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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冯氏并不是一般人,在炕沿上坐的稳稳当当的。
“今天是他三婶做饭。”冯氏道:“瞅瞅你们这才分开几天,这日子过的,肥的流油……她奶那个抠劲的,上回你们在大酒楼里拿回来的肉菜都叫她奶给扣下了,肉都挑出去,就给俺们吃青菜……”
“上房的日子比俺们强,地多人也多……”李氏不想听冯氏说这些,就打断了她的话往别处说,“她奶是仔细人,谁家过日子大手大脚的,那不是败家吗……”
仔细是土语,就是节省的意思。
“可不仔细,净在俺们嘴里仔细了……那天俺还瞅着凤芝那嘴上都是油花……”冯氏撇了撇嘴,对秦氏的做法嗤之以鼻。
陈果儿抬起头就看到窗前有一道影子,现在正是傍晚的时候,影子拉的长长的,几乎都映在窗户纸上。
“二伯娘,你想分家啊,那就跟我爷奶说去呗……”陈果儿故意大声说道。
平时陈果儿他们也有时候会去上房听窗根,但能跑来他们西厢房听动静的,除了陈凤芝不作他想。
“哎呀,你这是说啥呐,俺啥时候有那意思了?”冯氏虽然嘴大舌长,却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些话被秦氏听到,还不剥了她一层皮?
还没等冯氏的话音落下,就听到上房的方向传来秦氏的骂声。
“老二媳妇,你又跑哪去嚼舌根子了,都啥时候还不做饭,你想把大家伙都饿死咋地……”
冯氏不敢再待了,立马站起来走出去。
“一个个的背后嚼老婆舌,当俺不知道呐,不乐意过就滚出去……俺老天拔地的,你们吃俺的,喝俺的,背后还讲究俺……”
“有能耐就自己个过去,丧良心的玩意。”
“干啥啥不中,吃啥啥不剩的玩意,你当你是朵花呐,你能跟人家比?人家那是大财主……”
秦氏一开始是骂冯氏,后来话锋一转就开始指桑骂槐了,任谁都听得出来是骂李氏。
“咱这是招谁惹谁了。”李氏无奈的摇头,脸色虽然不好看,却没有以前的唯唯诺诺了。
“咱就当没听着。”陈果儿见李氏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放下心来,吐了吐舌头继续逗两只小奶狗玩,“其实奶骂人还挺好玩的。”
秦氏骂人花样百出,中气十足,抑扬顿挫。陈果儿倒是觉得秦氏生在这个时代有些浪费了,如果在现代,以她的口才估计能做个挺成功的推销员。
“以前俺刚来的时候,一听着你奶的动静,俺这心都哆嗦。”李氏说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现在吧俺还听习惯了,哪天要是听不着还觉着有点不得劲呐。”
正好这时候陈莲儿也进来了,听到李氏的话,娘三个都笑了出来。
陈果儿想,如果秦氏知道这些,怕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吧?
冯氏走了,李氏就起来做饭,陈莲儿帮忙烧火择菜。
陈果儿拿出钱匣子把里面的银钱数了一遍,拿起账本记账。
昨天去掉花销一共是五两银子并十五串钱零五百二十文,今天花了二百四十文钱,现在他们家一共是二十两银子零二百八十文钱。
不知道明天粳米糖会卖的怎么样呐?
陈果儿拄着下巴,应该会卖的不错,至少她就觉得粳米糖比爆米花更好吃。
陈志义和七郎回来的时候,李氏和陈莲儿也做好了饭。
晚饭是黍米饭、土豆白菜炖大骨头、大葱蘸酱。
一家人吃过了晚饭,陈果儿就拿出打包剩下的一些粳米糖给陈志义和七郎尝尝。
“这是比咱的天女散花更好吃。”七郎一连着吃了两块才不再吃了。
陈志义也尝了一小块,他是成年人,对甜食不像小孩子那么喜欢,却也觉得味道不错。
“她娘……”陈志义看着李氏,期期艾艾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太好张口。
“你想给他爷奶送两块去吧?”李氏和陈志义生活多年,只需一眼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果然看到陈志义嘿嘿的笑了出来。
“早给你准备好了。”李氏回身拿过一个小的油纸包,里面包着四块粳米糖,“拿去吧,这东西甜,他爷奶岁数大了牙口不好,俺就没准备太多。”
“哎。”陈志义拿着油纸包高高兴兴的出了西厢房去了上房。
“其实拿去你爷也不能吃。”李氏看着陈志义出去,这才道。
“咱拿去就是咱的一份心意,谁吃着也是爷奶愿意给的。”陈果儿道。
对此陈果儿并没有觉得憋屈,每个家庭都有偏有向,一碗水不可能端平。
陈老爷子对吃的并不在意,而且就像李氏说的,他年纪大了,并不太喜欢吃甜食。
秦氏也不贪嘴,她之所以非要掌控一家子的吃食,其实是在维护她在这个家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些东西名义上是给老两口送去的,最后都会进了陈凤芝的嘴里,或许陈杏儿也能吃到点。
“是这么个理。”李氏也笑了笑。
他们有好东西给老人送去就算尽了孝心,至于最后谁吃到就不是他们能操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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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告丁掌柜去()
陈志义把粳米花放在上房,和陈老爷子说了一会话就从屋里出来了,走到院子里迎面正遇到陈志节。
“老四,你们这又是整出啥新鲜玩意了?”陈志节似乎是故意等着陈志义,见他出来就拖着还跛着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啊。”陈志义应了一声,对于三哥他实在没有话好说。
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却没想到算计他的人竟然是自己家里的人,这让老实厚道的陈志义心里始终存了个疙瘩。
啥态度?
陈志节看着陈志义爱答不理的样子,心中不忿,一想到要找陈志义说的事,脸上又扬起了笑容。
“老四,三哥跟你说个事。”陈志节说着左右看了看,生怕别人听到的样子。
陈志义眉头皱成了川字形,陈志节这幅样子又像是在算计谁,心中有些烦闷。胳膊却被陈志节扯住了,只好跟着他走到大门口。
“到底啥事,呿呿咕咕的。”陈志义蹙眉。
呿呿咕咕是土语,就是偷偷摸摸的意思。
“老四,你知道是谁偷的你们的锅吧,不如咱告丁掌柜的去。”陈志节压低声音,凑近陈志义的耳边道。
每当想起这件事,陈志节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憋屈。到手的银子飞了,还被揍了一顿,这口气不出来非憋屈死不可。
“老四?你咋不说话呐?”等了半晌也没听到陈志义的动静,陈志节奇怪的抬起头,一眼就望进陈志义带着浓浓愤怒的眼中。
“你这么瞅着俺干啥?”陈志节瞪圆了眼睛,却底气有些不足。
“你叫俺告丁掌柜?”陈志义眼睛里挂满了血线。
万一陈果儿没及时打造出新的崩锅,万一他们没交上货,他们一家子都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每当想到这些,陈志义的心里就有一把火在烧灼。
他明知道是丁掌柜违约都没敢去衙门是为啥难道陈志节不知道?
“俺知道这事俺也不对,可俺不也是为了……”陈志节的话在陈志义阴鸷的眼神下咽了回去,这些话可以当着陈老爷子说,却不能当着陈志义说。
“老四啊,三哥这事是做的不地道。”陈志节决定先伏低做小,而后又快速抬起头,“可咱们到底是亲哥们对不对,三哥能瞅着你吃亏吗?三哥给你作证,你去告丁掌柜,保证他把锅还给咱,还得赔咱银子。”
“俺用不着。”陈志义突然暴吼了一声,扭身回去了西厢房。
丁掌柜的事他认了,却不能因为自己个而让整个陈家陷入到危险里。
“完犊子玩意。”看着陈志义的背影,陈志节咕哝了两句,刚要回去西厢房,突然看到六郎从外面回来了。
“小瘪犊子,你咋这么晚才回来呐?”陈志节瞪了六郎一眼,看到他胳膊耷拉着,想继续骂他的话收了回去,“你这胳膊是咋整的?”
“没事。”六郎不理陈志节,闷头回了屋。
“你站住。”陈志节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扯住六郎,却正好扯到他受伤的胳膊,顿时疼的六郎冷汗直冒。
“这是叫谁给你胳膊撅折了?”陈志节大呼小叫了起来。【¥!爱奇文学i7wx &@最快更新】
顿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动静,上房和东西厢房的门全都打开了,陈老爷子黑着脸走出来。
“这大半夜的,又瞎吵吵啥?”陈老爷子现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