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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一睁眼,岑溪儿就坐在他面前。
她整个人都憔悴了,脸颊苍白没肉,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血丝。她没有急着回应,因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两片嘴唇不住的颤抖着,磕碰着
眼泪突然决堤,泪水滚落下来,是因为一个人撑了这么多天,她委屈极了,也是因为开心极了。
“相公,我在这里。”她终于说。
许落也有些哽咽,“傻不傻?傻不傻?你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吗?我全部都听到了你说你什么时候听话过?”许落骂着,骂着,就把面前瘦削的人儿搂进了怀里。
“相公,你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吗?”
“嗯,那株药,是我在老伯那见过的,很珍贵。所以,我已经完全没事了。”
“嗯,那就好了,那就好了。那还好我去了。我当时”
“你还敢说?你知道那样有多危险吗?对了,你”
岑溪儿突然把头从他肩膀上抬起来了,“相公,我错了,不过你能不能先别骂我了,我,我想带你去看点东西”
“什么?”
许落趿着鞋,跟在岑溪儿身后到了后院。
柴房门前,岑溪儿扭头看了看许落。
“相公,你站我身后。”
“相公,你别吓着哦。”
她把门开了
“是不是很奇怪,很吓人?我原来不敢都跟相公说。”
“我”许落愣住了。
几乎塞满了整间柴房的一条大蛇硕大蛇头挂在房梁上,水桶粗的身体有些局促的盘曲着,红目,独角,颈部青皮皱成一团
许落木木的道:“赤火蟒怎么来咱们家了?”
“嘶”赤火蟒看到许落,嗅到他身上凝灵草的气息,张嘴愤怒的向前扑来。
“不行,不行,你回去,回去。”岑溪儿挡在许落身前伸手一指。
赤火蟒不甘的瞪了许落一眼,但还是老实的缩头回去了,挂回了房梁上,只是依旧气愤的盯着许落。
“这”天南第一天骄,阅尽空冥浩瀚藏书的许落,完全糊涂了。
“它就要跟着我。”岑溪儿有些委屈无奈的说道。跟着,她又把之前采药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跟许落说了一遍,“我采药的时候它就在那打滚,好像还哭了,可是没咬我总之后来,它就跟着我回来了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动,我也没办法。”
“我怕啊怕啊现在可能傻掉了,都不知道怕了。”岑溪儿说话时依旧委屈得不行,
“相公,它是不是要咱们赔那棵药啊?”
“我也不知道。”许落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了,所以,他问了一个逻辑很奇怪的问题:“这么大,拿什么喂它啊?”
“它好像自己会去抓吃的我有看到它爬去山上,过半天又回来的”,岑溪儿指了指后院土墙,“咱们家正好靠在山边,应该没事吧?”
“花花,你白天别乱爬,小心吓到人。”岑溪儿果然是吓傻掉了,不知道怕了——她,在给赤火蟒下指令。
“它叫花花吗?”
“嗯,我随便取的,你看它身上,花花的。”
许落的脑子又空白了一会儿。赤火蟒好像也有点痛不欲生。
“它听你的?”
“有时候听。”
“你叫它下来试试。”
“嗯”,岑溪儿往前走了一步,“花花,你下来一下。”
赤火蟒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房梁上下来了。
“你让它转个圈。”
“花花,你转个圈。”
赤火蟒对着许落“嘶”了一声,但还是转了。
“你让它咬自己一口。”
“嗯?”
“我一直好奇,它咬自己的话,会不会被自己毒死。”
第48章 怎么杀修士()
赤火蟒“花花”终究是没咬自己一口,后来的日子倒是能看出来,它经常想咬许落一口,最好整个吞下去——无奈岑溪儿不让,而它又似乎惹不起岑溪儿。
许落苏醒后又过了七八天,小织夏也醒了。此时正月也终于快走到了尽头,许落的状态基本已经稳定,日常不再有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里,许落研究了娘子,也研究了簪子,然后,他的知识和常识体系就被完全打破了。
怎都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不再去想,只当别家养狗,自家养的东西怪异些就好了就算是堂堂道门胜地空冥宗,山上还有养奶牛的呢。
戒律长老颜禹当年御剑驼着一头又高又壮的大奶牛直上接天峰的场景,至今令人回味无穷。而爱喝牛奶的仙二代霸道师姐颜无瑕,记得去年秋天刚被公认为天南第一仙子。
“仙子个屁哦,内心就一男的,还是我哥们。而且比我爷们,比我豪爽,比我能折腾空冥三大祸害,我也就是个老末”许落想着,“这回不仗义啊,老头坑我,你们也不说去折腾他,或下来找找。”
他不知道,空冥山上,天南第一仙子颜无瑕颜师姐,已经因为一次次“烂赌”负债累累了,这会儿正想着偷他爹的上古法器“密云流火”去换灵石呢而且不甘心准备再押一注,赌许落一年内回山。
“相公,你想什么呢?”岑溪儿穿了一身罗裙,抱着一箩筐刚刚晒干的柿饼,站在许落身边问道。
“没,没什么,我刚在想,要不我干脆考武举算了,溪儿觉得可行么?”许落是真的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总之岑溪儿还盼着庆国科举如期举行呢,许落这也是被逼到没辙了
不过这样看来,颜师姐再下的话,怕是还要输。
“那可不行,相公虽说有些武艺,可是武举是要上阵的,多危险啊!不行不行”岑溪儿坚决否决了说,“对了,相公,那株药草剩下那截根茎埋在后院,花花日日守着,我今日一看,好像活了呢。”
“哦,那就好。”许落随便应了一句,心想着,活了有什么用,这儿又不是什么灵气充裕的所在,等它再长出来,还不得上百年?
赤火蟒真的就住下来了,吃的自力更生,但就是赖在柴房不走。岑溪儿因为抢了它的宝贝药草有些惭愧,偶尔也给弄点吃的虽然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有时候,岑溪儿也会回忆一下那天采药的情景,说起她明明知道,但就是硬当赤火蟒不在,比掩耳盗铃还荒唐的自欺欺人,连自己都忍不住发笑但是许落明白,那看似荒诞的选择里头,其实是一颗多么宝贵的心,和多么大的勇气。
“对了,溪儿你现在是真的一点不怕花花了啊?”许落问了一句。
“对哦”岑溪儿被提醒了,凝神想了想,“好像真是全然忘记怕了,我刚刚还让花花下回上山找吃的,顺便带点柴回来呢”
服了,许落低头吐了口气,这小小的院子里,一个落魄的元婴修士,一条落魄的灵兽赤火蟒,还有一“只”天真烂漫的纯阴厄难体,全都被一个啥都不知道的农家小媳妇岑溪儿管得死死的。
“传出去也是天下奇闻啊!”许落想着。
“织夏,过来。”岑溪儿塞了一个柿饼在许落嘴里,又叫过来正玩耍的织夏,也给她嘴里塞了一个,“就在院子里玩,别乱跑,知道了么?一会儿吃饭了。”
让元婴考科举,让赤火蟒背柴,岑溪儿顺道又给纯阴厄难体下了个指令,然后才抱着箩筐,哼着小曲进屋了。她可享受现在的小日子了。
“诶。织夏听话不乱跑的。”纯阴厄难体乖巧的应了。
啥也不说了,许落往竹椅子上一靠,一脑门子飞花乱叶。
终于等来开春了,虽说春寒其实依旧袭人,但是天气转好了不少,晴日多了,山花也慢慢开了起来。
出圣村村老们刚发布了一道招募令,散播消息,彻底放开向周边招募流民。似乎是真要大干一场的架势,马奔原几个在春生身上看到希望之后,野心果然不小。
作为乱世中一方难得的净土,出圣村的这道招募令还是很有效果的,这几日陆陆续续有人迁来。
流民营人口不断增长,并且逐渐开始了耕作,出圣村也从中挑了一些人,开始训练弓箭作战。
照这样下去,出圣村千人弓阵也许很快就会变成两千人,甚至更多。只要不对上正规军伍,出圣村自保基本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怎么杀修士?”
俗世一品二品的武者是怎么样一个情况,许落不了解,但他现在已经不得不思考怎么面对修士的问题了。
曾经,他以为在俗世里混日子,这些都会离他很远,但是从上回遇上神婆师徒之后,他的观念变了有时候你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