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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要告诉儿子很重要的事情。”
“只拍照片。”
听了店主坚决的口气后，老太长叹一声转身离去。可没过多久，她便又回来了。
“我求求你们，帮帮我吧。”老太进门便“噗通”跪下，哭求道：“帮帮我吧，给我儿子传句话，一句就成，你们想要多少都行。”
“只拍照片。”杜珊妮还是那句话，还是那淡淡的表情。
轩茗却是有些不耐烦，对跪在地上的老太说道：“你怎么闹都没用，规矩就是规矩，想别的法子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都说在这城里，只有这店能帮我。”老太跪在地上说道。
“他们？”杜珊妮眉头一皱。
“嗯……不是，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寻来的。”老太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连忙改口，身子也不由哆嗦起来。
“又是一群作死的。”轩茗冷哼一声，而后对着地上的老太道：“规矩不能乱。你不如说说自己什么情况，然后看看有没什么周转的余地。”
“是，是。”老太磕了个头说道：“我被我那儿媳给害了。”
“所以呢？”轩茗冷声道。
“可是我儿子却不知道，他还蒙在鼓里，我想求您们二位帮我传话，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轩茗冷笑一声，“你儿媳会害你儿子吗？”
老太想了想摇头道：“不会。”
“他们有儿女吗？”
“我有个小孙女。”
“那你想你儿子怎样？跟你儿媳离婚？还是直接替你报仇？你是想孙女承受父母离异？还是想儿子坐牢？”
“我……我，可我是被……”
“知道你是被儿媳害了，那又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你不如替自己儿子多想想。”轩茗说罢便又低头看起手机来。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这世间还有公道么？”老太说着又哭喊起来。
“自然有。”杜珊妮开口了，“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我不甘心！”老太握起拳头锤了锤地面，“我不能让儿子和那毒妇人一起，不能让孙女被她教坏了。”
“你确定？”轩茗一抬眼，“父母离异会对儿童心理成长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哟。”
“除了让我儿子和她离婚，或者杀她，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
“哼！说白了还是自己想出气。”轩茗冷笑道，“有啊，这里是照相馆，你觉得会有什么办法让你出气？”
“我……我拍照！给我那蛇蝎心肠的儿媳！我要让她永远都觉得我在盯着她！让她一辈子不得安生！”老太说着，眼神变得阴暗，语气里充满了怨恨。
“靠墙站。”杜珊妮站起身来，走到老太面前，用自己的古董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而后展示给老太看，“满意？”
“好！好！就是这种盯着你一辈子的眼神。”老太点点头。
杜珊妮从办公桌里拿出个空的牛皮纸袋，对老太问道：“收货人的姓名、容貌、收货地址还有收货时间，最快是在一个月内送到。”
“她叫邓雪！生了副好皮囊，在县医院工作。我要她在凌晨一点收到我的照片，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她害了！”
第二十四章 死好看点（）
杜珊妮和轩茗听后都是一愣。
网红脸撇了撇嘴道：“办不到。”
“为什么……”老太不解。
“因为邓雪已经不在县医院工作了，换个收货地址吧。”
“不在了？”老太惊讶道。
轩茗问她道：“你是什么时候走的？”
“上个月……”
“那就是了，前几天她已经从县医院辞职了。你再想想，她晚上一点的时候还会在哪？”
“这……我不知道。”
“她不是你儿媳么？她晚上回家吗？”
“不，她工作忙，从不回家。请别送到我儿子家里，我怕儿子和孙女看到。”老太摇摇头。
“从不回家？”轩茗挑挑眉毛，蹲下身来看了看老太的眼神道：“神志还算清醒呀。老太婆，你确定邓雪是你儿媳吗？”
跪在地上的老太太使劲点头。
“那她是什么时候和你儿子结婚的？在哪办的宴席？你还记得吗？”
“我……我儿子说他们因为要节俭，所以只领了个结婚证。”
“那你孙女是她亲生的吗？什么时候生的？”
“是她生的，我孙女今年八岁了。”
“八岁？”轩茗听后大笑起来，“老婆子，你傻了么？邓雪今年才二十三，八年前也才十五，你儿子呢？别跟我说他勾引未成年少女哈。”
“十五？可我儿子今年三十了啊……”老太傻了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轩茗摆弄下手机，而后指给老太看，“你说的邓雪是不是她？”
老太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点头道：“没错，她就是我的儿媳。”
轩茗又是一声大笑，“诺，你看看，她今年二十三，大学毕业后才随父亲来的金秋县，之前一直生活在首都，你儿子八年前上首都了吗？”
“我不知道。”老太摇摇头：“去年儿子才把我从乡下接到城里看病，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了儿媳和孙女。”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轩茗站起身冷笑道：“邓雪不太可能是你的儿媳。不过，你若还想将照片送给她，就想想她晚上一点还会去哪吧。”
“不……她是我的儿媳，她和我儿子当我的面说了！我的孙女还叫她妈妈来着！是她，是她害了我！”老太拼命摇头，表情越来越阴暗。
“行了。你若还要在夜里一点送她照片，就不要在意收货地址了，同意的话就在上面按个手印。”杜珊妮失去了耐心，直接将牛皮纸袋丢到老太的面前。
“送！她害了我，害了我儿子、孙女，我要她不得安宁！”老太抬起巴掌狠狠按在牛皮纸袋上。
“没别的事就出去吧。”杜珊妮冷声送客，穿着黑衣的老太再次对着二女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杜珊妮又拿起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杜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电话里传来节目主持人的谄笑。
“主持大人，给我邓雪现在的居住地址。”杜珊妮挤出个微笑道。
“这……好的，您请记下……”朱逍略一犹豫，便违反了规定，将女嘉宾的私人信息泄露了。
“多谢。”杜珊妮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似在自语般说道：“有点远，得要早点动身。”
“你今夜就送过去？”轩茗将地下的牛皮纸袋捡起，递给网红脸店主。
“嗯，今天晚上顾客不多，闲着也是闲着。”杜珊妮接过纸袋写下地址后，连店门也没锁便直接出发了，轩茗则紧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先来到隔壁那家“财安纸钱专卖店”，柜台里面正坐着个三十岁上下、穿着长衫的男人。男人看到来人，惊讶问道：“杜老板？现在就要出去送货？”
杜珊妮点点头道：“白老板，照片呢？”
“哦，在这，本打算像平常那样，等天快亮的时候一齐给你送去。”白老板弯腰从柜台里取出几张照片，正是方才那个老太的，就是不知杜珊妮是在什么时候发给他打印出来的。
杜珊妮接过照片塞进牛皮纸袋便转身离去。
她走出胡同，看了眼公交站台后对轩茗道：“末班车走了，你送我过去吧。”
“好嘞。”轩茗答应一声，便弯腰将网红脸背起。
“那邓雪住哪？”
“城东郊。”
轩茗点点头，跟胡同口的孟大妈打了声招呼后便飞奔起来。
杜珊妮眼前一晃，路上车灯和路灯的光芒，像一条条细线般飞速闪过，不时还会上下划出巨大的弧度。等到灯光渐渐稀少昏暗时，轩茗稳稳的停下了脚步：“到了。”
杜珊妮从她的背上跳下，瞅了瞅四周凌乱的自建民宅，又瞧了瞧牛皮纸袋上的地址，便认准了一个方向。
待到时间快到半夜一点时，二女来到的收货地……一排简陋的平房出租屋。她们走到一间此刻还亮着灯的屋子前，杜珊妮敲了敲们。
“谁呀？”邓雪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单身阳光摄影馆。”杜珊妮淡淡说道。
“嗯？”邓雪打开房门，看见十三号网红脸和那夜的“女王”后不由一愣：“你们来做什么？”
“这有一份给你的照片。”杜珊妮递出牛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