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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果儿娘几个正在屋子里闲聊,话题差不多都围绕着七郎转。
“要是你哥真能考中就好了,以前俺就瞅着七郎乐意念书,就是家里穷给耽误了。”李氏叹了口气,随即又说,“考不上也没啥,听说当官的当不好把脑袋丢了的有的是,俺就盼着你们几个好好生生的就成……”
李氏絮絮叨叨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陈果儿和陈莲儿相互看了眼,瞅着李氏担心的样子好笑。
虽然她们也很担心,却不如李氏忐忑。
这时候,李二狗突然急匆匆的跑进来,脸色都苍白了,“姑娘,不好了,七少爷被抓起来了。”
陈果儿猛的站起来,“怎么回事?”
好好的去考试,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抓起来?
“咋回事俺也不知道,刚才立柱回来说七少爷被带出了考场,身上还挂了枷锁,说是七少爷辱骂朝廷,是大不敬。”李二狗着急道。
李氏一听,顿时背过气去,身子软软的往后倒,幸好陈莲儿就在她旁边,一把抱住了李氏,却没抱住,眼瞅着娘俩就要一块摔倒。
幸好陈志义也跑进来,一把拉住了娘俩,才避免她们摔倒。
陈志义扶李氏到床上躺下,用力掐着她的人中,又叫伙计赶紧去请郎中。
陈莲儿和陈果儿也跑过去。
“娘,娘你咋啦。”陈莲儿焦急的喊。
片刻后,郎中来了。
郎中给李氏把脉,“气攻两肋,导致气血不畅……简而言之就是急火攻心,开两服药喝下去即可。”
郎中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最后只说是一着急才晕倒。
陈果儿几个总算放下心。
郎中给李氏开了药,伙计去抓药。
李氏这边没事了,可七郎还被关在大牢里。
陈志义焦头烂额,“俺去找地保,还有里正,合计合计看有没有啥法子,先把七郎弄出来。”
人在大牢里,说不定会动刑,尤其孙亭长一直跟他们家不对付,这一点陈志义是知道的。
所以才更担心。
这些日子里,陈志义在外面跑,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了,不至于有点事就六神无主,很快的提出了方案。
虽然地保和里正都是孙亭长的下属,他们说不上什么话,但有人总比没有强。
“行,那爹你先去,我去找赵管事。”陈果儿道。
赵九离开之前,曾说过有事找赵管事,他会帮忙,就算是他帮不上忙,也能尽快通知赵九。
而且赵管事虽然只是个管事,但是宰相门前二品官,他的话反而比一些官员更有用。
两人说好了就分头行动。
“莲儿,你照顾好你娘。”陈志义不放心的又叮嘱陈莲儿。
这时候李氏也醒了,抓住陈志义和陈果儿的手,语带悲切,“说啥也得把七郎救出来,俺自己个的儿子俺知道,七郎肯定不会干那些犯上作乱的事。”
陈果儿让李氏放心,“娘,你先好好歇着,啥事有我和爹呐。”
又安抚了李氏几句,李氏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更不能耽误陈果儿和陈志义,让他们赶紧去。
父女俩出了铺子,陈志义担心七郎,要先去看看。
“爹,你先去找地保和里正,我去看看哥。”陈果儿道。
事出紧急,陈果儿要先确保七郎没事,而且就这么冒冒失失去找人也不行,最重要的是知道七郎到底做了什么。
陈志义虽然着急儿子,也觉得陈果儿说的有理,就让她先去衙门,“你自己个也要小心着点。”
说完,陈志义急匆匆走了。
陈果儿直接去了衙门,找到了刘捕快,当初还是张亭长的时候,刘捕快就在衙门里,他们也算是熟人了。
陈果儿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塞了十两银子给刘捕快。
刘捕快掂了掂银子,才小声说,“七郎在试卷上公然辱骂朝廷官员,贬损吏治,还……”
刘捕快担心的往四周瞄了眼,才压低声音说,“还辱骂皇上,这可是掉脑袋的罪。”
陈果儿眉头紧蹙,七郎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又央求刘捕快带她去看看七郎,说着又拿出一块十两重的银子,悄悄塞过去。
这次刘捕快坚决的摇头,“不是我不帮忙,大人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任凭陈果儿怎么说,刘捕快始终不肯松口。
陈果儿也没了法子,见不到人,在这里干耗着也没用,只说让刘捕快帮忙照应着点七郎。
“姑娘放心,在下定会帮忙照应一二,只是这事姑娘可得抓紧了。”刘捕快道:“听说大人震怒,要把七郎……”
刘捕快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陈果儿点头,说知道了,转身跑开了。
离开了衙门,陈果儿马不停蹄,一路到了乾园,找到赵管事把事说了一遍。
赵管事眉头紧皱,“这可不是小事,我这就随姑娘去看看。”
说着把家里的事安排了一下,又让人赶紧给九爷修书,把事件原委说了下。
要是平常的事,赵管事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可事关朝廷,甚至关系到了皇上,可马虎不得。
一个闹不好,别说七郎要砍头,陈果儿一家都会受到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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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章 勒索()
赵管事和陈果儿一路马不停蹄的又回到了锦阳镇。
陈志义也找来了地保和里正,几人也都站在衙门口,一筹莫展。
刚才他们也去找了孙亭长,却连衙门都没进去,只有范师爷出来说孙大人正在气头上,让他们都小心着点。
“这事怕是不好办呐,七郎也是,没事写那些个作甚?”里正没好气的看着陈志义,“这是闹着玩的?要掉脑袋的知道不?这事我管不了。”
里正说着一甩袖子走了。
事关朝廷,还辱骂皇上,这事小不了,一旦追究起来,里正也怕受到牵连。
陈志义又看向地保。
地保也只是摇头,推说还有事,也先走一步了。
“地保,你相信俺,七郎不可能写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肯定是有人陷害……”陈志义拉住了地保,把他当成了救命符。
“你跟我说没用,这事是大人定的,要没证据,大人能乱说?”地保摇头,推开了陈志义的手,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后也急匆匆走了。
陈志义又去求范师爷。
“你是说大人冤枉了你儿子?”范师爷母狗眼一瞪。
陈志义立马不敢说话了。
“等着收尸吧。”范师爷冷冷的道:“还有你们一家子,大人要是心情好说不定还会开恩,这要看你们怎么办了。”
范师爷说着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手心向上,比划了一个拿银子的动作。
陈志义心领神会,立即说银子不是问题,又拉住范师爷,“俺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好歹的,俺们一家子也甭活了,还请师爷在大人面前给说说好话,要多少银子俺都拿。”
范师爷冷笑一声,“这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实话告诉你,你儿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你要是明白事的,其他人倒还能保住。”
陈志义如坠冰窟,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身后李二狗立即搀扶住了陈志义,让他别着急,“姑娘不是还没来呐,肯定能保住七少爷没事。”
陈志义摆了摆手,让李二狗回去拿银子,“把所有银子,房契、地契都拿来,俺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七郎救出来。”
李二狗直咋舌,每天卖的银子都上交到陈果儿那保管起来,他手里最多有柜上当天卖的一点碎银子。
现在还只是上午,他才刚刚把银子都存到汇丰钱庄,把银票也给了陈果儿,手里只有几十两碎银子。
只是这点银子怕是不够。
“四叔别着急,你瞅姑娘不是来了?”李二狗说着指着不远处跑来的马车,陈果儿和赵管事正从上面下来。
“爹,咋样了?”陈果儿跑到陈志义跟前,往他身后看了看,“里正和地保呐?”
陈志义摇头,说他们都走了,随即又看向赵管事,眼下能救七郎的只有他了。
“赵管事,你相信俺,七郎肯定不会这么没分寸。”陈志义噗通一下子给赵管事跪下,声泪俱下,“七郎哪能干那糊涂事呐,您求求九爷,俺就这么一个儿子……”
赵管事赶紧把陈志义扶起来,“四老爷别着急,我已经给九爷修书,把这事禀报上去了,相信很快九爷就会接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