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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易驱马晃来,踱至阵前,“我哥让我替他带声好,在北尧的ri子承蒙关照,不胜感激。”
“连晋呢?”修鱼寿强压怒火,低声质问,“没脸来见我?”
连易闻言大笑,“我哥去见你的老部下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完事了!”
修鱼寿心里一咯噔,“他去找申章锦了?”
“喂,”连易戏谑般的语气,让修鱼寿火冒三丈,“比起申章锦,你是不是应该先考虑这四个?”
“你想怎么样?”
“我哥不让我为难你们,可我在你们身上吃过亏啊。。。。。。”连易yin冷的笑容,浸上眼角,“我点四个人,跟我比试。赢了我的,放一个人。输了我的,两个都得死。”
“不用四个,我跟你打。”
“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连易语气突显凌厉,举剑直指修鱼寿,“要不是我哥,我才懒得跟你废话!”
没等他有所回应,连易剑尖稍移,指向修鱼寿身旁,“你,出来!”
修鱼寿一愣,连易所点之人,正是璟王司徒婧。
司徒婧敛目上前,利剑出鞘。
连易抬眼一扫,不禁大笑,“我道是哪路大将,原来是个母的!”
司徒婧怒喝出声,“女将照样要你狗命!”
“好!”连易嘴角一歪,“我改主意了,你要输了,就得跟我走!”
“放肆!”
司徒婧话音未落,便飞身上前,剑锋寒栗,蓄势迸发。
但她终非武将出身,剑势单薄,力道轻飘,未出三招,便落于下风。
连易单手持剑,一招力击,便将其手中之剑打落在地。
司徒婧就地一滚,避其锋芒,顺势拾剑。未及起身,便见连易剑锋已至,直刺心脉。
司徒婧面前一寒,全身僵直,认命般闭上双眼。
忽闻四周一片惊呼,司徒婧只觉席卷周身的寒气,消失殆尽,肌肤沾上些许温热的液体。
睁开双眼,司徒婧惊愕的看着挡在面前的身体,被利剑贯穿,地上一片殷红。
“陛下。。。。。。”
连易看着逼至脖颈的剑芒,寒气逼人,不禁惊怒出声,“不遵守游戏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放人。”修鱼寿铁青的脸sè,声音低哑,仿佛厉鬼索命。
连易不由浑身一颤,看着修鱼寿拔出刺入身体的剑锋,扔在地上血迹斑斑,心有不甘的勉强笑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么?”
“放人,否则我把你手脚,一只一只砍下来,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修鱼寿架在连易项上剑锋,已显血痕,大有鱼死网破的味道。
连易全身一哆嗦,转而骂道,“等死呢!还愣着干什么,放人!”
看着被抬过来的四名将领,修鱼寿反手勒住连易,剑指其喉,“那四百铁骑呢?”
“对啊,其他人呢?都给我放了!”
铁骑营众将平安归来,修鱼寿向随后赶来的李鹜递个眼神,转而对连易道,“连易将军,委屈你了,麻烦帮忙带路。”
“去哪儿?”
“找你哥。”
连易转眼便被五花大绑,由两名士兵贴身押解出城。
第四十四节 行军布阵 顾念旧情()
一直走出数十里地,直至确定西贡骑兵没有追上来,修鱼寿才下令全军休整。
随军侍医官忙上前查看伤势,连易见势不禁讥笑出声,“没想到吧,我哥会把你们给卖了!”见修鱼寿没反应,他摇摇头继续道,“你也真够狠的,居然借剑穿身来逼近我,不疼啊?”
修鱼寿半躺在地,虚弱出声,“把他嘴。。。。。。给我堵上。。。。。。”
李鹜疾驰而来,一个翻身跳下马背,“陛下,果真如您所料,他们没有跟过来,直接向黎关进发。”
“让那队铁骑原地待命,见到申章锦后直接来这儿。”修鱼寿喘息下继续道,“你带着我的调令,马上去观璞调五万jing兵,全部配马,支援鳏城。让他们从隆探城外绕道花孚口,想办法在那儿与郊尹昊部汇合。告诉冀王,三翎加急,不得有误。”
“那你呢?”
修鱼寿自嘲般的笑笑,“我得见见我的老兄弟。。。。。。别磨蹭了,快走。。。。。。”
李鹜领命,单膝跪地,“陛下,保重!”
修鱼寿目送李鹜走后,转向司徒婧,“吓傻了?”
司徒婧苦着脸,一言不发,两眼直勾勾盯着修鱼寿身上缠着的纱带。
修鱼寿不由好笑道,“我不是第一次拿自个儿试刀,死不了。你也别闲着,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
司徒婧闻言一愣,“你要赶我走?”
“给我留两万人马,其他的你带走。”修鱼寿说着拿出地图,“沿这条路,插进黎关,一定要找到薄奚辰所部,与他汇合。若汇合前遭遇西贡骑兵,切勿与之纠缠。”
“可是,两万。。。。。。”
“西贡这次下了血本,要夺我黎关。若没猜错,他们派出了全境骑兵,与我禁军抗衡。唯此一役,许胜不许败,否则,我北尧黎关再难有翻身之ri。”修鱼寿忽然厉声下令,“铁骑营各队领带听令,跟随璟王护我黎关!”
“末将领命!”
“璟王,铁骑营将领多是沙场老将,若遇难处,可同他们商议。我的弟兄都交你手上了,事不宜迟,请马上出发。”
司徒婧重重跪下,伏地叩首,“璟王司徒婧,定不负所托。陛下,保重!”
赤乐守军,余下两万原地待命,四周静谧,让人窒息。
一旁的连易嘴里塞了棉絮,不断呜呜出声。
修鱼寿看他一眼,一把扯下他嘴里的东西,“你想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西城门见到我的兵被挂在城楼上,”修鱼寿说着闭上眼睛,懒懒道,“谦都合围,这么好的机会擒王,却整整一夜不见你们动手。四方城门,唯有西门集结重兵,其余三门是造势,让我们误以为身陷重围,孤注一掷打西门。这样,你们就可以直接从三门调兵,北门通辛幼,南门通隆探,东门通鳏城。你们真正的目的,是包围黎关,而不是谦都。只要在谦都拖住我,援兵就没那么快来骞人,但是你做了最多余的事,证实了我的猜想。”
“你就这么肯定,我哥会放走申章锦?”
“不是放走他,是把他交你手上。你们兵力都集中在鳏城和隆探,辛幼兵力不足,你哥这手够绝,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能想象申章锦听到我被困谦都时的反应,那小子,肯定想都不想直奔谦都。你借俘虏拖延时间,等申章锦一到,就把我们按死在西门。不过他还留了一手,万一你失手,就索xing放我走,让西门的十万骑兵直接从谦都援兵黎关。申章锦会走离谦都最近的一条路,势必与我错开。而我出来后,就一定会先去辛幼救他。所以,你哥会在辛幼放好套子等着我。而申章锦带着jing骑队赶回谦都救驾时,已是人去楼空。等他发现中计再回辛幼,你的十万骑兵已回援各部,我也沦为你哥的阶下囚。如果我没猜错,你哥唯一算漏的地方,就是没想到我会亲自带兵。不然,用不了一夜就把我拿下了。”
连易不由摇头笑道,“我们本来的目的,就是北尧禁军。佯动合围实则调兵包围黎关,是既定作战计划。知道您亲自带兵,想临时变更时间上来不及,而且鳏城和隆探都急需援兵。万一合围擒王不成,又失了黎关,我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易说着叹口气,“其实我哥想到了,是他自己不希望以这种方式和你重逢,所以漏了一手。如果可能的话,他现在肯定很想跟我换个位置,好好跟你叙叙旧。”
见修鱼寿没了反应,连易细看下,不由脸sè大变,“喂,**别死了,要死也得先见着我哥。。。。。。喂,醒醒,别睡了!侍医官呢,出人命了!”
“闭嘴。。。。。。我要睡会儿。。。。。。”
侍医官已闻声近前,稍作查看,不禁忧心道,“陛下,不能睡啊,您这。。。。。。”
连易挪了下身子,“我身上有药,给他试试!”
话音未落,便见修鱼寿剑锋一闪,直指连易,“老子欠谁的人情都行,就是不能欠你的!犯困而已,瞎cāo什么心?”
“得,老子瞎cāo心!要不是为了我哥,老子才没闲心管你死活!”看着修鱼寿昏昏yu睡的样子,连易没好气道,“你最好别现在睡,睡了就跟我嫂子一样,再也醒不来。。。。。。”
连易话没说完,修鱼寿已然昏睡过去,“他妈的,这哪是犯困!都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