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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溪喃喃道:“原来是血煞斧,怪不得杜仙长做为剑修,竟然不敢抢攻,但故老相传,此斧的主人均遭横死,族长难道……”
杜子平有意试一下自己进阶胎动七层后的剑术修为,不但没有放出灵兽相助,连赤血幡与玄武盾也未祭出,全凭两道剑芒对敌。
只是双方交手不久,杜子平便发现,对方这血煞斧居然有一股吸噬之力,无时无刻都在吸引体内精元灵力,自己每次抢攻,体内的法力似乎都翻腾起来,心下暗暗骇异,便以守代攻,等待机会。
那丁子昆则更是惊讶无比,他的修为此时已是胎动九层顶峰,而且这妖神变功法,威力本来就强横异常,但剑光斧影每一次撞击,都感到全身一阵剧震。
这也就罢了,每次撞击后,他的经脉便感受到一股怪异的力量侵蚀,先是一股寒气直逼过来,紧接着便是一股热力炙烤,这两种力量完全相反,却居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令其经络似乎都要痉挛一般。
小半个时辰过后,那丁子昆的攻势便有些放缓,杜子平趁机抢攻,但见两道剑芒时而合二为一,犹如一柄开天巨刃,时而分头夹击,好似两条闹海蛟龙,攻势由三成转为六成,场面上反而占了上风。
斗到分处,丁子昆仰天一声长啸,脸上黑气更盛,竟犹如黑锅底一般,巨大的斧影从空中斩下,这气势仿佛要将丁家所处的山峰斩成两截。
与此同时,杜子平大喝一声“疾”,空中两道剑芒合一,在空中一旋,化为一个太极圆盘。微微一颤,竟射出数百道剑光,形成道道汹涌澎湃的巨浪,将斧影完全吞没其中。一阵轰鸣之后,丁子昆只觉全身剧震,浮在半空中的身子再也站立不住,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下子便摔到地上。
他心头惊怒焦急,法力更有些失控,呜的一声,那血煞斧的巨影再也支持不住,倒飞回来,迅速缩小,又回现出那一尺多长的本象,斧面上伤痕斑驳,竟然受了不小的损伤,丁子昆一阵恍惚,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众人见杜子平没有动用那几只灵兽,甚至连灵器都没有动用,仅凭两道剑芒就将丁子昆逼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均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上前与杜子平动手,否则无须天一门再派来援兵,单杜子平一人,就足以横扫丁家了,心下更是相信,杜子平是天一门派来暗查的特使。
丁子昆傲立空中的杜子平,更是愤恨,心头一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只觉一股暴戾之气直冲脑海,仰天大吼一声,声音凶猛暴戾,竟然不似人类。杜子平本来神态自若,见此情景,猛然想起一事,暗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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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波澜又起()
那丁子昆吼声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身体也出现了变化,“波”的一声,全身衣服碎裂,身体便长成两丈多长,浑身上下布满青黑色的鳞甲,后背也钻出几根数尺长的硬刺来,手脚也变得极为锋利,仿佛野兽的利爪。
丁剑鸣脸色一变,从口中吐出三个字来,“铁棘兽”,丁子溪见状,便张口问道:“剑鸣,这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妖神诀功法反噬,丁子昆当初炼化的应该是铁棘兽精的精魂,如今他已坠入魔道了,”丁剑鸣答道,只是他仿佛见到杜子平的身体这时在空中微微顿了一下。
那丁子昆此时灵智全失,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杜子平杀死,双手一伸,化做两只巨爪,向杜子平抓来,阳光闪耀之下,手掌上青黑色的鳞甲片片犹如磨盘大小,方圆十丈之内,全部笼罩其中,这一抓的气势竟还在那血煞斧之上。
杜子平见状,两手一伸竟然硬接过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这双手竟然化做两只金爪,手臂上还有龙鳞现出,隐隐发出龙吟之声。四掌相接,竟然无声无息,完全没有出现众人想象中的震天霹雳般的巨响,杜子平的身体倒飞出去,那丁子昆身体一阵微微晃动,但却一步未退。
众人均想,杜子平这次过于托大,才的神通,似修习过练体术,只是这时的练体术虽强,又如何强过妖兽,而且还比他高一阶的妖兽。
杜子平飞出数丈,便停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一言不发,瞅着那丁子昆。
那丁子昆仍一动不动,众人正觉得奇怪,却见他双目流下泪来,片刻之后,眼泪化为红色,竟然已变成鲜血,身体象木棍一般从半空中直上直下的摔了下来。身体尚未落地,那鳞甲便一片片地脱落下来,全身更如筛子一般,向四周喷射出无数道血液来。
丁家众人更是大吃一惊,见丁子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杜子平也飞了过去,这才小心翼翼地围了过来,却见丁子昆又恢复到人形,只是全身犹如血人一般,两眼瞪得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
丁家众人这时瞧着杜子平,无不将其视为天人一般,心下又是害怕,又是佩服。其实那丁子昆在空中硬架杜子平的斩龙诀一击,已是身受重伤,这才压制不住那兽魂的反噬。否则便是化龙诀威力再强大,杜子平双爪一击,也不可能将丁子昆击毙。
良久,丁罗氏走上前来,盈盈施了一礼,说道:“多谢杜仙长为先夫报仇。”杜子平瞅了她一眼,却未言语。那丁剑鸣猛然醒悟,也向杜子平说道:“丁子昆所作所为全是他个人的事,我们丁家可与此无关啊。不过,他担任丁家族长时日已久,还请杜仙长给他一个全尸,留一线香火情。”
杜子平环视了众人一眼,说道:“丁子昆死了,那么你们丁家现在该以谁为主,让我回门中也好有一个交待啊?”
丁家众人你,我,片刻后,一位老者站出来说道:“本来丁子昆死了,他的弟弟丁子鹤应该继任族长,只是他列入天一门内,早已放弃族长身份,现在来剑鸣是最合适的人选。”
此言一出,除丁子溪与丁剑鸣父子外,均互相点了点头,杜子平见了,说道:“你们真要推举丁剑鸣当族长?”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不错,现在只有他最合适了。”
“这丁子昆死有余辜不假,但这丁剑鸣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居然要选他,真是有眼无珠,”杜子平突然冷笑道。
众人不由得一怔,丁子溪大着胆子问道:“杜仙长,你这是何意?剑鸣现在在丁家中修为最高,资质最好,而且丁子昆在世时,也夸他老成持重,在管理家族事务方面,也有不少经验,这族长之位,舍他其谁呢?”
“你们知道为什么丁子昆死不瞑目吗?”杜子平问道。“因为他还替别人背了黑锅。”
“杜仙长,你这是何意?丁子昆死前都认罪了啊,”丁剑鸣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错,我天一门的胎动期修士是他杀的,但还有一个帮凶却仍逍遥在外,而且丁家那些死者,也不见得都是死在他的手里,至少那丁剑虚就不是死在他的手里,凶手却是丁剑鸣,”杜子平转过头来,眼丁剑鸣。
“杜仙长,我们丁家到底与你有什么仇恨,你刚斩杀丁子昆,现在又来针对我,似乎要将我们丁家连根拔起,这未免太过份了吧,”丁剑鸣鼓起勇气说道,但与杜子平的目光一接触,不由得便退了一步,又低下头来。
“昨夜,那丁罗氏找我,所说的句句在理,不由得我不信,只是这中间有了一个破绽。她说她的丈夫曾经跟随包师兄学道,别人并不知晓,同时又暗指证丁子昆害死包师兄,只是我拿出那怪兽的精魂问她,她说那有几分包师叔的样子,”杜子平转身对丁罗氏微微一笑。
“不巧,我与包师叔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连我都无法认出,丁罗氏只是见过几面,居然能认得出来,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了。”杜子平又接着说道,又用目光瞥了一眼丁剑鸣,只是在后者眼中,这两道目光比利剑还要锋利。
他面上也犹如被斩了一剑一般,突然大声说道:“那最多也只能证明丁罗氏骗你,与我有什么关系?”
“丁罗氏不认得包师叔,证明她之前说的是假话,但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栽赃丁子昆,定是有人在背后使,而且这此所讲的一定是真话,否则很快就会被人揭穿。事实上,那丁子昆也承认了。”
“包师叔当日受了重伤,强行炼化铁翅飞虎的魂魄失败,反而化为妖身,但心中恨意不消,一直都找丁子昆的麻烦,但我奇怪的是,这头铁翅飞虎对丁剑鸣恨意却丝毫不弱于丁子昆,”杜子平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