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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就能带着妻儿去北边的大兴。
据说那儿的皇帝最是护子民,只要他在那站稳了脚跟,即便老爷子最后真找到了那儿,也奈何不了他。
何况到了别人的地盘,就算他找到了证据又如何,全然没用。
周氏多少清楚自家丈夫心里的打算,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抱怨说:“早知道就该早些动手了,就是你,非得等等等,这下好了,等别人把这事儿给兜了出来,分明你才是祝家真正的儿子,却偏偏要因为那野种逃出门,这像话吗?”
祝桓听了不高兴了,扭头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你要不想走大可留下,我自己走。”
左右他一个人还落得清闲方便。
周氏一听,这哪里能行,知道自个儿再这样说下去只怕会真的把这个男人给惹急了,到时候如果当真将她娘儿俩给扔在这,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瘪了瘪嘴,周氏便没有再说这事儿了,一家三口专专心心地跑出村口后就朝祝繁所不知道的方向跑去。
祝繁在车顶被颠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注意力并没在自己身上。
再次从周氏口中听到“野种”两个字,她的怒火几乎在同一时刻蹭蹭地冒了出来。
眼瞧着这二人出了村口距离村子越来越远,祝繁也没有再等下去,摇摇晃晃地起来后就爬到前面,朝那专心又急躁地赶着马车的祝桓伸腿就是一脚。
“啊!”听得祝桓下意识地一道叫声,人就已经从马车上翻了下去,还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怎么了怎么了?!”周氏伸出头,谁知刚探出脑袋就被人给一把揪住了头发。
“啊!”头皮被扯住的疼让她当即叫出了声,抬头一看,竟是先是被那病秧子带进宅子的野丫头。
马车还在继续跑,祝繁也没打算让它停下来,周氏抬手抓着那只揪着她头发的手,尖叫着问:“你想干什么?!是那个野种让你来的对么?!”
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是开口闭口就是“野种野种”,听得祝繁那叫一个火啊。
她冷笑一声,抓着周氏的头发恨不得扒下她的整个头皮,“这话说得不对吧,应该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们想干什么,听你们这话,许是要从这儿逃走吧?”
马蹄声在安静的夜里哒哒响,被摔下马的祝桓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面对祝繁的质问,周氏除了心虚外更多的是害怕。
孩子已经喂他吃了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她想回到祝桓身边,说什么也不能跟他走散了!
想着,周氏也顾不得疼了,抓着祝繁的那只手就开始死命地掐,嘴里骂道:“关你什么事,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贱人?!我祝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你给老娘松手!”
别看周氏是个大家小姐,从前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却也是个刁蛮的,不然这种话她也骂不出口。
但她这会儿骂人可就骂错对象了,不为别的,就因为祝繁最擅长对付的就是这样的人。
“哦,贱人啊,”祝繁瘪了瘪嘴,两边脸调皮地吹得鼓鼓的,自言自语看似没什么异常。
下一刻,她加大手上的力道直接拽着周氏的头发把人从车里给扯了出来,之后更是二话不说不顾周氏的大喊大叫一只手将马给唤停下来,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就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啊——”
马车还没停稳,周氏眼瞧着自个儿就那样被拽了下来,吓得魂都快掉了,一个劲的尖叫,声音险些没把祝繁的耳膜给震破。
“叫魂啊!”祝繁失去了耐心,拽着她的头发一把将人给推搡到地上。
周氏一个措手不及,踉踉跄跄地狠狠跌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喊疼,那边祝繁就已经朝她后颈处狠狠地砍了一记手刀,但却又没将她砍晕,只眼前恍恍惚惚的,好半天也爬不起来。
恍惚中,她瞧见野丫头从马车里拿了什么出来,想叫她别动那些东西,可偏偏声音发不出来。
祝繁在马车里翻腾了一会儿,没去管那睡得明显不正常的小孩,之后就在一堆东西里面翻找出了一个看上去很不一般的盒子。
祝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打开看了才发现是一个刻着祝舒老爷子名字的章子。
“啧,”祝繁忍不住咋舌,心道祝桓这男人还真够绝的,竟然连老子的生路都想给断了。
她是不知道这个章子究竟能动多少财富,但她却晓得对富贵人家来说这玩意儿是绝对不能失所了的。
方才拿着那玩意儿看了两眼,远处就传来一道脚步声。
祝繁凝神听了听,不由得挑眉,“来得还挺快的。”
眼睛快速往马背上的缰绳上扫了一眼,她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唇角一勾,将那红章子重新放回盒子里并塞进了自个儿的怀里,然后从袖子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照着那缰绳就给割了过去。
“丽芳,”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看到马车跟人的影子,祝桓喊了一声后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周氏听到声音,扭头过去看他,“唔唔!”
眼睛里写满了提醒,示意他不要靠近,然祝桓此时气喘如牛,哪里听得她这声音。
方才跑近,未来得及喘一口气的,后颈处便是一痛,紧接着整个人也跟着失去了意识。
第96章 责罚,让人心疼的三少()
“搞定!”
将绳子打上最后一个结,祝繁拍了拍手一脸轻松,紧跟着周氏发出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抬眼过去一看,那人正用眼睛狠狠瞪着她呢。
祝繁觉着好笑,勾着笑痞里痞气地在她面前蹲下,用小树枝勾起她的下巴,说:“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们从这儿推下去的,比起直接死,我相信你们应该还想多活一会儿才是。”
就凭他们想害那个人性命这一目的,她就恨不得亲手将这两人送到阎王爷那儿去。
但奈何这事儿不能由她来解决,她还得把这两个人留给祝家自个儿。
周氏的眼睛瞬间变得惊惧,瞧着那说话的人分明就是一个看起来单单纯纯的小姑娘,没曾想原来她竟是这般恶毒的人。
方才在心底想着,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骚动。
祝繁起身一看,勾唇道:“看,我说得没错吧,祝老爷子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这不就来了么。”
说完,她无视周氏那“唔唔”的叫声,转身便躲进了边上的草丛里,刚进去不久,祝家的那一行出来找人的人便已经举着火把到了。
几人见马车停在边上,他们要找的人却不知被什么人给五花大绑地扔在路边,纷纷都是一愣,但也只是疑惑了片刻后就将人连带马车往祝宅的方向送。
走了一段距离后周氏还是“唔唔唔”的,祝繁从草丛里出来,拿出她从那一堆东西里翻出来的章子在手里掂了掂,后耸了耸肩跟在那几人的后头半个时辰后总算是回了家。
身子沾到床的那一瞬间,几乎在同时她一闭眼上眼睛就困意来袭了,折腾了大半晚上,索性连衣裳都没换就去会周公去了。
而祝家这头却几乎是整夜都不曾安宁,祝桓跟周氏被人带回去后,祝老爷子先是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但见祝桓却还在昏迷之中,中途停了下来,这才问:“你们弄的?”
那几人一听,赶紧着摇头,把去时的情况给祝舒说了一遍,人人心道,这可是祝家的大少爷,他们半个当家的,就算是老爷子发话,他们也不敢对祝家大少爷大少夫人动粗啊。
“你们的意思是,你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绑着了?”秦氏总算是缓了过来,有幺子在场,便是心里再大的气也都忍着,唯恐声音大了将其心神给吓到了。
“是的夫人,”护卫领头照着秦氏的话回答。
闻言,秦氏与祝舒相视一眼,因祝桓还晕着,于是就只好先将人拖下去关着,独留周氏一人跪在正厅里。
祝舒在瞪了一脸惊恐的周氏几眼后便将那些人从马车里翻出来的东西一一清点,然任他清点几遍,就是没看到最为重要的那个东西。
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沉,吓得屋里屋外的人大气也不敢出,秦氏自然也是担心那些东西的,见其脸色不好,便上前问道:“如何?少了哪些?”
祝舒见是爱妻,眼神少了些凌厉,但嘴角却是一直往下拉着的,“找不到印章。”
“什么?印章找不到了?”秦氏脸色一白,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