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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杨文干吃了一惊。
“是的,要招募二千人左右,而且要训练好,把东长林军院腾出来,用作新军训练,要保密,不能走漏丝毫风声。”太子盯着杨文干说话,他的目光冷悍严峻,脸sè变得铁青。杨文干被他的目光盯着,背上沁出一层冷汗,心想:“我的妈呀!要招募二千卫士,这不是谋反吗?这太子也真胆大包天,让皇上知道那还了得!”想着脸上便露出畏怯之sè。太子一眼便察觉出来,冷笑一声道:
“怎么,害怕了?”
“说实话,招募这么多人,要是走漏一点风声,那可不得了。”
“我知道你担心这一点,但你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吗?要是我这个太子有朝一i让别人给取代了,想想看,还有你杨文干吃香喝辣的?”太子目光死死盯住杨文干的脸,接着又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一天天的逐渐充实进来,做得秘密一点,没人注意到你,逐渐的训练好了,咱们就能唱一台好戏,到那时,你便是头等功臣。”
杨文干听着,咬了咬牙说道:“好,为了殿下的事,我杨文干豁出去了!”
第二十四章 肾虚所致()
这杨文干本是长安城中一名地痞,有一身好武功,长安城这一带,方圆几十里内的地痞,没有不晓得他的。李建成虽身为太子,可终i沉缅于酒sè,不免也时有逛花街串柳巷的时候,偶然间认识了杨文干,知他武功高强,有些本事,便收于门下作个侍卫。后来见他的武功都比那些侍卫头领好,便让他索xing把家眷也搬进了宫来,当了东宫宿卫护军头领。
杨文干从一个地痞流氓一跃而为宿卫护军统领,真是一步登天,他心里对太子感恩戴德,自不必说,他那一身好武功和哥儿们义气,也很博得下属拥戴,原属那帮地痞,也随了他被偏入长林军,不入长林军的那些地痞,也仍听他使唤,因此,他利用那帮地痞,在四乡里招募,不足一月,便足足招募了二千多名长林新军,并按太子意思,腾了东长林军院,开始cāo练。
太子得知杨文干已招募了二千多名新长林军,大为高兴,立即召来杨文干嘉奖道:
“你为本宫立了大功,来,本宫赏你如意玉佩,黄金百两。”太子一脸喜悦,伸手拍了拍杨文干肩膀说。说着从身上摘下如意玉佩,赏给杨文干,又吩咐管家傅太,打点百两黄金给杨文干家送去。
杨文干感激万分,伏拜涕零,说道:“太子知遇之恩,文干终生难忘。”
太子一哂道:“莫说这些,站起来,随我往东长林院看看去。”
太子不带随员,和杨文干出了东宫,往东长林院来。东西长林院实际是两组护住东宫的的藏军房和两个宽敞的cāo兵练马场所。四周有围场围住,东西长林军院各不相通。
太子和杨文干绕出宫场,走一条便道,来到东长林军院
。一路上军士把守严密,这东长林军院没有东宫令牌,就非是持皇上金牌令,才能调兵,平常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军院,有此森严戒备,杨文干新招募的二千多长林军,才没有走漏一丝风声。
太子进了东长林军院,看那新军正在cāo练,喊声震天,阵容整齐,他想这班人马训练好后,与原有的长林军及齐府护军,加起来足有四千人马,一起对付世民,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
可忽想起来,世民于万马军中尚能横冲直撞,即使四千人马能堵得住他,也仍须多训练些弓箭手和骑shè手shè杀他,方有十成把握。想着,遂回头对杨文干说道:
“这新军训练不错,但还须多训练些弓弩手,尤其是马上shè手。新军没这本事,可在原长林军中挑些好弓手,进一步加强马上训练。马匹问题嘛,我便叫右虞侯可达志,往幽州燕王李元轨处速选三百匹骠悍好马来。”
杨文干一边听太子说话,一路点头应“是”,跟随着太子在东长林院走了一遭,看太子也走得乏了,又一直伴随着,送了太子回了东宫。
太子回到东宫,坐在椅子上,闭目养了一回神,喝了一杯观音茶,稍感jing神爽朗。这太子久不驰骋沙场,几年前尚感体力还好,如今要真他上沙场,恐怕体力不支。
这两年,他逐渐的总感到出宫巡视,或围猎什么的,只要稍事体力活动,时间长一点,便身体疲软,甚至有点头晕目眩。让太医看过,说是肾虚所至,年纪尚轻,稍事调理,便会很快复原。
他知道这是过度沉湎于酒sè所至,可是他又改不了,虽暗下决心要改了,可每晚临睡前,没演一番儿女之欢,就根本睡不下。
他喝完那杯观音茶,放了杯子,便传管家傅泰道:“你速去把右虞侯传来见我。”管家傅泰应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此刻,檐外正星星点点的下起雨来,太子看着傅泰退了出去,想那右虞侯住在宫外,一时半刻还来不了,坐等着遂觉无聊,便进了书房来,推开窗户,见檐外几枝斑竹与兰花,在星点雨中中显得格外娇媚,遂一时来了豪兴,让宫女侍侯了笔墨,展一张雪浪草萱,画起石竹兰花来。
这太子,武事不敢恭维,文事倒是有一手。看他长得瘦高,一副粉黛书生模样。长安城中有知他底里的人,背地里叫他花花太子。
可太子却画得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字,尤其是竹树、兰花之类,画得真有点出神入化;这大概是因为尹德妃喜欢花竹的原因。他在宫中也多栽兰竹,常常细细欣赏,感悟入心,每一作画,则心驰神往,常常画得竹如人之婀娜,花若带羞含娇。至于那些他以为是他画中的珍品,则题诗装裱,送与尹妃珍藏。
此刻,窗前微雨刚住,他把那幅《兰竹霁雨图》便画得好了,看画中那兰花掩映于怪石翠竹之中,若隐若现,似娇似羞,太子左看右看,感到这幅画,真画得出神入化了,不禁心里大喜,遂提笔蘸墨,题诗一首曰:
玉兰初霁似可妍,
微把香熏送君前。
娇能迷倒上林客,
妆成妩媚捧心甜。
太子题罢这首诗,听管家说右虞侯传到,遂掷笔于案上,叫传可达志进书房来。
第二十五章 清风花香美人全占了()
不一会儿,可达志进书房跪叩道:“奴才来迟,殿下恕罪。”这可达志五短身材,跪地叩首,却拿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偷窥着太子。
太子看着这可达志,那一付躲躲闪闪的鼠蛇模样,便有些不顺眼,可眼下要派他办事情,也就装了一脸微笑说道:“你是燕王的舅舅吧?”
“是,殿下有何吩咐?”
“你拿我的手谕,往幽州燕王那里,调取三百匹上等战马,送到东宫马坊,你就说这马是宫里调用,不要明说是东宫调用,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不过殿下,要这么多马匹……”可达志心存疑虑,吞吐着问。
“你不要问那么多,照着去做就是,要记住,照我说的话去做,不要多生是非。”太子目光如一道寒光,shè在可达志脸上,可达志瑟缩一下,心里打了一个寒颤,速避开太子目光,低声应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这幽州离长安几百里地,,可达志带几名家丁,第二天便上路,可一路走一路想,觉得总不是滋味,这太子要这么多马匹干什么?又打着宫里的名义,要是皇上知道了,查起来可是欺君之罪!
细想,这太子平白无故,要这三百匹战马究竟有何用呢?平常听说太子与秦王有隙,莫不是太子想对秦王下手?这可是造反呀!咱平白无故涉嫌这些,都是死罪的罪名呢 。
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害怕,后背一路沁着冷汗,直至到了幽州燕王那里,他仍然忐忑不安。燕王李元轨见他神sè不对,问他心有何事?可达志吱吱唔唔许久,心想,燕王毕竟是咱妹夫,说了何妨呢,遂说道:“太子派我来,要从你幽州营里,挑三百匹上等战马,你是俺妹夫,俺不能瞒你,太子让俺对你说,这三百匹战马是宫里选用,但实际是往上林军院里送,我也不知太子,要这些战马有何用意?”
燕王李艺一听,暗暗吃惊,心里却有了底。这燕王与太子是堂兄弟,年长太子几岁,从小与太子、世民、元吉一起长大,各人的心xing、脾气都很了解。
太子与元吉结党,早有铲除秦王之心,这些事他是心知肚明,但他只能装聋作哑,不愿掺和其中。此刻听大舅说话,太子要在他这里选三百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