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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在家中制作药丸,原来……看来必定是从范家那里得来的方子。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韦睿感觉到体力已经渐渐恢复,他微微一笑,并不点破这其中的缘由:“如此,可要多谢你的这颗药丸。”
“这药丸关键时刻吃上一粒,可迅速恢复体力。”范钧点了点头解释道。
“我明白了,面对着多次九死一生的事情,你为何一次次能挺过来,范钧,你那娘亲保护你,可真是保护的太好了。”韦睿轻叹一声。
范钧脸上微微一红,他极少对人撒谎,如今韦将军一番感叹,让他感到有些惭愧。韦睿是何等人物,他发觉此次范钧的表现与以往不同,便刻意看了看范钧手里的包裹,那分明是件女人之物。
“钧儿敢和王爷抗婚,是否已有意中人了?”韦睿嘴角带一丝神秘的微笑。
范钧红着脸没有否认,韦睿轻叹一声:“不知哪家王公的千金有如此的好福气啊。”
“她……她是外公府中的一位侍女。”范钧犹豫了一下。
“噢?!”韦睿有些惊奇。
“外公一家残遭灭门,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范钧想起那日自己抱着她狂奔的情景,那天自己的心情是极差的,唯有救活怀里的这个女孩儿,才会让自己心中的悲伤少那么一点。
“唯一?”韦睿听闻之后,心中微微一沉,唯一活下来的人?唯一?
“是的,将军。”范钧想起那日的惨状,心中依旧悲伤难去。
“娘要我救活她,我做到了,可是我……”范钧脸一红,没有说下去。
“啊……这个若要救人,自然免不了看到些不该看到的地方,救人要紧,我想你也没做错什么。”韦睿明白了,眼前这位范钧正值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之际情不自禁,自然可以理解。
“将军,范钧没未非礼她,只是在那以后,时常在一起……有一种亲近的感觉。”范钧的回答让韦睿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这些药丸,是她送与你的吗?”韦睿指了指范钧手中的药丸。
范钧低头看着手中的药丸,神色突然一变,韦睿是何等的心细,他自范钧脸上神色的变化之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怎么?有何事不妥?”
“我心中疑虑之事,不知对于外公全家被杀一案,有无关系。”范钧慢慢的讲道。
“可以说出来听听。”韦睿此时体力也已经恢复了不少,他自然可以帮范钧分析分析。
“她是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可是为何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却只字不提?”此事困扰范钧已经很久了,他每每想到此处,便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你是怀疑她的身份?”韦睿眉头一皱,微微思索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手中没有任何的证据。”范钧说此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他手中不是没有证据,只是他拿出来后,又能证明什么呢?
“范钧,今日与你一番谈话,我想我距离真相,又进了一步。”韦睿是何等的聪明,这些事情他自然可以举一反三,只是范钧不提,他也只能不说。
“我现在盼将军能早日破解此案,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现如今,我们要好好想想,这合肥如何才能打下来。至于张老大人的案子,我韦怀文总有一天会将此案的真相大白于天下的。”
“将军,我相信您定会破解此案。”范钧点了点头。
“叫我义父吧,钧儿。”韦睿转过身来,望着范钧颀长的身形,他慢慢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他的双手。
“好……,义父。”范钧双眼含泪答应道。
“走吧,孩子。”韦睿与他并肩向前走去,“你义父这仗要打,这案也要破。故尔你要学的东西,可是太多太多了。”
“义父放心,范钧定会努力!”
第二十五章 两军对峙 第四节 线索()
韦睿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之中,面对着桌案之上的羊皮纸,心下还在犹疑之中,他不知道这封信该写给何人。他将京城之中有官职的人,自上而下想了个遍,范家之人他自然不能直接写给范允承,要写也只能写给范允宗,托他侧面打听一下范家的情况。
此时他怀中还揣有一封刚刚送到他手中的信,那正是在范允承身边的张震岳写给他的。韦睿收到此信后心中万分震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范家的小儿子会被皇上看中,被皇上要到身边陪伴皇上出家,即使他没有当面看到,也能想像得到范家人此时,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此事他是坚决不能让范钧知晓,哪怕范钧有定力再好,听到这种消息,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情的。
他思索再三,在找不出合适的人选的情况下,他只是提笔给张震岳回了一封信,并命他全力保护好范允承,不要让他出现任何的闪失。
驿使走后,韦睿心中愁闷之事颇多,他只得慢慢踱步到军营之中,以排解内心的愁闷。在走到范钧的营帐之前,他停下了脚步,不知范钧此时在做些什么。
他撩开营帐门帘走了进去,营帐之中只有察布在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弯刀,看到韦睿迈步走了进来,他急忙起身行礼。
“韦将军!”
“啊,范钧去哪里了?”韦睿心想此时天色已晚,他这么晚离开营帐,是有些不妥。
“回将军,范钧只是去一个无人的地方,要做一件东西。”察布回答韦睿之时,明明听范钧说起过这东西的名字,只是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啊,无妨,我闲来无事,过来看一看。”韦睿刚要转身离开,却又停下了脚步,“察布,你的汉话,说的可真不错。”
“多谢将军夸奖!”察布知道这位将军不同于普通人,在他面前说话之时,他多多少少带着一些谨慎。
“你这汉话,是来到军营之后才学会的吗?”
“我自入伍之前,便会说汉话。”
“看来你们孝文帝的改革,确实是卓有成效啊。”韦睿想起北魏孝文帝,特别是孝文帝从小就由汉人冯太后抚养,自幼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更加倾向于汉化改革。韦睿想起这位孝文帝,若不是他推行改革,只怕这战事,已经漫延到了大梁全境了。
“将军,察布不懂得这些事情,只知这胜者王败者寇,我察布是范钧的手下败将。”察布一脸的不服气。
“你既然不服气,为何还要跟随于他?”韦睿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跟随他是为了报他不杀之恩,来日我们战场上相见之时,我还是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察布朗声说道。
“你这道理,真是非道理……”韦睿轻轻摇了摇头,此人虽是粗人一个,但是也是率性之人,所说的言辞不能说有道理,也不能说全无道理。
察布挠了挠头,也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将军说的话是喜欢自己,还是讨厌自己。
“将军,您……我还是带您去找范钧去罢。”察布终于找到一件可以摆脱韦睿的事情了,他急忙领着韦睿来到了范钧那里。
此时的范钧,正对着以前看中的那根竹根,做着什么东西,见韦睿突然前来,他急忙站起身来:“义父,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心中烦闷睡不着,出来看看。”韦睿看到范钧手中拿着的竹根,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范钧只得将手中的竹根递到韦睿的面前:“原本想做好以后再让你看的,想不到义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您了。”
“这是什么?”韦睿此时根本看不到这根竹根要做什么,他只得问道。
“我打算给义父做件如意。前些天看到这竹根之时,便想到用它做起来,倒是很合适的材料。”范钧将它递了过去,“等做好了,便送给义父。”
韦睿没有再去看那根没有成形的竹如意,他只是望着范钧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很多年没有流泪的感觉了,可是今晚,他的眼眶是湿润的。
“称心如意……钧儿,你是想义父此战称心如意,旗开得胜之意吗?”韦睿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正是!”范钧惊奇韦睿的聪明,一个名字便已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
“钧儿,义父多谢了,你将它做好之后,义父会好好将它带在身边,借你吉言,义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韦睿握住了范钧的双手,此时的这个孩子,他自心底便爱极,同时也给自己增添了一种莫名的负担:他不只要保这孩子的性命,那范氏全家人的身家性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