声道,“你怎知晓?”方才自己与蒙湿诗坦露姓名那刻,为时尚早,对方理应不在左右。
那黑衣人听他承认,哼了一声,松开扣住少年的右手,只将抵住他屁股的右脚向前一蹬,教少年一个趔趄跌了出去。
宿平倒也灵巧,来个马步定身,回头转向黑衣人,却不敢再逞胆强上,而是在想此人到底是谁?
那黑衣人上下扫了少年几眼,才问:“你为何救这恶贼?”
虽然同是问话,但是语气已然大有不同。
少年登时想起蒙湿诗那日欲要强霸伊婷的场景,叹了口气,回道:“他虽有素有恶行,但好歹也是条人命,怎能说杀便杀了?”
黑衣人嗤笑一声,指着仍还倒地、埋首不起的蒙湿诗,冷道:“他的命是命,那别人的命就不是了?”
宿平又叹道:“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心中想着的,却是蒙湿诗与那“逍遥帮”帮主的恩怨情仇。
“什么苦命!――他害死了多少女人!这也叫苦命?”黑衣人嘶哑的声陡然亢起,如金铁相割,刺人耳膜。
“什么!”宿平心口一震,惊道,“什么女人?”
那人见少年如此表情,又缓下厉目,盯着蒙湿诗道:“你去问他自己!”
少年转头,却见蒙湿诗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像是痛昏了过去一般。
黑衣人却道:“你若继续装死,我便索性送你一程!”
在宿平愕然的目光下,蒙湿诗的身体颤了一颤,翻过脸来。
“好汉饶命!”这是蒙湿诗的第一句话。
“说吧!”那黑衣人却不理会,目露鄙夷道,“你到底害死了多少良家女子?”
岂知蒙湿诗非但一扫惧色,更是肃容而答:
“我没有害过一个良家女子!”
0071 飞刀蒙面索命,青楼薄幸名(二)()
宿平见他神采凛然,怔怔之下,看了黑衣人一眼。
那黑衣人居然没有出言驳斥蒙湿诗,却朝宿平相视望来,问道:“你信么?”
“我不信”宿平摇头,继而又加了一句,“你穿着这身行头,绝对不是出来遛街的。”
“你确实不该信他。”黑衣人的声线虽然嘶哑冰冷,但少年略带调侃的话语仍教他眼中掩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蒙湿诗“坐”不住了,强自撑起身子,又跌了下去,却仍旦旦指天而誓道:“若是我蒙湿诗杀过一个良家女子,立叫我受五雷轰顶、乱刀分尸!”
黑衣人没有理他,又来问宿平:“你信么?”
“我”宿平此刻却是动摇了起来,要知世人多有信奉神佛,极重誓言,更何况他与老天立下的,是一个如此狠毒之约。
“我信!”黑衣人言出如重锤,顿将宿平思绪击懵,随后淡淡道,“他确实没有动手杀过一个良家女子”
蒙湿诗面现喜色,只是片刻之后,却又阴沉了下来。
是因那黑衣人再续了一句:“但那些良家女子,都是因他而死!”
宿平怂然失容,若真是如此,这个蒙湿诗也就太过可怕了,他的一句话里竟藏有如此奸猾狡诈的心机!
若不是亲眼目睹他调戏姚山凤与那伊婷姑娘,若不是今夜有黑衣人在场,或许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外表斯文的“弃榜进士”,居然是如此作恶多端之人。但是眼下,少年却至少信了八分。
因为蒙湿诗的表情里,已经没了当初的底气与锐气,虽然此人的口中兀自振振有辞道:“你有何凭证!”
“凭证?”黑衣人哼了一声,旋即道,“――你可记得孙鞋匠的儿媳林妙花!你可记得城东张老汉的女儿张雨娘!你可记得城北包子铺唐老二的妻子方翠翠!”点到最后,已然声色俱厉。
“哈哈哈”蒙湿诗见事败露,反而不再藏头缩尾,放声大笑道,“看来阁下在这衡阳城里呆的时日并不太长嘛!”
“你的意思,便是还远远不止这三个了?”黑衣人声寒似冰。
宿平听言在耳,只觉胸如闷鼓,心如擂槌。
蒙湿诗也敛起笑意,却是突兀地转头盯住了亭中的粉荷,眼露不屑道:“不管有多少个,但绝对个个都不是良家女子!”
少年这才惊觉那粉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亭中的桌旁,正在那里自斟自饮,一派神色怡然,好似看着一出大戏。
粉荷寸目不离众人,见蒙湿诗朝她望来,便举盏浪笑道:“相公好胆色,奴家欢喜死你了!”
蒙湿诗鄙夷更甚,指着粉荷,回头对黑衣人道:“那些女的,非但不是良家女子,而且更是**荡妇,便如这个贱人一般。”
“无耻!”黑衣人显然动了真怒,只见他掌拍腿侧,又是一把飞刀在手。原来他那夜行衣的裤管上,绑了一块黑色的绑腿,而飞刀正是插在这绑腿之上,刀柄同样也是黑色,教人在夜色之中不易辨别。
“我无耻?哼!我看是你无知!”蒙湿诗此刻颇有一番视死如归的觉悟,居然开始反唇相讥,倒叫黑衣人愣住一愣,忘了出手。
蒙湿诗伺机续道:“先说那个林妙花,她家给我修鞋,我只多扔了她几两银子,便对我拍马奉承起来,不到三天就让我搞上了床去。这女人风骚得很呐!还寻死觅活地说要跟我!可是她越是风骚,老子就是越恨!大冬天的半夜,我就着人扒光了她的衣服,让她滚球!谁料她上床前不知廉耻,下床却又不堪廉耻,投塘自尽去了!再说去年秋天那个新搬来衡阳的张家女儿张雨娘,名字倒是好听,人也长得水灵,更兼尚未婚配,我一眼便对上了她,居然又动了多年未萌的娶妻心思,当下与她打得火热,只是却不施她半钱铜板,更无胭脂水粉相送,半月过后,再叫一个手下扮作富商,与她交往,初时这女人倒也矜持,哪知再过一月,我那手下的银子狂扔滥轰之下,不但未婚便以身相从,更绝的是,她居然同意在那野外媾合,我当时领着几人藏在一旁偷听,心道她既这么喜欢刺激,那便让她刺激个够!于是索性绑了她在树干上!那第一炮自然是老子亲自打响,后边的再轮番上阵,干完即走!噢!顺道还通知了一声她的父亲。她父亲闻讯寻来,哪受得了如此刺激,抄起一条木棍,活活就把那女人打死了!结果小的死了,老的却蹲了大狱!我本就不相信女人,从此更是绝了娶妻的念想还有最后那个方翠翠,前几日刚上吊死的吧?也没什么新意,老子就是有钱!看她走在街上风风骚骚的,一时兴起,便故意扔了锭银子在她身后,假装声称是她丢的,这女人竟然恬不知耻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