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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与其她宫女一同重新布置房间,华琨带着容娴不紧不慢的朝着书房走去。
刚走进书房,容娴便感受到了,这书房与卧房一样,都显得清冷极了。
里面的书柜桌椅虽然是用上好的玄木雕琢而成,处处透着华贵与神秘之气,但里面的书籍竹简却尽数都是记载剑道的。
容娴翻看了两本后,沉默了半晌,朝着华琨道:“将这类书籍全都归在一起,空出来的地方都摆着医书罢。”
“诺。”华琨嘴角抽了抽,依旧认真的应道。
先帝是位剑修,所以书房摆满了剑道书籍。
新帝是位大夫,要摆放医书,这没毛病。
总觉得两任帝王都有些不务正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陛下,太尉大人、岳大人和田大人求见。”
“宣。”容娴淡淡道。
门外,白师几人听到陛下温和中却依旧透出几分柔软的声音后,几人对视一眼,总有种陛下很好说话的感觉。
但白师一想到陛下在丰郡笑吟吟的将人夷三族,就不敢再随意揣测新皇的意思了。
不管心里如何想,三人依旧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他们一眼便看到了懒散随和的靠在书柜上看书的人。
这毫无君主威严的姿势让三人脸皮抽了抽,弯腰行礼道:“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容娴像模像样的回道。
三人刚站起身后,容娴随手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道:“宫中禁军从何而来?”
这话问出,护军都尉岳同山自觉上前一步,回道:“回陛下,进军中有大部分是出自各个世家,还有剩下一小部分出自寒门。自先帝起,凡入禁军之人,不管身份年龄,都在覆雨关服兵役三年才可调任宫中。”
容娴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籍,似乎全身心都沉浸在剑招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岳同山没有任何不悦,依旧深深垂着头,等待着陛下的询问。
许久之后,当容娴一页书看完,这才嘴角微翘道,语调温柔而平稳道:“你当统领多久了?”
岳同山想了想,认真答道:“回陛下,已有三百五十年。”
容娴看向白太尉,自然而然的询问道:“太尉三子,镇武侯在探看司,慕辰和慕惊都在边关了。”
白太尉严肃着一张脸,说:“回陛下,确实如此。”
容娴‘啪’的一声,将手上的书籍合上放回了书架,一时间没有了言语。
这态度让白师几人有些不解,心中尽皆忐忑,不知新帝有何打算。
好在容娴沉默的时间不久,她弯弯眸子道:“不必担心,朕并非不信任你们,你们都是先帝留下的肱股之臣,朕信你们如先帝。”
“陛下如此待臣等,臣等敢不效死。”三人齐声应道。
容娴摇头失笑,缓慢踱步到窗前,看着外面守着着禁军,喃喃道:“这座皇宫就是个凶兽,它象征着最高的权柄,也随时在腐蚀着人心。”
先帝驾崩后,她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用,有多少人不能用。利欲熏心的人很对,保不准曾经的忠良会变换心思。
她匆忙上位,也不曾培养过心腹,君弱臣强,这可是大忌讳啊。
“陛下……”太尉有些担忧的唤道。
陛下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就连三郎都比陛下大了五十岁,这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容娴神色一敛,道:“听说宫内有他国的奸细?”
华琨与岳同山同时一怔,好在岳同山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回道:“回陛下,确实如此。”
“多少人?”容娴问道。
岳同山不假思索道:“二百一十六人。”
先帝驾崩前已经将这些人掌控了。
华琨脸色一变,他虽然知道宫内有奸细,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这对于他这个大总管来说,实在是一个挑衅。
容娴闭目想了想,语气轻柔如风道:“朕初登基,还未来得及掌控权柄,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处置了吧。”
岳同山一愣,有些茫然,不知道陛下这满是温柔的处置是什么意思。
若是先帝,不用说定是处死,但新帝他却揣测不来,这位主看上去实在太过温软和善,让人完全想象不出她下令杀人的举动。
见岳同山没有反应,容娴淡淡问:“有何异议?”
岳同山:“……恕臣愚钝,不知陛下说的处置,是如何处置?”
容娴澄澈的凤眸直直看向他,询问道:“以前如何处置的?”
岳同山看着新帝那张温柔纯善的脸,有些底气不足道:“处死。”
他总觉得对着这样的人说出‘处死’的话,是一种罪孽,是一种血腥的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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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解约()
容娴嘴角勾起一抹最是温柔不过的笑意,云淡风轻道:“按照惯例吧。”
岳同山、岳同山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新帝,只觉得后背升起了一层冷汗,一阵风吹来,让他觉得浑身发凉。
“嗯?”见新帝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还不接令,那眉眼间依旧干净如昔,眸色清澈干净,好似处死的不是上百人,而只是扫过上百片树叶,这般简单,轻飘飘的听不出任何杀气。
岳同山唇角一抖,忙道:“臣遵旨。”
他如何会天真的以为陛下心性善良呢,即便陛下举手投足间都似是而非的表现出她只是一个单纯烂好心的人,但他也该相信先帝啊,先帝那般人物怎么可能会选择一名支撑不起容国的继任者呢。
田中尉也目光一凝,看向容娴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他之前一直听说新帝在外看病救人,一心只想当个济世活人的大夫,因而总在担忧以陛下的心性,害怕陛下碰到赵国那些耍阴谋诡计会受到伤害,可今日却认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陛下。
——那张温柔平静的面孔下,是如先帝般的杀伐果断。
“太尉。”容娴轻轻唤道。
白师立刻应道:“臣在。”
容娴姿态随和,语气随性道:“听说镇武侯已有恋慕之人了?”
白师立刻脸色大变,皇上刚刚归朝,这话是从哪儿听说来的?
但他又不能欺君,只能恹恹道:“回陛下,确实如此。”
见陛下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白师连忙道:“陛下放心,臣定会处理好此事。不会让此事影响到皇室名誉。”
容娴摇头道:“朕并非担心此事,若令公子与那姑娘两情相悦,朕也不会做出棒打鸳鸯之事。先帝崩前,允许朕可解除婚约。”
她唇角的笑意充满了暖意:“朕知道大人是担心朕掌控不了天下,也担心朕被人蒙蔽,才让令公子入宫的。可有大人和丞相在,朕定然会无碍的,朕相信你们。”
白太尉脸色有些动容,新帝的脾气虽然矛盾的让人搞不明白,但说起话来还真是暖心。
只有三个倒霉儿子的太尉顿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恨不得新帝是自家女儿,当然这只是想想。
“若真要稳固帝位,安定人心,也非三公子一人,何必要赔上别人的幸福呢。”容娴好声好气道:“大人便听朕一次吧,朕一向不愿勉强别人。若三公子真喜爱那女子,朕为其赐婚也无不可。毕竟大人家还有个二位公子。”
最后这句话,容娴说的俏皮又调侃,让白太尉眼里的戾气都险些维持不住,只觉得新帝实在可爱。
他无奈道:“陛下可能不知,那女子身份有问题,且疑点颇多,臣怀疑她是他国奸细。”
白太尉也有徘徊不定的时候:“臣那三郎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人,若知道那人是别有目的,定然承受不住打击,臣一直不知该如何告知他此事。”
“太尉,朕没有经历过那种要生要死的感情,所以也帮不上太尉。”容娴神色平静,语气却极为诚恳:“但朕知道,拖得越久,伤害越是大。”
白太尉焉能不知,可他是一名父亲,平日里嘴上喊喊杀了那女人,恐吓下儿子外,他是从未出过手的,就怕打了老鼠伤了瓷器。
可他那不省心的儿子非要自己往那老鼠身上撞,他怎么都不擦擦那被屎糊了的眼睛,那惺惺作态的女人哪里有陛下优秀?
有时候白太尉真想将三郎的脑子敲开看看,瞧瞧里面是不是都灌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