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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像极了出鞘的剑，冰冷锋利，触之伤人。
一时间，清光道君陷入了这个少年到底不是传说中那类体质的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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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楚然看着面前无言陷入沉默中，眉头皱起，似有困扰一般的清光道君。等了许久，见他还是没动静，忍不住开口说道：“道君，道君。”
清光道君闻言，抬眸，目光看了他一眼，神色带着几分威压的，语气冷淡的说道：“何事？”
闻言，楚然当即抽了嘴角，还问我什么事情，当然是考试的事情啊！所以，什么时候进入下一关啊！
老子是来考试，不是来看你发呆的谢谢。
心里敢这样诽谤吐槽清光道君，楚然嘴上可不敢真这样说，他只得语气委婉含蓄的提醒道，“下一关我们考什么？”
↑并不委婉，也不含蓄好吗？
清光道君闻言，一下就看破了他的那点小心思，顿时笑了一下，说道：“你还挺心急。”
能不心急吗！楚然心道，考到这里，都大半天时间过去了，还只考了第四关，还剩一半呢！他可是冲着万年红花草来的，可别到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
对着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清光道君，楚然也是皮厚，毫不羞涩坦坦荡荡的就说道：“是挺急的，所以道君若是题目说的简单一点，给我省点时间那也是极好的。”
清光道君闻言顿时笑了，不仅是他，便是百草峰，首座殿内，站在悬空镜前的元朗、元昭几位道君也不禁笑了。
看了这么多年的弟子考核，还是头一次见人这么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走后门，要求放水，这孩子的胆子真大，不怕人。
正如大人都喜欢调皮的孩子一般，认为这是活泼可爱。楚然这点似玩笑一般狡黠的话，落在清光道君一干人耳里，那真是再可爱不过了。
清光道君忍不住就对着楚然柔和了神色，嗓音也温和带着点笑意说道，“既然，你这般说了，那就……依你。”
诶诶诶！？
楚然闻言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会这般说。
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哪有学生考试的时候要考官放水的，就算要说那也得在考试前啊，来一场不为人知的肮脏交易。虽然他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可交易的……
结果没想到，他只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清光道君竟然听进去了，并且还当真了。不仅如此，还答应给他放水！？
楚然心下顿时惊喜，感觉有种天上掉馅饼被砸中的感觉。
这样的好事……求多来几次！
清光道君看着他脸上惊喜的表情，殷切盯着他的目光，勾了勾唇，然后嗓音无比温柔的说道：“那下一场，你就去采摘一百株银线草吧，限时一个小时内。”
“……”楚然。
这回换做他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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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此时，灵草阁外。
那群正等在灵草阁外面的众人，目光盯着红榜上的成绩。
已经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红榜上的排名一丝未变。
真是让人好奇啊，这次的灵草阁考核与从前不一样，看样子是要难上不少，才只是前三关就刷掉了一半多的人，也不知接下来能有多少人通过。
“出来了，出来了！”
随着一声惊呼，众人连忙抬头看去，只见红榜上的排位果然是有变化了。
从第三关升到第四关的，只有寥寥几个人。
众人一见，顿时惊了。
一、二、三、四……七！
闯过第四关的人，竟然只有七个人？？？
众人脸上顿时露出“你他妈在逗我”的震惊表情，要知道，往日通过前四关的人至少都是百八十个的。
便是连程泽等人的脸上神色都不禁动容，忍不住出口说道，“这次的灵草阁考核只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加难。”
刚说完这句话，然后他们就更加惊悚的发现……这一次，第四关成绩的第一名，排在榜首的依旧是两个大大的楚然。
“……”程泽。
“……”邵凡。
“……”严毅。
一时间，三人无语。
这次这般难堪称是地狱级别难度的灵草阁考核，那个年纪小小的楚师弟一路晋级闯关，没被刷下来，已经是很让人意外了。无论是程泽还是邵凡，甚至是一贯是冷漠面瘫自扫门前雪的严毅都没对楚然抱有多大希望，觉得他就是去走个过场，只要他开心就好。
结果……
脸被打的啪啪啪响，好疼啊，都肿了！
在一众的被刷下来的至少也是勤学苦练成绩良好的外门弟子中，楚然不仅坚强的屹立着不倒，甚至还爬上了顶端，做了榜首第一名！
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那么第二次呢？
程泽等人不禁心下沉吟，觉得他们或许应该对那个年纪轻轻单薄秀美的楚师弟改观了，重新评估他的实力。或许，他不仅仅只是修为了得。
天才，无论是哪方面都是超越常人的，程泽脑海里不禁浮现起这句话，随后苦笑。这让他……程泽心道，楚师弟这么能干，这让他如何在他面前摆出师兄的谱。被喜欢的小师弟比下去了，心塞塞。
没脸见人。
这时候，注意到楚然成绩的不只是程泽等人，他那么惹眼的榜首，自然也是让其他关注红榜成绩的弟子们注意到了。
尤其是这第四关上，只有寥寥几个人通过了。
在那一行小黑字上，排在第一的楚然更加……惹眼了，简直是鹤立鸡群。
“楚然！？那是谁？”
“第一名竟然不是苏师兄和木师兄，这个楚然是谁？”
“名字挺耳熟的，好像在哪里听过。”
“……”
“……”
外门的那群弟子顿时纷纷出声议论道，一时间，到处都充斥着楚然二字。
远处的茶楼上
二楼靠窗
越慈上仙听着底下那群弟子议论纷纷，左耳一个楚然，右耳一个楚然，顿时笑了。这场面似曾相识，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宗门弟子大选。当初那会也是这样，不，应该是比现在更加的热闹。
这个人，这个少年……
越慈上仙忍不住的开口说道，“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停歇。”
简直就是生来就是为了打破常理的，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坐在他面前的长鹤仙君一言不发，只是目光盯着前方灵草阁悬挂的那个红榜，视线落在榜首上的楚然二字，面无表情，眼里却是光芒深沉。
“他这样很好。”许久之后，长鹤仙君才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久以来第一句话。
就在这时候，灵草阁的大门打开了。
被刷下来的弟子陆续从里头走了出来。
待众人看清他们的样子，顿时惊悚。
这这这……
这发生了什么？
怎么，怎么一个个这么一副……惨遭凌/辱，失魂落魄，神色萎靡不振，甚至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比刚才那一批出来的人，看上去更加凄惨啊！
简直就像是被人折磨了数百遍一样，身心俱损啊！
只见，从灵草阁里走出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面容惨白，毫无人色，目光呆滞，表情木然，浑身沉重，拖沓着脚步，宛若失了魂一般，那眼珠子都是呆呆的。
这让站在弟子阁外面的众人看着心下毛骨悚然，心里顿时浮现起了一句话，考核的难度增加了，折磨也增加了！
这比起刚才那一批出来的人，简直是憔悴凄惨了数倍。
“这……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有人忍不住说道，“这还只是第四关啊，第四关尚且如此，那接下来……”
一群人闻言，顿时悚然啊。
是啊，这还只是第四关啊……
接下来还有更难的呢！
这回，他们再看向红榜上第四关通过考核的那些人的名字，目光都不一样，充满怜悯同情的，并且还有一点小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