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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肌肤白皙体态盈盈,十五岁的姑娘虽还未完全长开,窈窕之姿却已显,外加祝繁又比其姐妹瘦削一些,后背的蝴蝶谷看上去突出许多,却是别有一番美意。
祝华看了皱眉,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祝繁寻了件干净的里衣穿上,又套了件外裙,这才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都知道家里有男客要回避,难道还要我再像小时候那样贴着他不成?”
说话间,她已经到了梳妆台随便给自己打理了一下,起身就往外走。
祝华追了上去,问:“二姐你去哪?爹让我们……”
“知道了,”祝繁头也没回直接就往厨房的方向去,同时对祝华说道:“我出去透透气,你别跟着。”
话说完,她人也跟着转弯消失在了祝华的视线中。
祝繁的身影方才消失,祝华的神色便变得阴沉了起来,垂在两侧的小手也捏成了拳,盯着祝繁离开的方向有些咬牙切齿。
祝繁当然不知她走后祝华心里在想什么,去厨房跟荷香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径直出门了。
荷香是三年前到她家的,比她大上两岁,因家乡发大水逃难到他们村,被她那烂好人爹给捡回来的。
她爹祝谏向来就爱当烂好人,祝繁早就看不过了,但把荷香捡回来这件事祝繁却觉得这是她爹做得最没错的一件事。
前世时荷香大约就在两个月后经她爹做主嫁给了隔壁的王大壮,第二年就因小产走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因为那件事藏着,得知荷香离世的消息时已经是事情发生后的第二个月了。
半年前醒后见到荷香的第一眼,祝繁就在心里做了决定,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让荷香嫁给王大壮那个不知道疼女人的男人。
从家里出来,祝繁没有去姑母祝琴琴家,她现在是恨透了整个祝家村的人,哪里会想着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她一出门直接往后山那个隐秘的地方去了。
后山位于神庙山的后面,传言那里猛兽较多,且前几年还曾发生过猛兽吃人的事,所以那儿现在几乎没人敢上去。
也正因为这样,前世的她才在那里藏了两年。
在没有经历上一世的那件事之前祝繁也是怕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于她而言,那里有着她最重要的回忆,就算怕,她也想去。
而今天,也不是她第一次去那里了。
拨开地上的层层杂草,走过后又转身铺好,做成一副没人经过的模样。
祝繁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瞧着那山洞的洞口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平静。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祝繁勾唇熟门熟路地往洞中走去。
那里,有着她的秘密。
只是让祝繁没想到的是,她人还未到洞口便听到一阵不知为何的响动,且那声音好似就是从洞中传出来的。
祝繁心里一凝,唇角的弧度当即拉了下来,未做多想轻手轻脚地快步往山洞去。
然方才走进,里面的情况却让她当下皱起了眉。
好香……
浓郁的桃花香扑鼻而来,让向来便喜爱桃花的祝繁当下便忍不住深吸一口。
然而却很快反应过来,如今已是十月,别说桃花了,就是秋菊在这个时节也快凋谢了,哪里还会有这般浓郁的香味。
心中疑惑,祝繁将脚步放得更轻了些,扶着洞壁一步步深入。
而随着她的深入,那好闻的桃花香也变得越渐的浓烈,伴随着的,是从洞深处传出的一声声轻吟。
果然有人!
祝繁沉着脸,扶着墙壁的手不自觉收紧,想到自己藏在这里的秘密会有被人发现的可能,她当即眯了眯眸子,快步走到最里面。
宽大的石板上,经她之手铺好的稻草已然四处散落,而那张她在前世睡了两年的石板此时已被另一人占领。
祝繁才刚试图伸长脖子看清那人的模样,便见那人忽然转过头来,也使得祝繁轻易便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顾盼生妍转侧绮靡,红衣妖娆更衬其姿容似雪。
那是一种“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也无法形容的惊艳,鼻若悬胆唇似绝脂,黑发如瀑眉如墨画。
那双眸子只轻轻一瞥,便似那最勾人的陈年美酿,直醉到人心里。
而他眉间的那点朱砂,更是给这张令人惊艳的脸增加了几分妖冶。
祝繁自认念的书也不少,但如今却是连更多的词也找不出来,她从不知道这世间竟然有这等模样的人存在。
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除那个人以外的男子这般长的时间,祝繁心里一阵懊恼,短暂的惊艳后快速回神警惕地看着那人。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
她在这个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个人,别说他们村了,就是方圆百里,也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他们这儿地方就这么大,人们的嘴又碎,丁点儿大的事都能传得风风雨雨,如果真有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那么这个人,从何处而来,又因何到了这里?
嗯……又为何会睡在她的石板上??
男子方才似是也有些失神,听到祝繁的声音后才蹙了蹙眉,却是没有回答,只用那双泛着水意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小姑娘。
小姑娘着一件小巧弹花暗纹对襟短裙,下身一件绑着腿儿的灯笼裤,这身儿利落的打扮将其身段衬得玲珑极了。
双螺髻,墨黑发间一朵桃花小簪,与她人一样小巧精致,巴掌大的脸儿上一双漂亮的眸子波光盈盈,额前几缕碎发轻轻拂动,恰巧落在那高挺的小鼻子上,让人见了忍不住生出想要将其拂开的心思。
但其主人现在却似是无心去理会那几根调皮的发丝儿,蹙着那秀眉瞧着他。
“繁……儿……”
男子翕了翕唇,眼中隐隐泛红,却又似有些不正常,声音已然虚弱到连听觉异于常人的祝繁也未听清他吐出的那两个字。
祝繁虽已死过一次,却也终究是个小姑娘,在心里确定此人不是他们这儿的人后又见其好似正难受着,心中难免更加疑惑。
抿唇,她眨了眨眼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问道:“你……你没事吧?”
虽说此人已经极力在控制了,但她却还是听得出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上许多,她甚至能看到从他脸上滑落下来的晶莹汗珠。
他……很难受?
“别碰我!”
就在小姑娘的手要朝他伸过去时,男子的眸光顿时凌厉起来,吓得祝繁当即住了手。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窘然地挠了挠头,无辜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看你好像在发烧,我懂一些医理,所以想帮你看看。”
既然不是祝家村人,又瞧着不像坏人,她也不好就这么走了不是。
那个人便是心善才让她多活了两年,甚至在他身子不好的时候想到的都还是她。
祝繁想,若是那人见了这个人,想必也不会不管的。
男子没想过会在这般狼狈的时候逢着小姑娘,也没想过她会以陌生人的目光瞧着他。
对上那盈盈水眸,他才猛然记起,是啊,他的这副模样小姑娘是不识得的,且就算他不是现在的这副模样,他的繁儿这个时候对他也是全然不知的。
心里莫名一阵苦涩,他闭了闭眼,努力压制住体内的不适,对咬着唇不安地瞧着他的人摇了摇头,嗓音沙哑道:“多谢,我没事,你先出去。”
身子这副情况,哪里经得起她在边上,他怕自己会……
“我看你不像没事的样子。”
一个“谢”字让祝繁更加确定了此人不是坏人,自然也就不放心他现在这个样子。
但到底顾及男女授受不亲,转了转心思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在手里扬了扬后笑着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帮你把把脉。”
先前跟她爹学了点儿医理,虽不能跟正儿八经的大夫比,但普通的风寒风热却还是行的。
“不准碰我!”
小姑娘的手才伸过来,男子,也就是狐之亦,忍不住陡然坐了起来。
衣袖翻动,香气四溢。
“啊!”
祝繁没料到他情绪会这般的激动,一个惊吓,不甚踩到边上的一块尖石,脚下一歪,伴随一声轻呼直接朝地上倒了去。
“当心!”
狐之亦的心猛然一紧,瞧着她要摔倒,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状况,飞身上前便一把搂住了小姑娘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