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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书生其实也眼热苏菱跟随燕还丹学武,他们便想学些招式。无奈年纪摆在那了,全身骨骼定格。很多东西已经错过,最多只能练练手,更深层次的事物,已经无缘——除非他们能像陈唐这样,得了无上奇遇,但委实渺茫得很。
王甫学了一阵,浑身腰酸背痛,自个便打了退堂鼓;宁弈原本有些底子,但同样没甚根骨资质,亦是不济。
“只能喝半杯呀”
闻着酒香,王甫不住地吞口水,深表遗憾,想着待会找机会,多喝一点也无妨。然而当他忍不住一口把小半杯酒抿了后,还来不及体味个中妙处,就感到天旋地转,噼啪一下,倒到了地上,把自家媳妇阿花吓了一跳,急忙来扶。
燕还丹笑道:“这家伙不信话,把他扶回去睡觉吧,睡到明天傍晚,大概便能醒了。”
宁弈见状,咋舌不已,觉得这酒实在够劲。又想起当日跟随陈唐,有口福吃妖魔之肉,可每一次,只能吃一小块的情形。
一些东西,的确不是等闲的凡夫俗子所能享受得了的。至于传说中凡人吃仙丹然后便白日飞升,恐怕真相是承受不住恐怖的药力,从而一下子死翘翘,端是真正的“上天”了。
这一顿酒,王甫与宁弈等人先后离场,最后便只剩下燕还丹与陈唐两个。而苏菱则在一帮照料着,她没有喝酒。
陈唐已经喝了七、八杯进肚子,饶是他有真气加持,也感觉腹中如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双目见红,醉意如同浪涛翻腾,一波波往上涌来。
燕还丹神色依旧,目光中带着欣赏之意。在他看来,陈唐的进步最为可观。比起当日在南服县时,已不可同日而语。按照这样的提升速度,不出十年,必成宗师。
到了那时,陈唐也才三十而立罢了,实在年轻得过分。再想到他真正地开始修行,才多久时间?
时也?命也。
“燕伯伯,你要去哪?”
陈唐醉眼朦胧,舌头都有点大了。
燕还丹干脆回答:“入京。”
“好,京城龙虎汇聚,风云变色,现在入京,刚刚好。”
陈唐拍案叫道。
燕还丹呵呵一笑:“你醉了,今日便到此为止。我泡制的酒,成品不过十斤,给你留三斤。”
“我没醉,我还能喝!”
陈唐站起来,身形有些要摇晃,手举杯子,一饮而尽。
此酒融合了妖气,加上其他的药材,实在大有滋补。与之相反,如果身体不行,就虚不受补,喝多了,反而有害。
燕还丹倒不担心陈唐饮酒过量,喝了多少,他都看在眼里。
陈唐喷着酒气:“燕伯伯,我知道你很快就要离开。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写一幅诗词。这件事,一定要做到。”
燕还丹道:“哦,现在你能写?”
“能!”
陈唐大声道:“苏菱,笔墨伺候。”
“好嘞。”
苏菱立刻伶俐地去把文房四宝端来,又细致地开始磨墨。
陈唐喝多了酒,有狂态显露,手举一杯,口中说道:“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却是刚刚好”
说着,见苏菱已经磨好墨,当即去提笔。
这些笔墨,都是极好之物,甚至可称为宝物,蛙砚探花笔,件件精品。
一张洁白的长纸铺开,陈唐醉态尽露,握笔的手腕却依然稳如磐石,笔尖一圈,开始龙蛇飞舞。
这是一幅最为符合他当下情态的草书,还是那种酣畅淋漓的狂草来着:
“浓眉惯竖语如雷,闻说不平便放杯;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相别三更回。世人问我修行法,只种心田养时晦。背上带匣锋三尺,善恶凭事莫相违。”
(年底工作太多事了)
第三百零六章 宿醉()
笔落墨成,龙蛇飞舞,有一种酣畅淋漓般的张牙舞爪的感觉,看上去,直如天书一般。
狂草形体,可不是说说而已,没有这方面的造诣,根本看不出到底写着的是什么字。
燕还丹就看不出来,不过从陈唐口中,他记住了这一首诗,双目异彩涟涟,叫道:“善恶凭事莫相违,好诗!”
通篇下来,言辞达意,便如同替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此诗源自极富神奇色彩的仙人吕洞宾,名为《绝句》,不过到了陈唐这,掐头掐尾,改了字眼,变得押韵,且更为适合燕还丹的状况。
陈唐已有七八分醉意,狂态尽露,福至心灵,突然便有了这雅兴,写成此诗。
但见字里行间,一团丰盈的气息好像深秋落在叶子上的露珠,沾满了每一个笔画之上。迎面便能感受到浓郁的水气荡漾,使人一看,便心明气爽。
这是一团不同寻常的文气。
燕还丹见着,深吸一口气。他之所以改变初衷,要再度离开大塘乡,离开这所谓的“桃源”,出世加入九扇门,便是要一展抱负,并且战胜心魔。
只是心魔存在,因人而异,越是修为高深,可一旦心魔滋生,却往往比常人更为危险。
皆因到了这个层面,心中的执念,已经变得无比强悍,极难进行化解。
燕还丹需要新的际遇,而呆在大塘乡,生活平淡如死井,日复一日,毫无裨益,反而会越积越深。然而也不是说出去闯荡,便能安然无恙了。
但眼下,有了这一幅狂草,他信心大增。
“多谢了。”
燕还丹竟难得地开口说了个“谢”字。
苏菱忙道:“燕伯伯,我帮你晾干,然后卷好。”
陈唐写完后,心头恍然,有一种空落之意,打个饱嗝,笑道:“燕伯伯,我们再喝。”
“不喝了,我要走了!”
燕还丹神色平静。
苏菱一愣:“现在?可是入夜了……”
“有星月当空,照吾前程,刚刚好。”
燕还丹接过笔墨,哈哈一笑。
苏菱连忙去推陈唐:“不矜哥,燕伯伯要走了。”
陈唐此刻,脑子已经有些迷糊,摇头晃脑地道:“且慢,我还有一曲相送……”
说着,就手舞足蹈地吼起来:“道!道!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
燕还丹听着,哑然失笑:“好个陈家小子,有才!”
他早收拾好了包袱等物,一一背负上身,又说道:“阿菱,照顾好他。”
当即转身出门,大踏步而去。
“燕伯伯,一路保重。”
苏菱叫道。
燕还丹一摆手,没有回头。
后面,仍有荒诞不羁的歌声传来:“胡说八道,财狼当道……我呸呸呸,我自求我道!”
苏菱难得见陈唐如斯情态,一时间,便有些痴了。过了一会,赶紧收拾残局,弄干净后,随之扶着陈唐回木屋,进入房间。陈唐体重,在落床的时候,手臂一带,便把苏菱也带倒了,两人叠加在一起,成为一个标准的“吕”字。
苏菱不禁心慌意乱,两颊绯红起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她属意陈唐已久,心中早立了誓言,非君不嫁。只是一直以来,两者相处,都是止乎礼仪,并未做过什么超越礼节的事情。
然而今晚,似乎不同。
不知是喝多了那药酒的缘故,还是水到渠成,刚好到了一个适宜的时间点上,陈唐分外兴奋。他如同一头饥渴的虎狼,嗅闻到了美味,醉眼朦胧间,一个翻身,便把苏菱压到身下。
如此一来,苏菱更慌了。她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只是本来要去推开的手儿动作,很快就变成了抚摸,少女心中对自己说:“反正都是他的人了,而且等这一天,也已等了许久……”
三个年头过去,她早不是那种黄毛丫头。她已经长大了,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俱已成熟。
这是这个世界的通行状况,事实上,很多比她还小一两岁的女子,都已经出阁,嫁为人妇了。
那么,就来吧。甘露也好,暴雨也罢,她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可以坦然承受了。
陈唐确实喝大了,处于一种迷失的状态当中,随着颠倒衣裳,肌肤相亲,体内最为狂野的本能被激发而出。在神魂颠倒之间,他仿佛做了个梦,梦中到了真正的桃源,有句为证:“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复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耳中便听得“嘤咛一声”,不胜疼痛娇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