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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误会了。”李越白淡淡道:“我是一名律师,所做的事情唯有完成客户的委托,现在我的客户是您,与其他人无关。”
林天裕一双浅黄褐色的眼睛仍然盯着李越白,但是目光里多了一丝玩味,李越白还从他目光里看出了一个意思:宁肯错杀,不能放过。
“宿主,您还不赶紧采取措施吗。”系统都有些紧张了:“您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建议赶紧”
“不必。”李越白道:“他现在不会杀我。”
果然,林天裕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了新的主意。
他摆了摆手,指挥着手下,给林燮打了个视频电话。
摄像镜头,当然是对准了李越白的。
林燮接到电话时,很明显楞了一下。
然而当他看到被无数把枪指着的李越白时,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父亲怀疑李越白是自己的人。
看到王寒之,林燮心底的恼火一下子涌了上来。
王寒之
尽管自己一次次拿王寒之毫无办法,但现在又有了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既然父亲已经怀疑王寒之了,那为什么不加深一下这种怀疑呢?
于是,林燮立刻装出了极端惊异和心疼的表情,而且这样的表情很快一闪而过,故作轻松道:“父亲,他是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何必”
不得不说,林燮的演技实在是出神入化,李越白一瞬间简直以为他真的在关心自己。
林天裕的一名手下冷笑一声,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尖向着李越白的脸颊划了过去。
“父亲!”林燮脸色大变,连声音都变了“有话好商量。”
林天裕眯起了眼睛,似乎读不太懂长子这反复无常的态度。
“燮儿,这个人,你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林天裕冷笑道:“若是在意,为何要把他安插在我身边?不怕我一时失手,把他杀了?”
“不,不是”林燮一时有些慌乱。
“如果无关紧要,那我明日便派人将他丢进扬子江去罢了。”林天裕摇头道。
林燮沉默半晌,似乎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父亲,请放了他。”林燮低声道:“什么代价都可以。”
如果不是考虑到身体因素,林天裕此刻恐怕已经仰天大笑了。
他已经从林燮的眼神中看出――林燮与王寒之之间的关系十分暧昧复杂。
“燮儿,只要你乖乖交出手中的权力,父亲当然不会难为你们。”林天裕咳嗽了几声,换上了一副虚伪慈爱的语气:“至于我什么时候放了他,就看你的表现了。”
一边这样说着,林天裕一边勾了勾手指。
手下会意,立刻用枪顶住了李越白的后脑,逼他往前走了一步。
林天裕鹰爪一样的手指,从病榻上伸出,在李越白脸颊上饶有兴味地掐了一把。
这个镜头,林燮那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林天裕就命人挂断了视频通话。
“”李越白冷冰冰地侧过脸去,却没能避开林天裕的手指,脸颊被捏得火辣辣地一阵疼痛,心底不知道骂了多少万字。
他已经有点跟不上这个剧情拐弯的速度了。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里,这对父子之间不知道打了多少机锋。
林燮假装对王寒之十分关心,十分放不下,实际上是在给父亲打麻醉剂,让父亲自以为有人质在手,胜券在握,麻痹大意。
而林天裕假装对王寒之有所企图,实际上是在进一步刺激林燮。
林天裕看得出来,林燮对王寒之的紧张,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却也有那么一部分真情实意。
也许再加一点刺激,这点真情实意,就会膨胀开来,变得真得不能再真,假人质就变成真人质了。
“宿主,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处理?”系统也不懂了。
“等会儿,我脑子都快烧短路了。”李越白叹道。
刚刚一阵风云变化,他就身不由己地变成了父子二人斗法之间的炮灰,这个位置危险得很,最好的做法是――不要轻举妄动。
至于接下来的剧情怎么发展,就要看林燮的了。
这个时候的林燮,恐怕轻松得很吧。
挂断视频通话后,林燮就立刻卸掉了伪装出来的焦虑表情。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耸了耸肩,起身走向了落地窗,落地窗外,半个城市尽收眼底。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表演能不能骗过父亲,但是依照父亲多疑的性格,一定是已经对王寒之严加看守了。
一想到王寒之刚刚在镜头中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林燮心头就涌上了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意。
多日以来萦绕在心头的阴霾,一时间似乎散去了。
可是,还没有快意多久,林燮就又感到了一种异样的不安。
父亲对王寒之做出那样的暧昧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对王寒之有非分之想?
不可能,只是吓吓自己而已,父亲的手段,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王寒之如果换了自己处在父亲的位置,会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心中像是埋了一根刺,一根无限生长的刺。
林燮脸色变了变,离开落地窗,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心中烦躁,拿着酒杯的手也不算稳,洒了几滴到地毯上。
地毯是纯白色的,洒了几滴鲜红的酒液,看起来像极了被自己吮咬出点点红痕的白皙皮肤。
林燮着了魔似的拿出了刚刚的视频记录,重新播放,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王寒之的脸上。
还是那么漂亮的脸,让人只想在那上面轻轻咬一下。
120。无下限X文(九)()
仅仅过了三天; 林燮就无法再按捺下去了。
他表面上按兵不动; 神色自若,私底下却在黑暗中伸展开了触手; 开始贪婪地打探一切关于王寒之的消息。
每收到一条新消息; 他心中的火气便增加一分。
父亲把王寒之软禁在了身边; 寸步不离; 碍于身体状况; 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侵犯,但那种可怕与暧昧的倾向早已在各方面都流露了出来。
林燮一直以为; 自己对父亲的恨意早已转化成了一种无所谓的麻木,但是现在; 那种熟悉的恨意和厌恶又回来了。
父亲早年间背叛了母亲; 已经不可原谅,现在竟然变本加厉,连亲生儿子的私有物都要抢走林燮几乎觉得自己生活在一出荒诞戏剧里――父子二人争夺同一个男宠?这种事件,即使作为桃色新闻登在八卦杂志上; 也嫌尺度太大了。
男宠两个字一出现在脑海中; 林燮就觉得莫名其妙地被狠狠刺痛了。
不对; 王寒之根本不是什么男宠,他从未属于过任何人。
他是恶魔,是自己幼年时的梦魇,是自己最痛恨的人。
想报复他; 撕碎他; 剥夺他所有的尊严; 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哭着向自己求饶,叫自己主人
可是现在
自己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漫不经心地抢走了他。
不行,这样不行。
在亲手毁掉他之前,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染指他,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林燮静静地坐着,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辉一闪而过。
他伸手到桌下,按动了机关,从桌下的夹层里拿出了一把枪,一把柯尔特小左轮,柄是象牙制成的,上面镶嵌着珍珠。
他把枪放在掌心中,不经意地旋转摩挲着。
就算是亲生父亲又如何,自己这几年来,在脑海中反复演练了无数次的场景,不就是把枪口对准父亲的脸吗?
门外响起了谨慎的敲门声。
“过来。”林燮眯起眼睛,把枪口指向门口,开玩笑似的假装瞄准。
他这副动作和神态,与那些沉迷玩具枪的十几岁少年也没有区别。
“”手下们谨慎地推门进来,立刻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得目瞪口呆。
手下们僵在门口片刻,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是自家这个难伺候的主子又少年心性了,抹了把冷汗,才敢走进来。
在林燮面前站定后,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这才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地把最新消息汇报了出来。
林燮觉察到了不对劲――手下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在他的追问下,手下们才终于和盘托出。
原来,就在刚刚,林天裕竟然把墓园的管理权,交给了林栋。
那片埋葬了母亲的墓园。
林燮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