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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流聿掖着一边被角,才避免被龙亭玉抓走全部的棉被,淡淡的开口道:“你没有发现吗?这屋子里就这一床被子,不一起盖,还能怎么办?”
龙亭玉一愣,四顾之下发现,还真是就一张锦被,就是谁想打地铺都没有的打!
以往在乡下,两人虽然同床,但是一直是各自睡各自的被窝的,还从来没有在一个被窝里待过。
龙亭玉虽然不太懂男女之事,但是却还是隐约懂一点,知道男女有别。
“那那我不睡了,你睡吧,我起来打坐!”
权衡了一下利弊,龙亭玉说道,想这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呼了,她有点不好意思鸠占鹊巢。脸皮再厚,也不代表她没有良心。
尤其觉得北辰流聿被自己父亲抛弃也怪可怜的,所以想让着他一点。
“你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北辰流聿嗤笑。
“谁怕谁啊,我才不怕你呢!哼,真拼起来谁吃谁还不一定呢。”龙亭玉不服气,瞪了北辰流聿一眼,想想看,两个人睡也都睡半年多了,这要真图谋不轨,也不会等到今天不是?
想到这里,龙亭玉就大方的又钻回被子里,却是到了与北辰流聿相对的一头。
拉好被子,龙亭玉尽量避开北辰流聿,在被子的另一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他道:“我睡了,你别挨着我,我不喜欢人挨着。”
说罢,便往后一躺。
北辰流聿脸颊不由自主的泛着粉红,跟着也在另一边钻进被子里躺好。
“喂,你的脚也太长了吧,都伸到我脸上了。”不多时,龙亭玉就在另一头抱怨。
北辰流聿脸颊滚烫,忙缩了脚背对龙亭玉,脸朝床外。
谁知道,脚边一凉,龙亭玉一下子从被窝里跳出来。
“喂,你干嘛?”
北辰流聿也跟着被惊的爬坐起来,诧异的对上龙亭玉因为生气而显得更明亮的脸:“把你屁股挪开!”
北辰流聿感觉自己已经脸红到脖子根,却是很不平的道:“被子就那么大,我也不是故意的。既然一起,那是难免碰到的。瞧你这豆芽菜样,我还能把你怎么样?”
“你才豆芽菜呢,不过我谅你也不敢。”龙亭玉气呼呼的道,刚想钻进被子里,眸光一转,又抬起头对北辰琉聿说道:“你让我留下的,又说被子小,又说没什么是吧,我都钻进来了,要再斤斤计较倒显得矫情小家子气了。”
说罢,不待北辰流聿回答就又蒙了头钻进被窝里。
北辰琉聿刚想开口,就感觉侧躺的臀部多了一只脚。
那只脚还不安分,似乎是觉得他臀部摆的不舒服,动了动直接搭上了他的腰。
北辰琉聿顿时觉得大脑嗡的一声,血红一片。
“抱歉了,空间太小,我忍不住想伸脚,没办法啊!”龙亭玉在那头说道。
北辰流聿只觉哭笑不得,虽然他今年十五了,该懂的都懂了,对比孩子气的行为也唯有无奈一笑,知道龙亭玉这纯属跟他赌气成习惯,而没有别的不良心思。
于是,只轻应道:“嗯,我知道了。”
咦?对于北辰流聿的妥协,而非惯常的跳起来骂自己不要脸,龙亭玉倒是纳闷了一下。
不过见她他动都没动的任自己腿压着,龙亭玉却又觉得过意不去了,想这人是受刺激后心情低落,都懒得和自己闹了吗?
想到这里就又觉得没意思的收了脚背对北辰琉聿,就在龙亭玉模模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的脚。
“什么?”好像隐约听见北辰琉聿说什么了,又没听清。
“你去找我舅舅吗?刚才你还没回答,话题就岔开了!”北辰琉聿问。
第70章 姜国族徽()
“不去!”龙亭玉迷迷糊糊的说道。
“为什么?”北辰流聿问。
“非亲非故,不想承你们情。”龙亭玉下意识回道。
“可你一个人以后打算怎么办,还回君家?”北辰琉聿又追问,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里的担忧。
龙亭玉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的道:“你没来莲花村之前我不都过的挺好?到现在这种情况还不是因为你么!”
北辰流聿闻言语塞,虽龙亭玉语气里没有责怪,但他却无可否认她话里的事情。
“好了,不说了,困死了,你那么多精力不如先操心你自己吧。”
龙亭玉将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一副赖得再多说一句的样子。
北辰流聿唇瓣微动,但见龙亭玉这样,照顾的话再难在此时启齿。
感觉身后无意贴近的小人身上隔着中衣传来的温度,北辰琉聿带着复杂的心情,也沉入梦乡。
临睡前虽然有诸多郁结在心,但被子里是热的,也让他在这新冬还能感受到一点人世的温暖。
次日一早,北辰流聿与龙亭玉就被敲门声吵醒!
“外面怎么回事?”北辰琉聿看了眼揉着眼睛从被窝另一头坐起来,还打着哈欠的龙亭玉,对外沉着声音问道。
“大殿下,是国舅爷带着皇上的圣旨来了,在外面等着见您!”速雷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舅舅来了!”北辰流聿忙掀被子起身,见龙亭玉也跟着穿衣服,便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待会先躲柜子里!”
“噢!”龙亭玉一边应着一边理着衣服顺从的往衣柜走。
见得她好像还没完全睡醒,懵懂的俏脸还泛着浅粉的红晕,北辰流聿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觉得这样的龙亭玉看起来挺呆萌可爱的的。
很快,北辰琉聿也穿戴整齐,开门的时候就见得尉迟宵已经恭敬的候在门外。
“臣尉迟宵见过大殿下!”尉迟宵恭敬的对北辰流聿一礼。
“舅舅,你来了,母后如今情况怎么样?”北辰琉聿忙担忧的问道。
完全不同面对龙泷时的睥睨冷漠,此时的他不过是个担忧自己亲人安危的十五岁少年。
尉迟宵眸光闪了闪,却没有立即回答,冷峻的容颜上布了几分阴郁之色。
“舅舅?”北辰流聿见此更是紧张,“难道母后她”
尉迟宵这才开口:“殿下稍安勿躁,皇后娘娘暂时安好,臣这次是是带了皇上的圣旨过来!”
说到这里,尉迟宵顿了一下,面色现出几分为难。
“什么圣旨?”北辰琉聿听说母后没事,便松了口气。至于尉迟宵会带来帝王怎样的旨意,他也做好最坏的打算。
尉迟宵见北辰琉聿还算冷静,才开口道:“皇上让你直接从北江坐船去往东楚,不必回京了”
北辰琉聿一愣,没有想到亲生父皇连年都不让自己留,就赶着自己去他国为阶下囚!
而接受不过瞬间,北辰流聿就自嘲的笑了:“其实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区别?总是逃避不开的,只是没有想到他能狠心至此!”
尉迟宵看着眼前在自己来看还是个孩子的外甥,在心底叹了口气,鼓励的拍了拍北辰琉聿的肩膀:“皇后娘娘让臣带话,让你保重爱惜自己。她无力护你在身边,就北滨目前的情况,未必就比东楚好。”
提及皇后,北辰流聿不禁握紧拳头:“是我无能,不能保护好母后。”
“大殿下您切莫自责,这不是您的错,要怪只怪奸臣当道,皇上被蒙蔽了双眼!”这时一直在尉迟宵身后的一个俊朗少年忙说道。
北辰琉聿望向那人,就听尉迟宵呵斥:“隐儿,不得无礼。”
此人却是尉迟宵的嫡长子尉迟隐,比北辰流聿年长一岁。
北辰流聿沉默片刻,没有说话,但是尉迟宵能够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心情并不好。
“大殿下,臣不能伴随左右。所以奉皇后娘娘之命,将云菲、香雪、以及尉迟一尉迟二带来随行伺候您,隐儿也会陪您一道前往东楚。”
北辰流聿闻言惊讶的看向尉迟宵,又看看尉迟隐:“舅舅,这怎么可以?我是去当质子,此去前途凶险难测,而表兄是你们唯一的儿子。”
“流聿,你可是嫌我累赘,不想带我一起去游山玩水啊?”尉迟隐这时却是大气的一把揽住北辰流聿的肩膀,直呼他的名字。
“隐儿!”尉迟宵皱眉看着尉迟隐,想阻止他这没大没小不分尊卑的举止。
“舅舅,不妨碍!”北辰流聿却安抚尉迟宵,继而自嘲一笑:“如果真是去游山玩水倒是好,这北滨的担子太重,我实难背负得起。如今的话,只希望母后好好的,就是什么也不要也无所谓了。”
“不管如何,咱们兄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