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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一愣,这她还真没想过,随即笑道:“咱庄户人家不兴那个。”
七郎则是脸通红。
李氏好说歹说带了一个大布包,陈果儿和七郎带上去了铺子里。
一进门就听李二狗说张掌柜又来了,“在后面等着呐,俺瞅着他脸色不好,这都连着多少天他们那边一点进项都没有,俺估摸着他那铺子快黄了。”
李二狗一脸的贼笑,屁颠屁颠的跟着陈果儿去了后房。
比起前几次见面,张掌柜憔悴了很多,他已经等了大半天,见陈果儿回来霍然站起。
“我说你们差不多了得了,这都多少日子了,你这是要拖垮我啊。”张掌柜义愤填膺,重重拍打着桌子。
连日来无数乞丐堵在茗香楼门口,别说是开门做生意了,路过的人都绕路走。张掌柜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盘下茗香楼他也是大把银子花出去的,加上修缮,还有给亭长以及衙役们送银子,早就掏空了他的家底。
再这样下去茗香楼早晚得关门,而他也……
陈果儿笑眯眯的,接过李二狗送上来的茶水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才道:“张掌柜,这话说的我可不明白了。你们茗香楼开你们的买卖,我仙客来开我的买卖,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说我要拖垮你们?”
张掌柜咬牙切齿。
茗香楼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大家都心里明白,可光是明白有什么用,他根本没有证据是陈果儿做的。
回想起当初,如果张掌柜不跟陈果儿置气,茗香楼依旧红火如初。虽然仙客来拉走了一部分客人,但茗香楼也有自己的回头客,加上地理位置极佳,却也比一般的茶楼买卖要红火。
至此张掌柜是真的后悔了。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把那些人撤走不?”张掌柜目呲欲裂,恨恨的盯着陈果儿。
李二狗则是瞪圆了眼睛,上前一步拉开架势,如果张掌柜再敢往前走一步,他就准备一拳头砸过去。
陈果儿摆了摆手,让李二狗退后,不慌不忙的吹了吹茶碗里的茶叶,挑了眼张掌柜,“你这话说的奇怪,我从来没派过什么人去你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陈果儿喝了口茶又道:“张掌柜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别的法子,否则你再这么胡言乱语下去,我可当你诬陷我了。到时候上了公堂,张掌柜可别怪我不顾邻里之情。”
陈果儿说罢把茶碗往桌上一放,“送客。”
李二狗再次上前,朝张掌柜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掌柜猛的站起,忿忿的一甩袖子往外走,“早知道我就不该蹚这趟浑水。”
如果当初不盘下汇贤居,也不会有这么多糟心事,张掌柜肠子都悔青了。
身后陈果儿轻笑,“现在退出也不晚呐。”
张掌柜脚步一顿,猛的回头紧盯着陈果儿,点点头,“好哇,我知道了,你是在打我茗香楼的主意。”
当初盘下汇贤居的时候,张掌柜也听说了陈果儿想盘下那里,后来被他抢先了一步,现在看来陈果儿还没死心,依旧惦记着那个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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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单纯善良的妹妹()
陈果儿只瞄了眼张掌柜,并没有说话。
之前她确实是相中了汇贤居那里,只是现在的铺子也不错,虽然李二狗提议过把茗香楼挤垮,他们再盘过来。
但是陈果儿始终没有做出决定。
大家同为买卖家,陈果儿不想做的太绝,之前要不是张掌柜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陈果儿也不会用这种法子对付他。
这次她只是想让张掌柜长点记性,不要总想着欺负人。可张掌柜每次来都是气势汹汹的质问她,让陈果儿很不高兴,所以才一直没让人离开。
或许给他的教训还不够。
只有打疼了,才能长记性。
张掌柜满心的懊恼,在看到陈果儿一脸淡然的样子,胸中的怒火已经攀升到了极致。
“我就算一把火把铺子点着也不给你。”张掌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他心不甘。
陈果儿则是淡然一笑,一脸平静的看着张掌柜,“拭目以待。”
张掌柜被怼的没了脾气,一扭头怒冲冲的往外走。
李二狗凑到陈果儿跟前,有点担心,“他不会真把铺子烧了吧?那可白瞎了。”
陈果儿瞥了眼一脸心疼的李二狗,“又不是烧你的铺子,你心疼啥?”
“姑娘这话说的可不对。”李二狗一脸的理所当然,“他铺子黄了,咱盘下来不就是咱的?”
在他眼里,铺子已经是他们的了,张掌柜已经支撑不下去了,这只是迟早的事。
陈果儿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即严肃了起来,叮嘱李二狗,“这两天让人看住张掌柜,别真出了事。”
放火的事虽然只是张掌柜随口一说,陈果儿却不得不防备。
茗香楼和仙客来斜对个,冬季里天干物燥,如果起火很容易连累到仙客来,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李二狗不明白陈果儿是什么意思,却也没多问去准备了,想看住张掌柜太容易了。甚至用不着李二狗派出人去,那些天天围在茗香楼门口的丐帮兄弟就是最好的人选。
只要一句话吩咐下去,保准连张掌柜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如厕都一清二楚的。
李二狗出去,陈果儿开始整理账目。
面前厚厚的账本是昨晚陈果儿他们回家之后,一直到今天下午来之前的,所幸李二狗每笔帐都记的清楚,倒也省去了陈果儿很多麻烦。
七郎坐在陈果儿旁边,不时的告诉她那个字写错了,陈果儿逐一修改。
繁体字和简体字相差很多,笔画也更加繁复,很多时候陈果儿还真不习惯。
“得这么拿笔,拇指和食指、中指捏住笔杆。”七郎说着从旁边拿过一支笔,手把手的教陈果儿,“像这样。”
陈果儿则是撅起了嘴,她习惯了拿钢笔,一时间拿毛笔写字很不得劲,“能写出字来就好了,怎么拿笔没关系,就好像猫抓耗子,只要抓住就好了,没必要管猫是怎么抓到的吧?”
七郎就一脸义正言辞的看着陈果儿,“那哪成,先生说了,拿笔是根本。要挺胸抬头,坐姿端正,心中存正气,写出的字自然也有风骨。”
陈果儿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又不需要考取功名,只要能写信、记账就够用了。不过看到七郎一脸严肃的样子,陈果儿还是乖乖的按照他的要求坐直了身体。
只写了几个字,陈果儿就觉得这样太累了,而且胳膊一直端着很酸。
“哥,我胳膊酸。”陈果儿撒娇的看着七郎。
很多事一旦形成了习惯就很难更改,前世她拿了二十几年钢笔,突然让她拿毛笔,想想都可怕。
七郎不知道陈果儿只是想偷懒,还以为她真的累了,就站起来走到陈果儿身后帮她捏肩膀,“等再过段时间,往后的账都俺来记。”
记账还要算,还要写,很辛苦,七郎很心疼妹妹。
他这个哥哥本来应该照顾妹妹,结果一家人却全都指着陈果儿,七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用啦,哥念书更辛苦。”陈果儿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有些小愧疚,赶紧说好了,让七郎不用再捏了。
七郎坐回到陈果儿面前。
“果儿,那个张掌柜在咋回事?还有咱铺子里咋老有个官差呐?”七郎想起刚才张掌柜的话,以及这段时间每天回到铺子都看到有一个当差的人,心中很是奇怪。
他曾经问过李二狗,却总是被支吾过去。
“咱开铺子的,人家谁乐意进咱也不能拦着不是,咱赚银子就成。”李二狗是这样解释的。
七郎却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
也知道李二狗肯定是听了陈果儿的,所以七郎没再追问,而是来问陈果儿。
陈果儿一开始不想说这些,七郎性格耿直,心思单纯,她不想让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污染了七郎纯洁的心灵。
而且事情她已经解决了,没必要让七郎跟着担心。
但是七郎坚持,陈果儿没办法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七郎听后沉默不语,陈果儿扭过身子打量着他紧绷着的小脸,就在她以为七郎生气,认为她不该这么做的时候,七郎突然抬起头。
“这么说真正要对付咱的是亭长?”七郎一语中的。
陈果儿点点头。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