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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的将刀叉落下来,戳戳鸡排。
平板稳当的鸡排却像是长了脚一般,从这边遛到那边,又从那边遛到这边,一点也不安分,肆无忌惮的在盘子里溜达了起来。
聂幺幺皱巴着小脸,咬着小唇,一脸委屈的哼唧:“排排包乖乖。”
“嗯?”尤莎莎疑惑的看过来,在她手中的鸡排很是听话,已经被切成了大小一样的小快快,乖乖巧巧的呆在盘子里,只等着主人的享用。
聂幺幺瞅瞅她的鸡排,又瞅瞅还在自己叉子下滚来滚去的鸡排,委屈的道:“肉肉调戏猫猫,不给猫猫戳。”
调戏?
噗!
尤莎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这用的是什么词啊?
看着尤莎莎奋力忍住喷笑的样子,聂幺幺无辜的眨眨眼,更加委屈了,认定是盘子里的食物不合作,故意调戏自己,气咻咻的丢了刀叉,胖乎乎的小爪子捞起盘子中的鸡排就往嘴里塞。
小嘴吃得鼓鼓的。
唔,很好吃,小家伙正饿着呢。
“呃,小姐这样不行的。”尤莎莎似被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将聂幺幺抓在手中的鸡排拿过来,低声劝诫道:“猫猫小姐是不是忘了?聂先生离开之前要你乖乖的听话的,你这样,聂先生可能会更生气哦。”
四四会更生气吗?
聂幺幺眨眨长长的睫毛,看着被尤莎莎丢到垃圾桶里的鸡排,默默的舔舔自己油乎乎的小胖手,一脸垂涎,她还只吃了一口。
尤莎莎连带着自己那份也丢进了垃圾桶,转身从包包里抽出湿纸巾,给猫猫擦了擦油腻腻的小手,又将早就准备好的其他食物端上来,这次是牛排。
八分熟的牛排,还冒着热气,香嗞嗞的,银盘的盖子一打开,猫猫的眼睛也随着亮了起来。
尤莎莎将两人的食物刀叉各自摆好,这次坐在了聂幺幺的身边来:“猫猫小姐,你现在学着我的动作好吗?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
“可素,猫猫肚肚想次。”聂幺幺将小手放在桌子上,并没有听话的拿起刀叉。
肚肚想次?
尤莎莎快速的思考了一遍,笑着问:“你的意思是,你饿了?”
聂幺幺点点头,抽动着小鼻子直直的瞅着眼前的食物,小馋猫的模样很惹人怜爱。
第169章 餐桌礼仪(二)()
尤莎莎笑:“那这样,你跟着我做好了这次的动作,我就让你吃,好不好?”
聂幺幺又瞧了瞧那色香味俱全的牛排,舔舔小唇瓣,点点头。
尤莎莎舒了口气,继续示意聂幺幺拿起刀叉,然后在前面做示范,银色的刀叉落在牛排上面,很快就被切成了一小块块,每一刀都是很利落,又带着说不出的优雅。
聂幺幺在一边瞅着,吞……口水。
尤莎莎的刀叉往哪边,她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也往哪边,至于是看着刀叉的切法,还是看着那香喷喷的牛排肉,那就可以从某胖娃娃眼中的垂涎得知了。
尤莎莎无奈的放下刀叉,被小家伙这么强力的视线瞅着,她实在是不能当作不知道啊。
她的教学理念向来是严谨的,从不会允许学生在课堂上吃东西。
可——转头看看身边的小家伙。
只见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不动声色的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小屁屁,模样乖巧又可爱,仿佛在说,她只瞅瞅,只是瞅瞅。
即使再硬的心,也忍不住软了几分。
罢了,小家伙看着还小,或许等吃饱了,她就能安下心来学习了。
尤莎莎站起来,朝身边迷惘看向自己的小家伙笑笑:“猫猫小姐先自己练习着,我去上个洗手间。”说完,还不动声色的将那份切好了的食物往她那边推了推。
“嗯,嗯。”聂幺幺忙不迭的点头,马上收起了面上的垂涎,小大人一般将身子坐直了,小胖手也捡起了刀叉像模像样的戳着盘中的牛排,只有一双藏在小毛发后的小耳朵尖尖抖了抖,听着她脚步声的动静。
脚步声在软软的毛毯上没有任何声息,但聂幺幺还是在尤莎莎进洗手间那一刻,准确的回过了头来。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了。
猫猫咧嘴一笑,眼睛亮晶晶的。
晃悠着小胖腿儿从椅子上爬下来,又是一个屁股墩墩,但不怕,麻利儿的又爬了起来,桌子上刚还引诱着她欲罢不能的牛排她瞧都不曾瞧一眼,屁颠颠的就往门口走了。
门口的玄关处,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大概有两米多长,上面铺着一张红色的桌布,长度快盖到了地上,桌子上摆着十来银盘,刚刚已经用掉了四个,现下还剩下六个,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
这是聂祀专门叫酒店送来的,给聂幺幺练习刀叉用的。
聂幺幺一脸兴奋的站在桌子下,耸动着小鼻子,嗅一嗅。
唔,有龙虾。
唔,还有糕糕。
唔,还有还有水果布丁。
哦……
聂幺幺笑眯了眼,小胖手放在身前夸张的合十,觉得自己幸福的不得鸟。
——
三十分钟前。
另外一边,在去医院路上的聂祀放下手中的电话,无力的摸了摸额头,想来那些东西应该够她吃的了,想到小家伙吃饱东西的懒散样儿,聂祀就忍不住宠溺的笑笑,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就怕她饿着了,虽说是学习餐桌礼仪,但更多的还不是为了她哪颗小肚子着想。
第170章 冲突(一)()
至于他的气,早在小家伙伸出小胳膊要抱抱时就消了,他和她计较,本就是吃亏的事情。
她那小脑袋瓜子,能懂什么?也怪他刚开始气糊涂了,后来不抱她,也只是因为他当时真的太生气了,有意想要冷冷她,让她将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小家伙肯定很委屈,看她瞧着他出门时那眼巴巴的小样子就知道了,看来回去了要好好安抚安抚才行。
想到等下回去后,就能将软呼呼的小家伙抱到怀里,聂祀心情就没来由的高扬了起来,就连带着医院那个等着他看的男人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聂祀轻笑着,面容温柔,车子快速驶到医院,司机在后视镜里疑惑的看向他,诧异他面上的表情,恭敬的喊道:“聂先生,医院到了。”
聂祀回神,转头看向外面,才发现已经到了医院,收敛起满脸的温柔宠溺,只剩下和平日里一样的清冷与疏离。
司机看得一脸茫然,不知道他怎么能将情绪变化的这么快,但也不敢多看,提醒完他,就将视线挪开了。
聂祀下车前吩咐:“就在这等着,我马上下来。”
“是。”司机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
京市的特警附属三医院,属于权贵聚集的地方,住的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像聂家这样的身份,自然住的也是最好的病房,那里面的布置不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差分毫。
躺在三楼病床上的聂远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有额角在车子气囊弹出来时,擦伤了一点,其他都好好的。
聂远和聂祀是父子,长相却是一点也不相似,现在的聂祀,在整个京市不说身份地位,只单说相貌,也算是个中翘楚,那张清冷即使没有一点点笑容的俊脸,让多少名媛淑女趋之若鹜?
不说李郁乐和张筱,就那些说不出名字的女人,就已经数不清了。
儿子这样出色,按道理说老子也不该差到哪里去。
但偏偏聂远相较于自己的儿子,面相只能说是平平,就连身上的气质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相貌平平,毫无气质,放在人群里是属于完全注意不到的类型。
这样碌碌平庸的聂远能娶到聂祀的母亲,在他母亲死后,还能立马就娶到一个年级轻轻的汤小妹,不得不说也算是有点本事了。
只是这样“有本事”的聂远,在聂祀跟前,永远都像是矮一截一般。
聂远对聂祀的感情,更加复杂,这是他的儿子,他哪能不喜欢?
聂祀刚出生那会他也是真心疼爱着,可后来他和他母亲之间出现了一系列的危机,然后他看着自家老爷子慢慢的最宠爱他,将所有注意力都给了他,最后甚至连镍基也全数交与他打理时,他们之间就开始出现了嫌隙。
这种嫌隙到他娶汤小妹,就彻底的变成了一种水火不容。
他当然也知道聂祀心里在想什么,他觉得是他害死了他的母亲,然后娶了汤小妹,可他不懂,和他母亲在一起,受伤的一直是他,他母亲那样的人,何时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