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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举动一时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有人举目向他身前的黑白色画布上看去,只见上面写了两行字:
一点朱砂,粉墨两种阴阳笔记。
原来善恶,判尽世间公理正义。
“原来是同行。”
不少摊主心中反应过来,正不屑着古易的年龄做这行毫无可信度时,只见他从包里一本正经的取出了一本红色封面的书,上面写着:《马克思主义哲学》。
额……
无数摊主无语,再看他一身怪异的装束,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精神有问题的路人甲。
“小伙子,你看的哲学可严谨得很啊。”
正这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古易抬起头来见自己的正对面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那是,我本身就是很严谨的人。”古易对他笑了笑,低下头继续看书。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老者没有接话,也没人再搭理古易。
然后……
过了一会,古易摊前没人。
又过了好一会,古易摊前还是没人没生意。
再过了好久一会,古易依旧没有生意!
终于,太阳快要下山,到了下午,古易就是没有生意!!!
……
……
立交桥外。
此时热辣的阳光渐渐过去,空气由闷热变得几分舒适。
一辆出租车自远处行来,在路边下来一位年纪略三十余岁的青年男子,男子脸上带有浓浓的焦虑之色,下车后径直走进桥内,很快来到了古易对面的那位老者身前。
“闫先生,劳驾你亲自走一趟。”
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既然认识我,该知道我的规矩,先看,再做,过目一千。”
“自然懂。”男子毫不犹豫的从身上取出了一千元的现金,同时将手机打开,翻开一组照片递给了闫姓老者。
闫老接过钱和手机,漫不经心的少了一眼,随即脸色一变,双手捧着手机连翻了几下,表情越来越严肃。
只见手机上有三张照片,三张照片都是同一个场面:在一个光线阴暗的房间,一位面容可爱,化着浓妆的小姑娘,手中捧着一张剪裁精致的纸人,在笑,笑得很清纯。她低头看着纸人,正面的墙上画着一个三条红线勾勒成的笑脸,笑脸看着她,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场景。
闫老的目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是飘忽远了,直到青年男子低声呼唤了几句,他才晃过神来,摇了摇头,将钱和手机一并还给了青年男子,说了一句:“你找别人吧。”
这话让青年男子一下子就急了起来,抓住闫老的手,激动的道:“闫老先生,我女儿已经昏过去三天了,医生查不出毛病说是可能就这样昏迷一辈子,她才刚满十二岁啊,我……”
“我帮不了你。”闫老打断青年男子的话,将手抽出,和其他人不同,他就带了张小板凳来,拿起就算收摊,很快消失在青年男子的视线中。
目送闫老似逃走一般的离去,青年男子明显有些恍惚,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摇摇晃晃的走出立交桥下,出乎意料的是,闫老走后整个桥下的其他摊主竟没人上去和他搭上一句话。
出了桥下,青年男子满脑子都是自己女儿憔悴的容颜,神思不在状态,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感到身上一重,回过神来只见一位比自己女儿年龄还小的小男孩被自己撞到在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青年男子连忙将其扶起,边哄道:“乖,小朋友,叔叔没注意,不好意思,别哭了,叔叔请你吃东西怎么样?”
“好!”小男孩顿时收声,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我要吃香瓜子,最大包的!”
“没问题。”青年男子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不觉心里轻松了一些。
十几分钟后。青年男子送走小男孩,沿着原路回走了一段,正要回去,在经过一处拐角时被一道陌生人叫住了。
“带我去看看你女儿怎么样?”
青年男子下意识的回头,只见身侧不远处,一位身着老旧衣物,戴着墨镜,手捧一包超大包香瓜子的少年站在那里,一面磕着瓜子一面看向这边。
“你……是在叫我?”青年男子看着少年手中略微眼熟的瓜子,疑惑的问道。
“当然,这里不就我们两个人?”
少年正是古易,只见毫无公德心的将瓜子壳吐在地上后,说道:“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刚才你心情不好还对那小屁孩这么客气的事我看到了,该你有善报,不像高铁上某位更年期提前的货,下车活该挨一记千年杀,这就叫恶有恶报!”
古易的话青年男子基本没听懂,但还是明白自己今天下午的事他都看到了,现在是要来帮自己。只是意思虽然懂了,但古易的年龄是在没有什么说服力,正要开口拒绝,只听古易说出了说出了一句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女儿晚上会笑……”
呃……
青年咽下一口口水:“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着呢,带我去看看如何?”古易说着将手中的瓜子抓出一把放进衣服口袋里,将剩下的折叠好后放入了背包中,过程中露出一块小样的泥巴手印。
青年男子看着这手印,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这家伙连小孩零食都抢,算是好人吗?!
……
第三章 痴人笑()
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青年男子将古易带到了市第二人民医院的一件特护室内。
在路上,古易得知了青年男子名叫向阳,三年前和妻子离婚,独自带着女儿来到北城,在北城著名房地产企业荣建集团担任一名中层管理人员。
他的女儿名叫向媛媛,在上个星期突然昏迷,昏迷的原因非常奇怪,竟然只是抢了她一张纸……
或者说是一张纸人……
……
进入病房后向阳将那张自女儿手中抢来的纸递给了古易,准确的来说这应该是一张白纸叠成的纸人,纸人叠得很精细,眼嘴五官俱全,背面用红笔画了三条线,勾勒成一张简单的笑脸。
向阳将手机取出,翻开给闫老看过的照片,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媛媛不知为何从上个月开始就变得有些……”
古易接过手机,看了看照片上和纸人背面一模一样的笑脸,抚了抚墨镜:“其实墙上并没有这红色的笑脸是吗?还有,你说变得有些什么?”
向阳点头,确认了古易的第一个说法,接着变得有些迟疑,说道:“变得有些……那个……妖,异……”
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向阳打开了话匣,一股脑的将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媛媛今年是本命年,十二岁,虽然还小,但也是懂得了一些男女之事,如果只是对某个男孩起了心思那也算是正常,但如果是对一张纸人的话,那就……我不知道”
“从上个月月初开始,我抽屉里的钱无辜的减少,而媛媛的房间多出了很多化妆品,都是些很浓的妆色,,那时我就起了心,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起夜发现媛媛深夜没睡,还把自己凃得浓妆艳抹的,对着一张纸人在笑,当时我很疑惑,但没发现什么,就随口让她早点睡了。没想到的是,就从那时起,怪事发生了……”
“媛媛每晚都是如此,化浓妆,对着那张纸人笑,渐渐的我发现不对,用手机照了张相片,却发现相片上多了这么一副奇怪的笑脸,我吓到了,进媛媛的房间,把她的纸人抢了过来,就这么一下媛媛就昏倒了,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古易听他说完,看了看这间豪华的特护房,心想:向阳对他女儿不但爱护而且还细心。
想了想,说道:“你说这张笑脸是照相的是时候才照到的,来,你对着这也照一张。”说着将手中的纸人翻过面来,露出背面的红色笑脸。
向阳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古易说的话对着纸人照了一张。
咔嚓。
照片出来,只见照片之上纸人背面的红色笑脸上竟多了三行字,字很少,分别写着:
谢谢
嗯
愿意
字迹细小,笔力疏散,向阳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女儿的笔记,惊呼道:“这是媛媛写的,她想表达什么?!”
古易见了三个短句仿佛确认了什么,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向着病床上那位唇色惨白的小姑娘走去,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别怕。哥哥很快带你回来。”
“古……古先生