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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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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阵脸红地躲进里间,黄海趁机问道:“你刚才说到谷小姐,你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啊?什么时候的事?”

“看来还不够关心她啊——就在一个半月前。”黄海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请问你最近一次见到谷秋莎,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今年春节前,我们给司望办理解除收养的手续,去派出所把户口迁回来。”

“以后就再没见过吗?”

“是的。”

“好,非常感谢你的配合,那么我走了,以后会经常来打扰的。”

黄海警官缓缓走到楼下,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三楼,脑中却满是何清影的容颜。

她在说谎吗?

第二章

春暖花开。

二虎已做了两年保安,每次巡逻都会经过这栋大宅子,冬天里的那棵大圣诞树,让整个别墅区的人都很羡慕。没想到才过春节,这户人家就破产了,一家一当都被搬走,有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坐在小区门口骂娘,最后被一个女人拖走了。

听说——他们最近都死了。

但让二虎记忆最深刻的,却是这家的男孩,大概十岁的孩子,看起来很是漂亮,双眼炯炯有神,却没什么表情,时常在花园独自散步,或站在窗前发呆。半夜里保安巡逻经过,都会看到二楼窗户亮着灯,吊死鬼似的站着个男孩,那张脸苍白得吓人,还有人以为他在恶作剧。

然而,几乎每夜都是如此。

二虎的家乡有一种传说——这样的人出现时,往往是被死人的灵魂附体了。

随着这家主人破产,男孩也消失了,二虎终于松了口气,虽然有时还会在噩梦中见到他。

如今,这栋大屋早已人去楼空,有了新的主人,工人们开始装修,即将搬入某个钟鸣鼎食之家。

让二虎意外的是,那个奇怪的女人又出现了。

像是大学刚毕业,全身黑色衣裙,朴素而低调,头发扎着普通的马尾,镶着朵白花,像是送葬来的。是个漂亮女子,肌肤胜雪,眼帘谦卑地低垂,像古代壁画里的人儿。

谷家出事前夕的那段时间,二虎好多次看到过这个女子,这张脸庞令他印象深刻,以至于有了要跟踪她的欲望。她总是在这栋大房子前徘徊,远远看着窗户里的人,但只要有人从屋里出来,她就会躲藏到树丛中。出于保安的义务,二虎上去盘问过几次,她却一个字都不回答,不慌不忙地走了。

她的头发里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此刻,她站在装修中的别墅前,身后来了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有着烫卷了却很土的发型,手里牵着个男孩子,看来上小学三四年级。他们提着行李,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一对母子,来自外地的小城市。

“请问这是路中岳的家吗?”

带孩子的女人低声问道,黑裙马尾的年轻女子回过头来,蹙起眉头回答:“现在已经不是了,他在不久前失踪,找他有什么事吗?”

“啊,那怎么办呢?”女人几乎都要晕倒了,还是男孩搀扶住了她,“对不起,您是?”

“我是路中岳的表妹,今天来帮他处理房子的事。”

“您好!”她显得很激动,祈求般看着对方眼睛,“妹妹,你能不能帮我?”

“你是他什么人?”

她把男孩拉到身前说:“这是我的儿子,也是路中岳的亲生儿子。”

“你说什么?我表哥不是没有孩子的吗?”

“十多年前,我是路中岳的女朋友,怀孕后他说要分手,给了我一笔分手费,让我马上回老家去,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知道他有了别的女人,铁了心要跟别人结婚。我每天哭得昏天黑地,大着肚子回了老家。医生说孩子已经大了,强行要打的话,会有很大危险。而我也舍不得这孩子,便狠狠心将他生了下来。还好我父母通情达理,他们帮我一起带孩子,就这样长大了。”

“我表哥都不知道?”

“当年,路中岳无情无义抛弃了我,我恨他还来不及呢。反正拿到了分手费,又相隔几千里的路程,我再没有找过他。”她越说越羞愧,指着男孩的额头说,“你看——他有块青色的印子,跟你表哥脸上一样,绝不会有错的,这就是他的亲生骨肉,现在不是有亲子鉴定吗?我可以带他去滴血认亲。”

“别说了!我没有怀疑你。”

“去年,这孩子的外公外婆相继去世了,以前积攒下来的存款也快用完了,我要出去打工,就想把这孩子还给路中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听说他很有钱,就算不能给孩子一个名分,至少也能讨口饭吃。”

说着说着,做妈妈的眼泪掉了下来,对着孩子说:“快叫阿姨,说出你的名字。”

男孩看起来很乖,自始至终没有半句话,这才怯生生地说:“阿姨,我叫路继宗。”

“对不起,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也很想找到我表哥。但你们不知道,他现在是个杀人犯,警察在全国通缉他!”

“这个杀千刀的家伙,是老天的报应吗?可是,我们母子该怎么办?”

年轻女子打开钱包,掏出三千元送给这对母子:“对不起,这个你先拿着吧,就当作是回家的路费。”

“这怎么行?”

“我是路中岳的表妹,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当年犯下的错误,我会替他好好弥补的。但我也实在找不到他,如果有他的消息,无论是关进去还是怎么样了,我都会立刻告诉你的。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号码,我可能随时都会联系你。”

“好的,太感谢你了!”

她顺手把三千元塞好了,互相记下电话号码后,年轻女子补充了一句:“你在外面听到路中岳的消息,也请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是为了救他的命。”

“妹妹,我记着呢!”

这可怜的女人拉着儿子,一步一回头地离去。二虎正在被保安队长训斥,怎么把这种人放进了小区大门?

夕阳斜斜地照来,黑裙马尾的女子孤独地站在别墅门口,整个人似一团冰冷的火焰。

路边郁郁葱葱的夹竹桃花很快就要开了。

她叫欧阳小枝。

第三章

2006年,圣诞节。

黄海警官把司望带到家里,买了许多熟食与冷菜,还给自己准备了两瓶黄酒,给男孩买了大瓶雪碧。

窗外,下着冰凉的雨。

司望的脸越发成熟,眉毛也渐渐浓密,再过两年就要发育成少年。

有一次,警官特意带这男孩去了澡堂子,果然在他左侧后背心的位置,发现了那条刀伤似的胎记——黄海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出来。

司望三天两头来这儿玩,每个角落都向他开放——除了有个神秘的小房间,房门永远紧锁,不知藏些什么?

黄海自顾自地喝酒,吞云吐雾,直到男孩大声咳嗽,才把烟头掐灭。

“今天,是阿亮的两周年祭日。”他摸着司望的鼻子,手指不住颤抖,“真像一场梦啊。”

“阿亮是谁?”

黄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相框,是黄海与一个男孩合影,背景是人民公园,花坛里有许多气球,依稀可辨“六一”——男孩长得有几分像司望。

“他是我儿子,只比你大一岁。四年前,他被查出白血病,我找遍全国的医院,想给他做骨髓移植,却始终没找到合适对象。阿亮在医院住了一年,化疗让他的头发都掉光了,最后死在我怀里,十岁。”

“你很想他吧。”

“那一年,我几乎每天都会偷偷掉眼泪,直到遇见你,小子。”

这个中年男人把司望抱在怀中,又粗又热的手掌抚摸他,就像儿子还活着。

“阿亮的妈妈呢?”

“老早离婚了,那婆娘跟个有钱人跑了,移民到澳大利亚,儿子死后再没回来过。”

“好吧,我不怪你。”男孩摸了摸警官脸上的皱纹,“以后,你可以叫我阿亮。”

“阿亮死了,他不会再回来的,小子。”

黄海平静地说完这句话,似乎已完全接受了儿子死去的现实。

“死是一场梦,活着也是。”

“臭小子,你又来了,敢学大人一样说话!”

他喝下整杯酒,司望拉着他的胳膊:“够了,你快喝醉了!”

“别管我!”

黄海警官将男孩推开,又给自己灌下一杯。司望将他搀扶到沙发上,他喃喃自语:“阿亮!别走!阿亮!”

酒醉过后……胃里涌起一阵恶心,黄海趴在地板上呕吐,今晚酒量怎么如此之差?

他尴尬地收拾呕吐物,才发现小房间的门半开着,传出轻微的脚步声。

摸了摸身上的钥匙,果然已被司望这小子拿走了。他飞快地冲进小房间,充满霉变腐烂的味道。男孩雕塑般站着,注视整面墙壁,贴满泛黄的纸张与照片,密密麻麻如追悼会上的挽联。

照片里有黄海最熟悉的画面——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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